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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拉洋片(兄妹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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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欢迎回来(第2页)

空虚似乎得到了满足,心却又渴望另一个高峰。她闭眼试图抓住点什么,好在没有支点的荡漾中获得一种安定、一个港湾。

痒。迷蒙里,她轻念,嗯好痒

什么痒?他浑身散发着热气,唇贴着她的耳廓问,哪里?

微黏的水在进出的摩擦中源源地流淌。她半睁开眼,模糊捕捉他的影子:心痒。断了两个音,才接上后面的话,好想得到你。

他一言不发,做最后的冲刺。将她抵在床头,到达顶点射入。

五个房间,她已经通过了四个。等她洗澡的时候,蒲风春靠在一边琢磨。还剩下一个。也许已经过关,就差将门重新打开也说不好。

刚进来时,规则就曾提过。第五扇门里没有钥匙,成功后,有的只是一封信可以作为通行证,从门进出:往返各一次机会。信只能被写了信封表面写了名字的人用。

但他还有四个。「恐惧」和「嫉妒」他熟悉,纯白的门却还没去过。他该先去哪?

蒲雨夏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热气氤氲中钻出,她拖着他的拖鞋,啪嗒几声,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印。溜进被窝,顺手盘了盘他的腹肌,她好奇问:你在想什么?

蒲风春挑眉瞥了眼地面,决定放弃计较:打算设计什么样的婚礼?

中式还是西式?她想想,好,西式吧。

嗯,好。他懒洋洋靠上她的肩,闭眼假寐,要哪些环节?

有哪些环节?

宣誓,交换戒指他仔细回忆朋友的婚礼,喝酒吃饭。

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浪漫顿失:唔,我再想想。

没安静几分钟,她说:我打算先进最后一扇门看看。

她耸耸他:你怎么不说话?

蒲风春往旁边撤撤:你都打算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若无其事地准备睡觉,你先去呗。想去就去。

蒲雨夏:她抹了把脸,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角色有点对换。她心虚解释,我觉得,最后一个房间,可能对你的通关进度也有帮助。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她挽救道:既然「门」是因它而存在的,我认为它其中有关于「门」作用的解释。她说出自己的猜测,在进入上个房间之前,我发现灯的亮度有所下降。也许这和「门」的损毁有关。坏的能影响,好的也一样能影响才对。

为什么要出去,他坐起来,那个问题的答案,你想清楚了吗?

她想想:没有确切的理由。举例道,就像你年轻时候,一定要往外跑一样。除了工作外,只是被模糊的欲望驱使吧?

有确切的原因。他答,当时不清楚,现在想出来了。

蒲雨夏刚想问:那是什么?就见他释然般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了,你去。

蒲雨夏眨眨眼:嗯?

我好像明白了。他吻了吻她的眉心,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你记得把你最后一扇门的名字告诉我。

他说: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会存在也许很快就能知道。

它的名字

熟悉的走廊,云雾缭绕的门。灯渐渐发亮,蒲雨夏随意找了个方向走进。水帘似的门没有任何阻挡,如同穿过烟雨一般,只有发顶沾了细小的雨珠。

门内是纯白的空间,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整洁空旷,一尘不染,有限而无边。

脚下地面如电子屏幕似的闪烁出荧蓝像素组成的字:「欢迎回来」。等她看清,字消失,组成了新的一行:「这里有两瓶药。橙色液体的药瓶,能让你恢复一切记忆;黑色液体的药瓶,能让你忘却一切记忆。你可以什么都不选,也可以两者都选择。」

她凝神左右看看,两个药瓶出现在字旁。保险起见,她没做选择,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半人高的小山,由各种颜色的豆子混合在一起。周围没有提示。犹豫片刻,她小心拎出了顶端一颗没有变化。

于是她试着在小山上,用指头戳了一个洞。依然没发生改变。

她揣测着这堆豆子存在的意图:全部打散?把豆子分类?堆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全都吃了?

她推倒豆山,圆润的豆子瞬间四散滚开,在光滑的地面上越跑越远。她将想法一个个尝试。

红、黄、绿、黑一共十个种类,她将它们各自按颜色归属:红,褐,青,褐,白漫长的时间后,她的耐心耗尽,却至少还有三分之二的豆子散躺在周围。她双眼发直地盯着莹白地面,期盼上面能突然跳出一条指示,哪怕是进度条也好。

这个房间无声无息。或者说,它自身不制造任何声音。豆子敲落到地面没有声音,她走路的脚步没有杂音。

安静得发慌。蒲雨夏自言自语,试图制造点响动:也许不是这个答案。但直到她完成预想前,她都不可能知道,那究竟对不对。她已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分清那三分之一的豆子,不能半途而废。万一答案就是它呢?

于是她重新爬起来,深呼吸几次,继续尝试。为了提起精神,她自我鼓励:没错,就是这个答案。等我试完就能知道。结束后,我就能往下一关去。美好的畅想是种安慰,也许它只有三关。我很快就能解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