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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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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泪眼已成枯(第1页)

24泪眼已成枯

展昭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是因为白玉堂的这幅样子确实陌生,二是怕自己打乱了对方和江临的计划,才没有直接说出白玉堂的名字。

可白玉堂却恼红了耳根。

明明展昭只是露出些微惊讶的神色,但他却感觉自己的情绪比刚才被江临偷笑时更加汹涌。丢了面子的羞愧和懊悔一股脑地上了头,但比起生气,白玉堂心中还有些旁的微妙滋味儿。

白玉堂转过身,奔着屋里洗脸用的牡丹盆去了。

展昭看着白玉堂垂首洗脸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对方那副臊眉耷眼的小模样还挺有趣的。

江临摇着扇子,把这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愈发觉得自己穿的这个七五版本有些不大对劲儿。

当然,此刻的重点应该放回案件本身。

“官爷,您带着妾身指认的凶手过来,是什么意思?”香寄语不愧是畅春楼最有名的四大花魁之首,即便流露出些许无措之色,也不会失了仪态。

虽然“易容”这招略略翻了车,但江临拿的是预言家的底牌,只要香寄语要指认白玉堂为凶手,他便能立即确认她与自己的立场不同。

只论阵营的逻辑不一定合理,但绝对够简单粗暴且有效。

所以江临又开启了他在玩狼人杀时的发言模式——不管自己拿到的底牌是好人还是坏人,先要假装站在绝对公平的立场上,为自己的阵营诡辩一波再说。

“姑娘受惊了。在下的本意是担心姑娘被现场留下的血字引导,记忆出现了偏差,想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认识白玉堂,还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说完冠冕堂皇的套话,江临毫不心虚地得出结论道:“深夜时的畅春楼里并无灯光,你若是提着灯笼就能看清院中之人是白玉堂,为何白日光线明亮之际却认不出他呢?”

他又瞥了眼已经洗好脸的白玉堂,说:“不就是黑了一点儿吗?其实也没多大差别啊。”

白玉堂把自己被用完的擦脸巾往江临身上一甩,顿时在江临九成新的白袖子上落了一道黑迹。

江临:“……”

如果不去细究某些细节,江临的质疑听起来相当有力,但香寄语只是微眯着眸子,瞧了洗完脸的白玉堂一会儿,随后道:“刚才妾身并未细看大人身后这位客人,也想不到您会将白员外带在身边。好在妾身不是什么怯弱蒲柳,没有受到太多惊吓。”

这话里的噎人意思有些明显,江临微笑道:“……那就好。”

“至于妾身昨夜能认出白员外,可谓是一个巧合。”香寄语说话语气缓缓,却透着股笃定,“当时月光正盛,我立在小院之中,恰好看到一人站在楼阁之上。他身上穿着一身夜行衣,侧脸被明月照亮。妾身不会认错,那人就是眼前的这位白员外。”

这句“不会认错”已被香寄语翻来覆去说了两遍,却不见她补上任何细节或理由。谢龄忍不住问:“姑娘与白玉堂到底有何渊源?为何一眼就能认出他?”

“算不得什么渊源……因为妾身欣赏五鼠,曾着人彩绘白员外的风采,所以对他的外貌十分熟悉。”香寄语从身后的玉瓶中取出一幅画卷,在桌上缓缓展开在众人面前,“若换了旁的事情,妾身恐怕真会愿意为白员外的这副皮相隐瞒……”

只见画像上的人英气俊朗、年少焕然,身穿漂亮华丽的鎏金大氅,很有富贵游侠的气息,面貌也与白玉堂本人更是有着九成的相似。

这画教江临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起画师的技巧高超,一看就不是能在一夕之间就准备好的东西。

白玉堂毕竟年少,头回遇见这么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向他们五鼠表达好感,心中难免闪过些微妙的得意。但一想到对方是指认自己是凶手的目击证人,他顿时又被气饱了。

白玉堂刚要冲香寄语来一句“那你没看见当时还有别人在吗”,谁知他刚说了一半,就被目光微沉的展昭打断道:“不要恐吓证人。”

展昭刚才把白玉堂那变来变去的小表情一览无遗,视线又落回桌上那幅过于出彩的画像之上。他心中有些不平之意,才脱口而出了那句略失分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