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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那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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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比试上(第1页)

也许是因为昨日那场雨的缘故,今日皇宫中的一切在细君眼里都是那么明媚,她一路哼着歌回到漪枫阁,紫竹见她这般高兴便笑问道:“郡主有什么开心事啊?”细君“呵呵”笑了两下也不回答,甩掉鞋子,躺到榻上翘着腿晃了几下又翻身对紫竹说:“紫竹姐姐,你去洗些水果吧,多洗一些,一会儿文岫小姐要来!”

“是,郡主先用些凉茶吧!奴婢这就去准备水果。”紫竹给细君上了一杯凉茶后退了出去,细君喝了几口凉茶,就踢踏着鞋子上楼了,她搬到这漪枫阁有十多天了,出了刘源兄弟三个,文岫他们几个都还没来过。

刚才在勤武苑本是要等文岫,黄师父看她练完武说她最近进步不少,又教了她几招新剑法,她刚练的通顺一点,明恪那小子出现在了勤武苑,自从上次虚刺他那一剑之后,再为见过呢。看到自己在练剑,竟走过来说:

“小郡主,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啊?”模样甚是傲慢,细君本不欲理他,想收剑走人,却听他道:“怎么?不敢了,害怕了?怕输了丢脸啊?!”这话激的细君恼怒起来,转身道:“好啊!本郡主接受你的挑战!看剑!”说着便挥剑向明恪刺去,也不管他手中此时还未拿剑。明恪见她说刺便刺,忙侧身躲开,细君一击未中,擦身而过的瞬间即反手转变剑的方向向明恪的后背刺去,明恪感觉到了,忙用右手中的扇子反手相抵,口中道:“这么狠!”

细君道:“比试么,当然要拿出真功夫!”正欲再出招,忽听黄师父在旁边高喊:“停!”二人住手看向他,“为了安全起见,两位小主还是换木剑比吧?!”说着递上两把桃木剑,细君微一皱眉头,怎么这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呢?!不管了,只要能教训明恪就好了!接过剑便与明恪斗起来,这时,其他人也陆续过来了,看到两人在台上打,黄师父则背着双手悠闲观战,众人愣起来,刘源走到黄师傅身边问清原由后,了然一笑,抖开折扇也悠然观战了,其他人见刘源但笑不语,心下也明白快乐七八分。文岫甚至挥着手臂叫着:“细君,加油!”刘岩已看她喊,忙也跳起来嚷:“小姐姐,加油,加油!”文岫回头看他一眼,两人的助威声便合在了一处,苏湘雪白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坐下喝茶去了。刘森和文慕只静静地站着,苏扬对此似乎不感兴趣,已经走到一边自己练开了。

细君和明恪从剑场比到梅花桩上,细君对梅花桩不熟悉,站在单桩上,身子乱晃,明恪不由得笑出声来,文岫和刘岩也闭上了嘴巴,只恐细君分心从桩上跌下去。细君也知道在梅花桩上自己处于劣势,必须速战速决,瞥到梅花桩旁边的旗杆,心下又了主意,回身抽剑向明恪脚踝刺去,引得明恪心中一慌:她怎么不按套路走?忙向后撤脚,俯身,左手撑在桩上,身子也平俯在桩上,再抬头却看到细君向旗杆去了,忙单手用力,双脚在后面桩子上一蹬,顺着桩面向前飞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细君已扯住旗杆上的长旗,纵身跃起,一个后翻,倒着身子,向明恪刺来,明恪刚滑到旗杆下的桩上,半蹲起身子,匆忙中横剑抵住细君垂直刺来的剑,细君看出他此刻下盘不稳,便使左脚在旗杆上一借力,翻身踏

向明恪,正中他胸口,明恪惊叫一声坠地。细君扯着长旗悠然落地,文岫和刘岩拍手叫着“好”向细君跑去,文慕和刘森相视笑了笑,苏扬听到动静也向这边看来,刘源微笑着移步过去扶起明恪:“没事吧?”明恪拍着身上的灰尘说:“没事,这丫头有两下子啊!喂,你使诈,不算数,重新比!”细君回头说:“你已经输了,还比什么?!文岫,我回漪枫阁等你。”说罢向苑门走去,明恪追过来:“喂,不许走,我们再比一次!听……”话音未完,他已到细君身后三四步远,伸手欲捉细君的肩膀,不防细君猛地回身,“哗-”地将木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明恪一时忘了说话,只看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笑着说:“你又输了!”言罢,扔掉剑,笑着离开了,才不管明恪在后面气成什么样儿!

黄师父这时候出声圆场了:“好了,各位接着自己昨天的练吧!”

