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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三千都是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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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协理六宫(第1页)

沈如烟前脚还在想着皇后的身体,后脚就听到她吐血昏迷的消息,实在叫人吃惊。虽说风寒不是小病小痛,可严重到吐血昏迷,实在……她没想多久,站起身准备更衣去坤宁宫。沉香有些迟疑:“主子,您担忧皇后娘娘之心不假,可您去了好几回,也没见到皇后娘娘,如今娘娘正值昏迷之际,若现在去,只怕也见不到人……”“见不见是一回事,去不去就是我的事了。”

沈如烟蹙眉开口。沉香还想说什么,却被沉雪打断:“皇后娘娘昏迷的消息没瞒着人,若主子不走这一趟,外头还不知要怎么说。”

沉香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便不说话了。眼下天儿正冷,偏主子自打生了小主子们后,身子更畏寒了,这一个月因为皇后的病跑了好几回,没见着皇后人不说,吹着寒风也不好受。她只想着叫主子别出去吹风受寒,反正也见不到皇后人,却也忽视了主子的身份和外头的眼光。眼下不知多少人将眼睛盯在金华宫,若她们一个出错,只怕就要落下把柄,叫人说嘴。沈如烟快速换好了衣裳,吩咐奶娘嬷嬷好生照顾两个儿子,又叫细心的沉雪留下看着,这才坐暖轿去了坤宁宫。两个孩子到底还小,她也总不能不出门,实在放心不下,每回出门必要叫沉香两人留下一个照应着才行。很快到了坤宁宫。玥贵妃和贤妃她们已经到了,都坐在外殿里静默无言。互相问好行礼后,沈如烟问道:“皇后娘娘如何了?”

贤妃叹了一口气:“太医刚把了脉,只说娘娘是郁结于心,这回风寒入体,身子骨又太差,这才牵动心绪,一举引发了出来。”

“太医必定有法子治的。”

沈如烟不能说什么应该或许,语气还算笃定。“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必然吉人天相,身子常健。”

几人聊了几句皇后的病情,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到了,不论心里怎么想,倒是都面带担忧的望向里殿的方向,问过皇后病情后都一叠声道着平安。叫沈如烟意外的是容婕妤虽面色冷淡,眼中却也隐含担忧,只是藏的深,叫人轻易看不出来。她眼中情绪看着倒不像作假——至少沈如烟看着不像。殿外除了几个念佛为皇后祈福的,一时间没人说话,候了约莫有一刻钟后,司棋终于出来,对众人行了个礼。贤妃忙问道:“皇后娘娘如何?”

“回贤妃娘娘,皇后娘娘无大碍,方才已经醒来了。”

司棋脸色不大好,说完又对着沈如烟和玥贵妃屈膝开口,“皇后娘娘请宸贵妃与玥贵妃进去,两位娘娘请。”

沈如烟点了点头,与玥贵妃一起进去了。卜一进门便是一股浓郁的药味,比之上回沈如烟来时的味道还要重,转过杏黄帷帐,她便看到皇后苍白着脸,闭着眼躺在床上,大公主担忧地坐在一侧,给她轻轻拭着额间的汗。“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两人不约而同都放轻了声音。大公主也屈膝行礼:“儿臣给宸母妃、玥母妃请安。”

皇后缓缓睁开眼看向她们,淡淡笑了一下:“起来吧,不必过来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你们。”

话落,她看了大公主一眼,“嘉宁也回去,本宫无碍。”

大公主抿了抿唇,显然不想离开,不过她知道眼下不能违逆母后叫她动气多说话,便依言退下了。玥贵妃先开了口:“皇后娘娘言重了,有皇上龙气庇佑,您必然会早日病愈。”

“娘娘自会祛病强身,身子如初的。”

沈如烟也轻声道。皇后又浅浅笑了一下,声音却没多少气力:“我如今身子实在不济,后宫诸事要劳烦你们了,我的病情也不必告知旁人,叫后宫不稳。”

她说话间还喘着气,沈如烟也不敢同她多聊,以免叫她更费力。玥贵妃神色冷淡,见到皇后这模样也不见波动,只应下协理后宫的事就不说话了。想也是,她从来就对皇后没什么好感,当初同样的出身,只因皇后占着先机就得了正室之位,后来又顺理成章成了一国之母,她又哪里甘心,以前在皇后面前还算恭敬,私底下却也没少找事。如今皇后这副缠绵病榻的模样,她连幸灾乐祸都没有已经很给面子了。两人很快就出去了,嫔妃们又例行问过皇后的情况,便先后离开了。只有柔妃拉着出来的大公主在说着什么,神色间隐隐有些不赞同,不过大公主却眉眼坚定的摇头。沈如烟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左不过是慈母之心罢了。小孩子身子弱,若过了病气到底叫人担心。此时已经半下午,寒风似乎更冷冽了些,沈如烟正要进暖轿,却被容婕妤叫住。她转头看着快步走来的容婕妤,疑惑问道:“容婕妤有事吗?”

容婕妤走至近前,行礼过后,便顿了顿,眼里似有不自在,半晌后才有些吞吞吐吐道:“不知……不知皇后娘娘如何?”

“皇后娘娘只是染上风寒罢了,很快便会大好,容婕妤不必担忧。”

皇后不让说她的具体病情,事实上沈如烟也真不知道内情,容婕妤问她也没用。事实上她觉得若非有话交代,皇后都不会叫她和玥贵妃进去。不过容婕妤显然不信她的话,她抿了抿唇,也没纠缠,点了点头:“多谢贵妃告知,嫔妾打扰了。”

容婕妤也不像表面上那样讨厌皇后。沈如烟看着她的背影想道。“主子,外头天寒,您快进暖轿吧。”

沉香塞给她一个汤婆子,催促道。沈如烟慢吞吞点了点头,坐定后又道:“去乾清宫吧。”

沉香应了声。赵玉楼没想到她这时候来了,表情意外之余,还有些惊喜。自从怀孕后,沈如烟大着肚子在金华宫养着,生了孩子后又忙着哄儿子,没事都不来乾清宫,总是他去金华宫。“怎么这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