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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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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第1页)

眼睛一亮,这粥真好喝,他们这些年跟将军过得到底是什么苦日子。

桌上放着一碟豆腐乳,顾长安伸手挖了一小块放在粥上,欲挖那第二次时,七巧咳嗽了一声,她偏要挖,狗脾气,气得七巧给她换了一碗粥。

她看着七巧,她那唇色,淡粉透着白,一张嘴就是——“豆腐乳。”

七巧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给她放了一小块,比她那第一块还小,顾长安撇了下嘴,早知道就不挖那第二次。

这一群人吃完浩浩荡荡往猎场去,猎场那已经来了不少人,站着好些家的子弟,见他们来,有公子高声问:“小王爷,今天奖什么?”

他们见顾长安身边没跟着那往日的汉子,而是一个陌生人,说陌生吧,又瞅着有几分眼熟。

“谢江风。”顾长安叫了他一声,他恭恭敬敬上前一步。

这一声谢江风让众人的心思活跃了起来,顾长安在塞北的营生都是这个人在管,是她的家臣,平时不常见,以忠心护主出名,她腿筋断那次就是这人抱出来的。

她穿了一件浅灰银线澜袍,深灰底裤,脚踩银白靴,一件鱼龙纹无甚花纹的披风,手里握着一个金手捂,戴岳在她身边站,一身乌黑狩猎服,不是昨天那一套,今这袍子是暗金纹,贵气。

“今给诸位个领兵的机会,谁赢了谁跟谢江风走。”她这话落,众人就炸了起来,机缘来了,雁云刀虽好,可也只是一把刀,小王爷这是要收人啊,入她麾下,赚了。

又有那公子问:“只有一人?”

谢江风道:“八品骁骑尉做起,三人。”这官不大,但这机会难得,这一趟果真没白来。“今看三个,射、御、猎物,射考其四:白矢,参连,剡注,井仪。御只考二:逐水车,舞交衢。最后结合猎物多少,由王爷定夺。”谢江风朗声道。

戴岳看个热闹,这人带她来打猎,结果她收人来了。

那箭靶逐一摆开,一共十个,十人一轮,这考出来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有那想浑水摸鱼的公子不禁叹气,就那白矢他们都过不去,更别说那剡注,被酒肉声色掏空了身体,哪有这把子力气。

再说那参连,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没有天赋和刻苦练习的人哪能连珠之相衔。

这么一来,大放光彩的估计是那些手上有真把式的汉子,那些骑射好的公子跃跃欲试,而那些因为家世和嫡庶而不得志的青年来说,可谓是公平至极。

这几轮下来,出彩的真不少,塞北水土出英雄,不假,可那能通过井仪的人却一直没有,直到那虎背蜂腰的汉子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顾长安站起身拍手叫好,气氛热闹极了。

戴岳抬眼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看着有几分不高兴,东次将听得热血沸腾,过去射了几轮,最后还是亏在了井仪上,四矢连贯也太难了,旁边有那人喊着将军来一个!来一个!

南河三撇撇嘴,将军才不会没事凑这个热闹。

只见戴岳站起身接过那弓箭,喊声愈发热烈。

第33章

箭穿靶而箭头发白,发矢准确而有力,白矢;矢行之疾,剡注;

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戴岳这箭射得又快又狠又准,动作行云流水,似有飘然之姿,满场和声,他交予弓箭,回到顾长安面前,“这才是井仪。”

他身量高,遮挡住一片阳光,顾长安得抬头看他,她微微侧着头,举起葡萄酒杯向他抬了一下。

酒未入口,戴岳一只手握住她酒杯,他指尖有薄茧,强硬的擦过她手心夺过酒杯,他一口一口咽着葡萄酒,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顾长安不说话,这人就该应是这样,心里有只蛰伏的野兽,这么几日下来,这人一直不怎么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本分老实人呢。

他喝完那酒又把杯子塞进她手里,有些拙劣的笑了下,谢江风带着几人上前,其中那个让她起身鼓掌四矢连中的汉子在首位。

他抱拳喊了声,“小将军。”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戴岳细细想了一遭,这人他不认识,便听身边声音响起,“我识得你。”

谢江风一愣,打笑道:“现在得叫王爷了。”

那汉子摸了摸头,又爽朗喊了声王爷。

没听过这人做过将军啊,戴岳侧头好奇的看了看她,顾长安真做过将军,先皇在时,第一次让她做的事便是镇河西走廊,那时军中人人都叫她小将军。

那是她经手军中事的第一年,那也是河西走廊最惨烈的一年,先皇欲打通西部商道,便重启河西走廊,可马贼四起,哪有商人敢去?

他让顾长安去时,当时的皇后她的外祖母以死相逼,说你是在要我的命,朝中各位重臣也是极不赞同,马贼凶狠,马上功夫不输于塞北游牧,且他们多为讨生活而抢掠,家中也多有老母子女要养,朝中出兵,恐失河西民心,这般为难下,你让一个十八岁的稚子去?荒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