众人散开,刘岩脸上还挂着笑,他对文岫说:“你一会儿要找细君姐姐?我也去!”文岫笑笑没说话。湘雪走到明恪身边递给他一块手绢,明恪沉着脸接过来擦汗,刘源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湘雪说:“我知道你的功夫是最好,若不是细君耍赖,她根本就不会赢!”明恪抬头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垂着头到椅上休息去了,刚才自己嚷着细君使诈,是因为丢了面子,为什么现在听湘雪说细君耍赖心里会不舒服呢?上次把细君惹哭,让爹娘好一顿训斥,细君也一直躲着大家,实际是在躲自己,今天逮到机会,原想借比剑教训她一下,没想到反被她教训了,想到这里,明恪感到一丝狼狈,这些伙伴中自己的功夫原是最好的,不想今日败在细君手中,真是令人气愤!越想越气,不由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地扔到地上,“明恪,过来练了……”文慕高声叫着,“来了!”明恪应声过去了,没有看到一侧湘雪的表情,本来湘雪是想过去宽慰明恪的,还未到跟前,便见他将自己给的手绢重重地扔到地上,还从上面迈过去走了,心里一下子恼起来,“哼!”湘雪转身跑出了勤武苑,黄师父只看到她的背影,以为她有别的事,也没在意。等明恪练出了一身汗,要用手绢时才发现那白色的手绢正委屈地躺在地上,“该死!”明恪低咒一声,拾起手绢,掸去灰尘,四下里没瞧见湘雪,暗想,是不是刚才无意识地扔掉手绢被她看到误会了?“文慕,你知道湘雪去哪儿了吗?”明恪问正在喝茶的文慕,文慕道:“不知道,我刚才不是一直跟你在练剑吗?!”又问其他人,都说没注意,明恪心下急了,苏扬说:“有什么要紧的,在宫里还能出什么事儿?!反正她总会回家的。”明恪道:“不是啊,她可能误会我了!我还是去找找吧!”说着出了勤武苑。

黄师父撇着茶碗里的茶叶摇头叹道:“唉,这师父越来越不好当喽……”

湘雪跑进御花园,回头看身后没人追来,心里又气又难过,“可恶的明恪,我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扔掉我的手绢?死明恪!哼,再不理你了!”湘雪心里骂着,没有看脚下的路,等她停下来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了柳堤,风吹柳丝如烟,平湖水面粼粼,湘雪倚着棵柳树坐下,望着湖面发呆。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声

音还很远,抬头看,是明恪!心里一松不似原先那般着恼了,但又不愿出声,便纵身上了柳树,藏在青密的树叶间,明恪一路叫着湘雪的名字到了柳堤,没看到一个人影,心下嘀咕“怎么没在这儿啊?!”忽然一团绿色的东西砸在额头又落到地上,明恪抬头,只见湘雪坐在柳树杈上,手中还有半根柳枝,晃着双腿撅着嘴,瞧他一眼也不说话又看向别处,明恪心里笑了一下,道:“好了,大小姐!我知道错了,刚才不是故意要丢掉你的手绢的。我……当时没注意到手中的是什么东西,我只是心里气闷就想扔东西。”湘雪“哼”了一声,头别到一边,小嘴似乎撅的更高了,明恪在树下嚷:“你下来,我带你去饮香居吃饭,给你赔罪好吧?”湘雪垂头看他道:“真的?!”

明恪:“真的,你快下来吧!”湘雪这才笑着从树上跃下,拉起明恪的胳臂:“走啊!”明恪笑着摇头随她离开了柳堤,“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边的?”

“哦,我在御花园门口遇到两个宫女,她们说看到你向这边来了。”走到御花园门口俩人看到文岫和刘岩说笑着正向漪枫阁方向去了,明恪稍停了一下脚步,有那么一瞬间想追上去跟她们一起上漪枫阁去,可是想到身边的湘雪,就生生止住了,先带着丫头出宫去饮香居吧!不然还不知道她会记仇记到哪一天呢!

湘雪似乎感到了明恪那一瞬间的犹豫,但见他说“我们先回勤武苑再过半个时辰就出宫”,心里瞬间高兴起来,脸上的笑容也不觉明艳起来,甚至脚步也轻便起来。

下午的阳光在他们走过的路上投下一地迤逦的色彩,千里之外的康州城却正在一场风雨中。那所破旧的城隍庙里,雨水在地上汇聚成条条小溪,破败的殿堂里蛛网到处可见,窗棂上的木格被利器砍断了不少,暗影还戴着那顶斗笠,手中的长剑逼在一人颈边,那人半躺在地,脸色苍白,右手撑地,左手按在胸口,嘴角渗出一丝红色,灰色的衣衫上满是暗影划破的洞,闷咳一声,吐出一口血,喘着气说:“我输了,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暗影闻言收了剑,抛给那人一粒白色药丸,冷冷地说:“吃了它再说。”那人咽下药丸,坐起身调整了一下气息,开口道:“江都王确实是被人谋害的,咳咳——”暗影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挑:“我要证据。”

“咳咳……证据都在康州府衙,当日江都王自缢的白绫和夫人饮鸩的药瓶都在……那白绫不足三尺,单十字打结后变的更短,系绫的那根房梁……房梁很高,屋内的凳子都不够高,人站上去手是够不到打结的白绫的,咳咳……”那人边说边咳嗽,暗影道:“上吊有这么多讲究?”

那人轻笑一下,压住胸中的疼痛,道:“从江都王的情况看,那确实是被人谋害在先,后被人挂上房梁伪装成自缢的样子!”

“你这么有把握?!”

“咳咳……你若不信,还可到王府一探,那屋中诸物自江都王出事后都未移动过,你可查看一下那房梁上的痕迹,若尘土滚乱极多那就是我说错了,若只有一路无尘,那王爷就绝对是死后才被挂上房梁的。”那人皱着眉头道,艰难地忍受着胸口的伤痛,暗影听完飞身冲向殿外,一句话留在空中:“我还会来找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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