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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夫人开挂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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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好大一口棺材(第1页)

第29章:好大一口棺材敖霄和赵元稷两人不依不饶,互相丢眼刀谁也不肯想让。庄子萱看着这个情形怕他们打起来。陪着笑站在敖霄身后。“我方才唐突了公子,只是听闻公子身体不好,想要劝公子少喝一些,保重身体。”

赵元稷看着她笑出声来,声音琳琅如金玉坠地,他仰着头,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我自幼患病,喝药时便会喝酒,国中的太医说我活不到二十岁。可是现在这位太医的坟茔都已经生了草,我还在四处云游,你说这么多年我活着到底是靠着药,还是靠着酒呢?”

庄子萱心中凛然一惊这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可谁管你以前什么样子,你要是在我手里死了我可就麻烦大了。她不动声色的将酒壶挪远了一些,隔开了他和敖霄。“公子这话说的就不对,喝药与喝酒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对于公子的身体好处坏处也不是片刻就能体现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活着的原因,是根本没有人找到你真正的病因。”

赵元稷收敛了笑容莹然起身,这人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支撑着身体,看起来怪可怜的。“姑娘这么说,可是懂得医术?”

“是懂得一些。”

庄子萱看着赵元稷就来气。作为医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半吊子的病人,自己以为自己对病理很了解,动辄给自己开药,打乱医生的计划,恐怕这人这么多年病没好,纯属不听大夫的话,那个太医搞不好也是让他气死的。“全天下的名医都对我的病毫无办法,你,又有什么不一样?”

赵怀稷一身冷香扑面而来,抬手就要捏住庄子萱的下巴。庄子萱只觉得耳根发热,而她背后的敖霄眼里都快要冒出火来了。他不动声色的将庄子萱拉回了身边,向赵元稷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实不相瞒,在下是有国事要同公子讲。”

庄子萱的手被敖霄抓得生疼,一时挣脱不得,使眼色他也瞧不见,脸上的表情都不觉扭曲起来。谈话被打断,赵元稷自然不会高兴,眉间凛了凛,上下打量着敖霄。“阁下是?”

“敖霄。”

“原来是冠军侯。敖将军马上征战多年,垓下一战名扬四海,我仰慕将军很久了。”

“不敢,赵国将军神勇,我也是印象深刻的很。”

庄子萱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前生今世的宿怨旧仇,只觉得自己的手要被敖霄掐折了。实在无法,只得一脚狠狠踩在他的靴子上。“二位要不要换个地方谈,这众目睽睽不太好说话吧。”

敖霄吃痛松了手,瞟了庄子萱一眼。后者终于松了口气,噘着嘴揉了揉手腕。两人这个光景落在赵太子眼里,仿佛打情骂俏,他神情高妙似乎恍然大悟。“唐突了,既是国士,我便以国士礼待之,二位请楼上一叙。”

庄子萱跟着两个人上楼,无意间瞥见角落里一张黑里透红的脸。只见五皇子坐在一众裙钗美人中间,被灌得晕头转向。“小将军,是哪里人?生的可真俊俏。”

“哎呀,这手臂好结实,我捏都捏不动。”

“我还会看手相,我来给将军瞧瞧,哎呀,这是一步登天,这手相贵不可言!单为了这个也得来一杯!”

庄子萱看着柴爻在万花丛中陶然自乐的样子,心中暗笑:小伙子还是太年轻。这些人套路多,水又深,你如何是这些小姐姐的对手。可惜自己眼下没空管他,一个男人又吃不了什么亏,权且让你了解下什么叫二八佳人体似酥,怀中刀斧斩愚夫。与楼下俗艳黏腻的脂粉香气不同,楼上的规格要高得多,陈设也要雅致的多了。庄子萱跟着敖霄和赵元稷两人入了其中一间房,正想缓一口气,抬头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倒退了两步。一口黑漆棺材锃光瓦亮,就摆在房间正中央。敖霄冷冷打量了两眼,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公子这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察觉到两个人表情有异,赵元稷笑着解释道:“冠军侯说笑了,这是我为自己备下的,谁知道今朝有酒,明朝还能不能见到太阳,若是眼睛一闭直接上了西天,躺在这棺材当中也免得人家费心敛藏,岂不干净?”

庄子萱只觉得他的笑容寒凉一片。这人作死的手法真的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这赵国太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一面冷眼旁观一面道:“公子死了倒是干净,可是死在别国给人家造成的诸多麻烦可怎么算呢?”

你死不死跟我自然没有关系,可现在我的身家性命拴在你身上,也请你多点求生欲吧。房中只摆了两张椅子,空间被一口大棺材占去了许多,赵元稷指了指上手的一把椅子,露出了公式化的礼貌笑容。“冠军侯是主宾,请上座。”

“不敢,公子身份贵重,敖霄不敢僭越。”

敖霄和赵元稷分别落座,庄子萱四处看了一眼,屋子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我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这么没有牌面的么?可能她气鼓鼓的样子引起了赵国太子的关注,实在是站在两个人当中过于碍眼。“您身后这位是——”“是我的随从。”

庄子萱差点被气乐了。合着跟你出一趟官差,好的落不下,竟要当你的仆人。她看敖霄一脸冷峻的样子,知道这事不简单。大腿说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风平浪静。庄子萱在心中默念了两遍妙莲法华经,装作一副恭顺的样子退居敖霄的身后。“是,小人就是冠军侯的随从。”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

赵元稷显得有点失望,不住的摇头。“可惜什么?”

“这位姑娘有大才,总不会一直甘居人下吧。”

敖霄冷冷一笑,将自己膝头的皱褶又弹平了些。“这是我自己的家事了,和公子没有关系。”

这短短几句话敖霄竟把自己的便宜占了个遍,庄子萱笑得僵硬,只想一拳抡上去。可是敖霄说,这是我的家事,那我就是他的家里人了?这么想,还有点隐隐的高兴是怎么回事。眼见着这天差点聊死了,敖霄换了一副温善的表情,向赵元稷道:“舟车劳顿,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听闻殿下是来我国诊病,陛下特指派了国内有名的神医来为公子诊治,还希望公子在我大梁国都安心养病,摒除杂念琐碎之事,不要随意走动,想必这病不久以后就能好的。”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看病就来看病,不要动其他的心眼,随处乱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赵元稷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他轻轻笑着,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封烫金的红笺来。“实不相瞒,我并非只是来诊病的,我是来求亲的。”

大红色的婚书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映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