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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見(簡/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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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桐花6(第2页)

「果果我們不能這樣,蝴蝶牠有生命,牠也有爸比媽咪,妳帶走牠,牠的父母會難過。」徐丹穎勸說,「如果哪天要果果和媽咪、爸比分開,果果是不是也會難過?」

果果噘嘴,有些猶豫。

「牠的父母早死了。」蝴蝶的壽命向來不長。

熟悉的音色鑽入她的耳膜,徐丹穎以為是這陣子常駐在腦海的聲音不挑時機的晃悠出來,直到果果鬆了手上的蝴蝶,愣著眼,閃爍的目光落在她身後。

徐丹穎側身看見男人身著簡素的襯衫牛仔褲,身形修長,胸前的鈕扣扣得一絲不苟,禁慾冷薄的氣質讓他看起來格外有距離感,偏偏床事方面極具攻擊性。

提起這事,徐丹穎隱約覺得兩腿間酸麻。

兩人自從聖誕節後就沒見面了。

果果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挪著腳步到徐丹穎身邊拉了拉她的手。「姊姊,他長得好好看啊,比爸比還好看,我好喜歡喔。」

「」

徐丹穎僵笑,蹲下身,撫平她被勾起的裙擺,「果果,我們不能跟陌生人說話。」

果果精明,「哥哥剛和姊姊說話了,他不是陌生人。」她再問,「姊姊,不喜歡哥哥嗎?」

徐丹穎一愣,她知道果果這句話無心,但聽在成年人耳裡,尤其是她和程尋的關係,便是摻雜著各種含義。

程尋彎脣,貌似就等她的答案。

「沒有不喜歡。」徐丹穎說得模稜兩可。

程尋微微揚起了眉,聽見果果天真地問,「哥哥是姊姊的老公嗎?」

徐丹穎錯愕,這是哪來的聯想法?

「媽咪有時都這麼叫爸比。」果果自認聰明的露齒一笑,拉過徐丹穎的手,領著她走,最後將他推往男人身旁。「你們都漂亮,站在一起更好看。」

倉皇中,徐丹穎的肩碰上對方,熱氣自肩頭散開,男人身上的味道沾上她的鼻尖。兩人平時靠這麼近的時候,都是交流狀態,因此身體也自作主張的起了反應。

徐丹穎有點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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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陞一顿,回过身时,徐丹颖发现他双眼发红,「丹颖。」他抿起笑,「怎麽来医院啦?」

「我来做健康检查。」

「准备回去了?」

徐丹颖担心道,「教授的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师母,我们准备开车回娘家。」他面有愧色,倒也没有隐瞒,「在车上我们有些不愉快,可琴情绪过激,我送她来医院检查。」

「果果呢?」

「刚有些危急,我让护理师先送她去托儿中心。」

徐丹颖有点担心,「她一个人在陌生环境会害怕,我去看看她,教授就先去照顾师母吧。」

陆河陞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有事打电话给我。」

徐丹颖对这家医院很熟悉,徐明远刚升为主治医师的时候,她也经常在托儿所待上一天。那时徐风身体已经不好了,徐明远怕徐林昭分身乏术,偶尔会将她接来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和药剂混杂的呛鼻气味,是徐丹颖记忆中的一部分。

托儿所的门颜色换了,她轻推开,另一边,小女孩正在哭。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牆角,阴暗像隻大嘴怪,吞噬她的瘦弱,徐丹颖缓步靠近,感受到她的瑟瑟发抖。

她蹲下身,「嗨。」

玩闹声将她区隔开来,小女生抱膝,水灵的大眼盈满泪,她还是很乖,没敢哭出声,以至于没有人发现。

徐丹颖尝试朝她伸出手,悬在空中没有碰触她,像在询问她的意愿。「别怕,姊姊来了。」

她怯生生的抬起头,四岁的孩子,连话都说不太清,她只知道哭,可是妈咪告诉她,要是太常哭的话,爸比会不要她的。

「我是妳爸爸的学生,我叫徐丹颖,妳呢?」她尝试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转着泪涔涔的眼,声色还带着奶音,但知道她的意思,「爸比妈咪都叫我果果。」

「我也叫妳果果,好吗?」她没收回手,「我们握个手,让姊姊成为妳的朋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