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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碎千山白 [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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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第2页)

他笑笑,你知道什么?

我问过连翘了

霍星流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本也没有想过瞒你,只是总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她告诉你了也好。

不!你不知道,我没有说她。梁鸢认真地看着他,我是说,我知道你为什么难过。可是没关系呀,就算是你,为什么不可以觉得委屈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秦人究竟怎么才觉得一个女子做什么才算是喜欢别人,但是,我失意时有你安慰,所以你难过了,也可以在我怀里哭。

噗嗤。

霍星流被她逗笑了,旋即深深看着她,我知道。我正是因为知道,你是这世上唯一会同我说这种话的人,才会一次又一次放过你,才会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你。捏着她双臂的手逐渐施力,是晚了。我不会让你走,你要一直在我身边。永远。

梁鸢体谅他的心情,不说话让他当成默认,还乖巧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想送你一件东西。他轻轻摸她的脸。

嗯?是什么?

乖乖,明天。等我醒了,我再送你。霍星流道,情话要在清醒的时候说。

梁鸢还要说话,便被一把捞起。醉了的男人,失态倒没有,只比平日里要任性许多,抱在怀里不够,还掂量了几下,如同较量一件宝贝,心疼地啧啧两声:之前好容易养出二两肉,这段日子又折腾回去了。我的小鸢,要快些长大。

梁鸢涨得满脸通红,纵然小狸叫起来宠溺,哪里有被叫本名时来得亲昵温存。她说不出话来,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哼哼唧唧,你以后少吃些酒。

霍星流对山庄也不太熟悉,加上实在有些醉,抱着她兜了好一会儿冷风才找回住处。梁鸢本就是赤足出去,吹了那会子冷风,回来便被冻得通红。他自觉有错,便把一双小脚捧到怀里暖,又解释道:这庄子是后来才有的,我也仅来过一回。

又苦笑道,其实我父母亲都是极好的人,只是,我犹豫了一番,才慢慢地说,和他们不太熟。

梁鸢点头,表示很能理解:我知道。又道,可人生就是公平的。我倒是没人会说不忠不孝,可我也什么都没有。你呢,虽说一生下来就被王上做砝码,可身份低微,权势尊荣,什么都有。若是能换,我很愿意替你受「苦」。

想得美。他意味深长地握住她的脚腕,轻轻摩挲,知道为什么吗?

嗯?

因为我知道我会喜欢你。若是你同我互换,你在我的位置上,你甚至不会看见我,莫说什么相知相守。你是怎样的人,我比你自己更清楚。

梁鸢想了想,竟觉得很有道理。她生性慕强,绝不会因为在高处就向下看,哼小心眼儿。又不会是真的,说两句也和我计较。

体温回暖,困意渐浓。

梁鸢调整了姿势躺下去,小脚却不老实地踩着霍星流的腹部。先是弓着脚掌,沿着结实的肌肉轮廓画圈,一会儿又用脚后跟抵,没一会儿就累了。

眼一阖,什么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