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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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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 不顺 四件闹心事一齐扑了过来(第2页)

甘县的边境上,林风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们的仗打得并不顺利。

苏晟问道:“你也?”

林风闷闷地道:“你不也是?”

路丹青道:“你们在这儿生气有什么用?想来青君姐姐的情形也相差不大,咱们再合计合计。好在这次知道了咱们的图,还算准,以后多派斥侯就是了。”

林风嘟囔一声,又骂了几句手下的土兵:“你们平素不是练得也挺好么?怎么……”

他的百夫长又拉住了他:“兄弟们拼命杀敌,也有受伤的,也有兄弟殒命的,心里都不好受。先见校尉吧。”

他们四下打量,这几个人带的兵也各有不同,林风的兵,他林顿术的私兵更多一些,属于新训。路丹青、苏晟等人也有自家私兵,但路丹青女子、苏晟年纪小,分不到多少私兵,因而更多的是祝、甘两县抽丁,受训时间更长。

也因此,对阵的时候,虽然对上西卡、吉玛人都不至于很落下风,林风的部下伤亡比其他人要更大一些,这让林风感到了尴尬。

几人一同去找祝青君,祝青君的营中又是另一种样子。她的兵是训练最久、最有经验,损失也最小,回营之后也最容易恢复气势。裹伤、上药、收敛战死的同袍,安营、巡逻,井井有条。

祝青君换了身更轻便的衣服,头发束起,正在擦刀。

听到他们来了,将刀放在案上,道:“请他们进来吧。”

几人进来,脸色都不太好看,祝青君笑道:“怎么都不高兴呢?咱们也不算没有收获。”

“杀鸡用了牛刀,还跑了几只鸡。”林风说。

路丹青中肯地说:“校尉的计策并没有错,粮草一烧,他们果然就乱了。”

苏晟道:“可惜烧得不多,他们竟是各自为战、不知调度粮草的吗?!”言语之中大是不满!

祝青君定的计策是没毛病的,有毛病的是对方,好几家集中起来,他们竟然没个统一的调度,各屯各的粮草。偷粮仓也没错,这边集中兵力去偷袭,到了发现数目不对——太少了!

闹腾了半天才弄明白,人家压根儿没有一个统一的后勤。遇到这样的对手仗应该好打,偏出于他们的计划之外,让他们白费了力气。又因偷袭没有焚毁所有的粮草,只有粮草被烧的两家乱了起来。粮草没被烧的,有头人太笨、控制不住跟着乱的,也有聪明的,趁机反要偷袭祝青君等人的后路。

好在祝青君谨慎,留了一手,大营才保住了。

两相对比,这边只是小胜,与预期差得还挺远。初次上阵的新兵表现也差强人意。

祝青君倒不气馁,道:“那就换个打法,反而更好办——逐个击破。没有共主,哪来的联军?来吧,看看先揍谁!”

一群人才又重新振作起来,林风觉得西卡人比较好打,吉玛更硬一点,柿子还是捏软的好。祝青君道:“当然是打硬的,打软的,硬的必帮,打硬的,软的未必会帮。”

路丹青道:“话虽如此,软的家在这里,为了自己的家,他们也会拼命。”

“佯攻,牵制。”祝青君也是想好了的,“不必歼灭,只要骚扰、恐吓,让他不能与之合流就行。一块一块的切下来,吃掉。吉玛劳师远征,又不是团结一致,吃几次败仗、粮草不济,他们就得散。吉玛一退,西卡就好办了。”

苏晟道:“我看行。”

路丹青道:“我看也行。”

祝青君问林风:“你呢?”

林风想了一下,道:“可以。不过,咱们的兵马够么?”

祝青君道:“打完这一仗就请示姥轮替。”

林风有点紧张,他的人伤亡最多,问道:“怎么分兵?”

祝青君道:“粮草的事,咱们吃了消息不够的亏,要再派斥侯探访清楚才好。对了,懂西卡话的人凑齐了没有?让他们喊话!凡来投的,都许放为良民。探清楚了再动手。吉玛这几家,咱们先选其中一家,我率部主攻,你与丹青拦援军,苏晟,你守家。”

三人都无异议。

斥侯派出,两日后便来回报,对面“联军”的分布也更清楚了,祝青君选了吉玛其中的一家,他们的驻地离别人略远,更方便分割。她主攻,林风率部设伏拦截西卡方的救援,路丹青管吉玛其他家的求援。苏晟与祝炼保持联系,以防有人偷家。

众人率部离开,祝缨派的信使也到了甘县,“大战”已然打响,他到大营扑了个空。非但如此,还被苏晟给捆了起来!苏晟守家,既兴奋又担心,凡事小心没有错,把人捆了一差点暴打。

好在来人带了腰牌,官话讲得也不错,还有公文,苏晟才放下戒心问他何事。

信使倒是认识苏晟,将事情对苏晟讲了,苏晟道:“他们都上去了,现在怎么送信?只好等打完了。”

这一夜苏晟也提心吊胆,就怕遇到偷袭,他自己紧张得睡不着,一夜爬起来八次巡查。亏得一夜风平浪静。次日,前线下来一批伤员,他又安排救治,又问前线情况,得知进展还算顺利。祝青君是偷袭,还是夜袭,比较顺利。

另一边路丹青、林风等人也没有败,只是有的大赢有的小赢。

祝青君那里为俘虏耽误了些时间,回来得会稍晚一些。众所周知,人都是要吃东西的,俘虏也不例外。这些俘虏多是青壮,吃得更多。这样的俘虏通常很难安置,放走,是给敌人送兵,留下来对他们坏了,要反抗,对他们好了,养不起。让他们干活,得跟看奴隶似的防着逃跑和破坏。

这也是许多时候会“杀降”的原因。残暴是一个原因,不好处理、产生不了足够的价值才是根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