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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第1页)

“这样可以吗?”方渐青的声音很低,缓缓地进入她。酸痛与快感让陈青深吸一口气:“嗯啊……”体液的分泌润滑着茎身,陈青两颊发烫,避开方渐青的视线,按着他的腹部一点一点将抵在下身的性器尽数吞下,然后她被方渐青托起来,再含进去,不断重复不断加快,直至陈青完全丧失主动权,在方渐青身上耸动。被撑开的地方发热发红,每一次进出都有不堪入耳的声响。方渐青扣着陈青的手用力到发颤,恍惚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事情结束后,陈青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方渐青坐在床边,理智和思维随着温度的下降逐渐回到他的身体,他侧过身,看见陈青的嘴边还有一点手的印子,是刚刚叫得太大声,他迫不得已捂住她的嘴。接着方渐青发觉自己越来越难理清情况。所有都围绕着陈青在转,不论是他的目光还是他的思绪。陈青一直在半梦半醒间,能感受到方渐青迟疑地碰了碰她的脸,她觉得很冷,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脸上的手指停住了,方渐青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但她只能听到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很快她又听到关门的声音。空气沉了下来,陈青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没多久,因为陈青还没睡得很沉,她觉得有人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衣衫凌乱、脸色凝重、满头大汗的方渐青。“醒了?”方渐青眉头拧得很紧,快速地说,“醒了先把药吃了。”看到他这副不复平常体面的狼狈样子,陈青有点想笑。但还没笑便咳嗽了,她连忙清清嗓子问:“什么药。”“感冒药。你没觉得不舒服吗?”方渐青脸色始终很沉,“你笑什么。”“不能笑吗?”陈青对他说,“这么严肃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大事?”这四个字,方渐青说得十分艰难。难以想象陈青经历过什么样的情事,才能说出“不是大事”这样轻飘飘的话。他尽可能不去思考得太细,但控制不住大脑自发进行图像描绘,脸色几番变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骂谁才比较合适。这时陈青又说:“感冒而已。”方渐青沉默了。他发现他和陈青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陈青动了动身子,缓缓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向下走了一些,胸口的肌肤霎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方渐青气血上涌,以最快的速度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被角,在尽量不接触陈青的前提下把被子往上拉,挡住陈青裸露的肌肤,脸僵得快不能动了。陈青抬起眼皮看方渐青,疑惑道:“方渐青,你害羞?”“没有。”方渐青矢口否认,躲开陈青透视般的目光,把手上的药和水往陈青跟前递,再一次催促道,“快点吃了。”陈青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来。手指短暂的接触又分开,方渐青收回手,握了握拳。水是温热的,很适宜的温度,陈青就着水把药吞了下去。九月多,天气还是炎热,房间里的空调凉风呼呼地吹着,但方渐青还是一身的汗,大部分都是跑出来的,还有小部分是因为神经一直紧绷。他问陈青:“你要不要去洗一个澡。”“不用了,不想动。”陈青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去洗一个。”分明是命令的话,但可能是因为方渐青的声音很低,所以听起来像在哄人。但陈青置若罔闻。方渐青犹豫了一下,去掀陈青的被子,发现陈青没有阻拦后,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俯下身搂住陈青,把她抱了起来往浴室里走去。浴室里的灯是白光,有些刺眼,方渐青愈发清明,他垂着眼把浴缸放满水,避免直视陈青的身体,确定温度适宜后就把陈青轻轻放进浴缸。怕陈青沉下去,便一直背着身子拉住陈青的一条手臂没松开,五根手指在陈青细白的手臂上压出轻微的凹陷,陈青盯着看了会儿,缓缓将自己往水下沉。浴缸的水溢出来了一些,地面变得湿滑。方渐青的脚也被打湿,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少见的焦虑。家里翻遍了也没找到感冒药,只能出去买。二十四小时药店的店员对他这种深夜顾客显然是司空见惯,头也不抬地从药柜里拿了几盒药给方渐青,如果只到这,倒也没什么,但方渐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从架子上拿走两盒避孕套。这个行为很多余,各方面的多余,在那之后店员的微笑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方渐青放回去也不是,买回来也不是。他怀疑自己魔怔了。过去方渐青和别人说的最多的就是,那是我妹妹,小时候打架的时候这么说,长大了同学问起来也这么说,妹妹妹妹,像在提醒别人,也像提醒自己,那是陈青,是方家的孩子,是忽然出现在他家,成为他家人的讨人厌的陈青。可他都做了什么?

