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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向晚(The habi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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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3(第1页)

&esp;&esp;「阿朝旁边的是弹贝斯的小清。」

&esp;&esp;「还有同样跟我一起弹吉他的阿亭,最后是钢琴阿原。」

&esp;&esp;「请大家接下来安静欣赏我们的表演,谢谢大家。」阿律离了麦克风一点距离,同学们看着舞台上的男生呼喊着,就像前几个乐团一样,掌声没有停,直到第一个音开始,向晚还听见甚至有人大叫着「野暮!」

&esp;&esp;第一声吉他的音刷下去,全场就安静了,主唱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情况,闭着眼跟着吉他旋律唱出:

&esp;&esp;「ohhoney

&esp;&esp;我脑海里全都是你。」

&esp;&esp;少年音色本质是高亢的,他却唱出了躲在房间里看着窗外藏着心思的低沉,他突然睁开眼,看向舞台下的某一处,指尖缓缓拨弦,眼神细腻如春风流水。

&esp;&esp;没有人注意到少年的小心思,只是听音乐,听少年如何将满腔热血注入在他的声音中。

&esp;&esp;独奏结束,阿律睁开眼睛,正好唱到「一万次悲伤。」鼓手开始打起节拍,贝斯刷下第一个和弦,

&esp;&esp;场面开始躁动了起来,大家举起手朝空气拍,等,都在等阿律唱出下一个「一万次悲伤。」

&esp;&esp;阿律的歌声,很稳,顺畅自然,似乎正如歌词所说,带我们经歷了一遍飞行,却难以逃避。

&esp;&esp;向晚好像看见天空中有流星,一秒画过昼夜,飞去另一天际。

&esp;&esp;中间有一段独奏,加上了钢琴,古原被一盏光打了下来,照白了钢琴琴键,他的手在弹,琴键按得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疑惑。

&esp;&esp;这个流畅度是要练多久才能做到对钢琴没有一丝怀疑。

&esp;&esp;向晚看见了,古原在笑,浅浅的,淡淡的,但是他的确在笑。和在补习班时的不同,和在教室遇见他的不同,和跟陈老讲话时不同,那是信任,那是欣喜若狂,与野暮的其他成员不同,其他人代表着暮,邻近天明的沉寂,古原弹着本该脱俗的钢琴,却代表了野,像是要一手撕裂朝暮沉寂的狂放。

&esp;&esp;向晚木然移不开眼睛,她在想古原会看得见她吗,不可能吧,他那么专注,视线都聚焦在琴键上。

&esp;&esp;他无非是全场的最惊艷。

&esp;&esp;阿律唱到最后一段「一万次悲伤」时,有人哭了,不停擦着脸颊,奔腾的眼泪没有预兆的出现。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向晚也有点想哭,本该是励志的曲子。或许是主唱唱得太温柔,像是把每个人的心都包裹起来,又或许是身边的人太过专心,世界突然静下来,发慌,想哭。

&esp;&esp;这首歌以第一句ohhoney开始,以ohhoney结束。五个少年站在台前,互相牵起彼此的双手,之后高高举起,把头低得低低的。

&esp;&esp;表演结束了,主持人再次上了台,开始办起前面说得小游戏,人潮没有散,野暮却在刚刚真的落了幕。

&esp;&esp;她拨了电话给易安和安歌,无人接听,又传了讯息,跟他们说自己要先走了,回家要注意安全。

&esp;&esp;彻夜狂欢并没有如字面上所说的狂欢到天明,按照学校给得行程表,活动顶多就到晚上十点半,再久警卫就要出来赶人了。

&esp;&esp;向晚也没有如讯息上说得先回家,她反而蹲在操场边的阶梯上,整个人瑟缩着,用双臂圈住自己,无声地哭了。

&esp;&esp;她也不知道心中那股苦涩的情绪怎么涌出来的,等意识到已经晚了,泪流满面。

&esp;&esp;她怕有人会赶她,哭得极为小心,连一点啜泣声都没有,路过的人会以为不过是一个女生在休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