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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子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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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45(第1页)

敢吵?”他在电脑里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混账流行歌曲,把声音放得他妈爆响。wodeshucheng

看得出,这鸟人对我还是那种得寸进尺的态度。他压根儿就想不到我心里发生了什么剧变,想不到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这对我落实计划倒是好事。

我不理他,躺下继续睡。可是不可能睡着了,声音吵且不说,我心里也很他妈紧张,我怕这厮突然注意到那储物柜,问这问那起来。不过暂时没有,那首混账音乐停止后,他关掉播放器,开始看混账球赛,声音依然很他妈大。

虽然睡不着,我还是赖在床上,除了床上我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我琢磨这时候还不能动手,因为从他刚才打电话中,我怕沈优子这娘们突然到这来。还是等待时机吧。

大约过了一小时,下午四点钟前后,沈优子果然来了。她一进来,金以恕立马趾高气扬,毕竟他那混账命令见效了嘛。像一切怄气后和好的人一样,这对狗男女立马粘在一起。亲热了一阵,还觉得不过瘾,又爬上床去,一阵宽衣解带,就地动山摇干了起来。那贱人叫得他妈要发疯,完全不顾及我的存在。

“以后别跟我怄气了?”那鸟人说。我听得一清二楚。

“是你的错。”那贱人说。

“你也有错。”那鸟人说。

“是你先错。”那贱人说。

“管他妈谁先谁后!下不为例!”那鸟人说。

这两个鸟人还说了很多混话,恕我不一一记下了。杀我头我也不想记下这类鸟话,那根本无关宏旨。你要是以为我想听他们说这些混言鸟语,那你绝对吃错药了。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要命的事,说来你可能觉得离谱,可却是铁打的事实:金以恕这鸟人完事后把那混账安全套朝我这边扔了过来,刚好落到了我床上。我还来不及动怒,一团卫生纸接着飞将过来,差点就砸到我鼻尖,黏糊糊的,尽是他妈那混账鸟玩意。

不知道金以恕是出于一种什么混账心理:是出于一种嬉戏取乐的癖好呢,还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故意侮辱我呢,又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不管怎样,我当时被激怒了。任何一个人处在我当时的境地都会被激怒,要说不发怒那除非他(她)不是人。

“姓金的!”我吼起来的同时捶了一下床板,“你他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如果你不想活我可以成全你!”

“我是不想活了!”那混蛋说,“怎么样?就你那鸟样,能把我咋?”

听了这句话,我确信他确实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有意侮辱我。我二话不说,捡起那混账安全套和卫生纸甩了回去,落到了对面床上。

那鸟人猛然跳了起来,可能是被砸到了。我也跳了起来,把帘子一把扯开。那鸟人站在对面床上,也把帘子扯开了,老天,他裤子还没穿,那只鸟软绵绵耷拉在混账大腿间,一副有气无力的滑稽样。沈优子一丝不挂躺在里边,正伸手拉住他,还说了一句混账透顶的话。

“别跟他一般见识,”她说。声音虽然不大,但我听到了。

不跟我一般见识?哈哈,我突然他妈大笑了起来。这贱人可能还以为我忌妒他们呢。难道她不知道金以恕把那混账安全套和卫生纸扔到我这边了?还是知道了故意装作不知道?

“什么鸟一般见识?”我叫道,“你们怎么都行,但是把那混账玩意丢到我床上,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那鸟人干笑了起来,“我丢给你算是抬举你了!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说话的口气已经变成了戏谑,脸上的表情也像表示他只是跟我开开玩笑。这鸟人显然看出我被激怒了,怕我跟他打架。这白痴当然明白,单挑他根本不是我对手。

“好!谢谢你给我这个荣幸!”我也笑道,“我现在不跟你计较!不久你们也会得到我给你们的荣幸的!”我一想到要干掉这对鸟人,心就放宽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这个荣幸!?”那鸟人说。

“铁锤会来回答你!”这句话险些从我嘴里蹦出来,幸好被我及时拦住了。

金以恕没再把那混账玩意扔过来,而是抛到了我椅子下面(可能想抛到我椅子上,没投中而已)。如果他还是扔回我这边来,我也会扔回那边去,如此没完没了,除了来硬的没有别的办法。

我下床来,想出去走走。我实在不想硬着头皮跟这对狗男女呆在一起,听他们说那些混话,还得接受混账安全套和卫生纸光顾的荣幸。老天爷,什么鸟世道!

不过,我心里突然很他妈兴奋,真的。这鸟人的做法又激起了我心里的狂热,使我觉得力量陡增,对自己要干掉他也不感到任何于心不安了。可以说我像一个有些泄气的混账皮球,一下子又被鼓气激活了。

77

我在校园随便逛了他妈一圈。到晚饭时间,转到那条混账巷子去吃了一点麻辣烫。之后我到那家我经常光顾的店子买了一瓶白酒。那女老板早就认识我了,她一见我,都不用我开口,直接问:“几瓶?”这次买酒,我想到不久后事情暴露,她得知我是个杀人犯,会作何感想之类。但我顾不得那么多,由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去。

我拿酒回宿舍来,到外面走廊,听见那对狗男女在宿舍里争吵。那一刻,我心里真他妈快活啊,简直就是幸灾乐祸,真的,我老实承认。至于他们怎么又争吵起来,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做爱之后,发泄了欲望,头脑冷却了,又追究起以前的什么鸟事,追究不清就吵起来了。我猜可能是这样,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反正这种鸟事也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我懒得去关注。

我不想打扰他们伟大的吵架,没有马上进宿舍去,而是留在走廊上抽烟,欣赏天上的云朵。头上那几朵灰不溜秋的云,称不上彩色,也不是纯粹的黑白,正缓缓飘动。这整栋楼都没看到几个鸟人,只听到二楼哪间宿舍有几个傻鸟在说话,叽里呱啦。

金以恕这鸟人突然大声起来,一下子掩盖了别的声音。

“稀罕个屌!”那鸟人嚷道,“你要走就走!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的?”那贱人问。

“我说的!怎么?没听见?要不要再说一遍?”

“好!”

那贱人可能要走了,我想。她要是还不走,那真是贱到家了。我又抬头望望天上的云,多少有那么点装模作样。这两天我一直在做混账演员,真他妈够戗。

那贱人果然出来了,一边揩着眼泪,见我在欣赏云朵也不打声招呼,自顾自下楼去了。我心里真他妈乐呵呵,当时我是那么幸灾乐祸,甚至都想问候她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