他分明能分辨出陈青是在激他,但他还是跳进去了。就算陈青发疯,他也不应该跟着一起疯才是。她不懂事,他还能不懂事吗?灯光把陈青也照清醒了,她看了侧身背对的方渐青,挣了挣手臂。方渐青顿了顿,松开手,但人转过来了一些。余光看到陈青曲起双腿微微张开,随后双手伸入了水中,片刻后,陈青的脸和耳朵都变得很红,她闭着眼睛,眉头微蹙,嘴唇微微张开,看起来很懵懂。方渐青呼吸一窒,猛然背过身,不自在地看着地上的瓷砖,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但心跳越来越快,比之前在床上还要快。方渐青怀疑熬夜的后遗症出来了。已经即将凌晨三点,最后陈青又去冲了一个澡。方渐青已经不在浴室里。陈青站在淋浴器下,全身都发软,再一次仔细清理了一下身体,心说方渐青应该很久没有纾解过,可能车祸之后都没有自己解决过。方渐青敲了敲浴室门的门:“好了吗?”陈青没应声,方渐青又问了一句,陈青关水,说:“好了。”事到如今,两个人也没什么多余的害羞与尴尬的情绪。方渐青打开门,默不作声地用大浴巾包裹住陈青,将她身上擦干后便抱回床上。陈青的床已经被方渐青整理过,换上的新的床单和被套,而换下来的床单和脏掉的睡衣已经被方渐青一起丢进洗衣机。方渐青看起来不打算睡觉了,他设定好闹钟,时间到就把洗好的衣物拿出来用烘干机烘干,尽可能在天亮前把所有事情处理好。等待的时间里,他站在门口看陈青,不像高兴的样子,但也好像没有不高兴,难以说清,还有一些难以察觉的压抑着的愤怒,不知道是对陈青还是对他自己。他低声问陈青:“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发烧的原因吗?”陈青故意说:“是你技术太差。”方渐青脸色僵了僵,生硬地说:“有不舒服就告诉我。”床边的夜灯发出莹莹的光,陈青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方渐青了,如果回答了,大概也就是个“哦”,因为她觉得困极了,很快闭上眼睛陷入梦乡,也不知道方渐青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她房间。(2000二合一)接下来两天陈青都觉得很累,不知道是药性还是其他原因。其实那晚她没必要吃药的,对那种程度的感冒,陈青有丰富的经验,只要多喝些热水,然后在被子里捂一晚,基本就能痊愈,但当时方渐青的表情实在是太紧张,好像很怕她会生病,所以她还是吃了。直到第三天,她的精神才彻底恢复。离开学也没剩多少时间了。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陈青和方渐青这样过了有十几年,照理说早就习惯了,但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最近他们几乎没说过话。方渐青看起来比陈青还要在意那晚的事情。不,不能说比陈青在意,因为陈青一点在意的样子都没有。虽然是陈青先开始的,但方渐青觉得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地,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想关心陈青,与她心平气和地进行一些沟通,但不知为何陈青一直回避他。他回家她出门,他上桌她下桌,两人面对面的机会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方渐青有点来气了。怎么会有人睡完就躲啊。方渐青有一种自己被白嫖的错觉。他独自沉思很长时间,企图搞清楚陈青是怎么想的,而后发现陈青可能只是单纯的践行那句“我不会缠着你”。方渐青应该感到轻松,但实际上他的心情并没有很轻松。他是想,如果陈青真的缠着他,他也不会过多责怪。但陈青似乎没有这种想法,方渐青也不可能拉住她,对她说“要不然你还是缠着我吧”,不仅莫名其妙得像个变态,而且也没理由这么做。于是他们就又这样不咸不淡地相处了一段时间。中途古怪的气氛引起了梁珍的注意,她分别询问了陈青和方渐青,企图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需要信息互通,陈青和方渐青也默契地保持着缄默。周三,方渐青因为公司有业务,不得不回自己的房子了。离开前,他终于逮住机会,在卫生间门口截住了陈青。陈青穿着梁珍给她买的睡衣,头发有些随意地盘了起来,看起来可能是准备洗漱,见方渐青出现,便疑惑地抬眼看他。四目相对,方渐青忽然走神,忘记了自己要找她说什么。可能是他沉默得太久了,陈青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她说“那你先用吧”,把卫生间让给他,还帮他打开了换气扇,然后用一句充满关心的“别憋便秘了”,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