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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明白应当就不会委屈了。

没回看到他大狗狗一般委屈的眼神，她都一阵心软，需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能重新坚定起来，煎熬的不行。

陈岁桉刚想唤容月进来帮她穿衣裳，楚霁川端着给她洗脸的水就进来了。

陈岁桉仔细看着楚霁川，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温柔似水。

应该没有怀疑她对他的爱。

真的，她前段时候有多么不愿意与他发生肢体接触，此时就能证明她有多爱他。

就是不确定楚霁川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这件事。

于是陈岁桉没头没尾道：“我昨天做了个梦，你知道吧？”

楚霁川回答：“知道。”

陈岁桉抬头，看着他饱含深意的眼神，明白了他是真的知晓了。

她本在逐渐铺垫过度着。

她在想主世界画面的时候，楚霁川能看到，但系统看不到，偷偷告诉他一些系统不让说的事情。

这突然的梦帮了她大忙。

只要二人不再继续发生肢体接触，她就能一直留在这里。

陈岁桉摇了摇不甚清醒的脑袋，只觉得最近睡的越发久了。

许是入冬了，她也要冬眠了。

陈岁桉不放在心上，像条小尾巴，跟着楚霁川去吃饭。

从不爱带陈岁桉出门，也不爱带陈岁桉见生人的楚霁川破天荒开口：“今日带你冬猎。”

陈岁桉先是习惯性：“嗯。”

接着甚为惊奇：“嗯？”

楚霁川笑着回答：“你私塾的同学很久没见了，带你出去与他们见见。”

陈岁桉觉得这真是怪事儿，最开始楚霁川还同人小孩子吃醋呢。

陈岁桉不明所以，但是出去玩是好事，她兴奋换上自己的胡服，颠颠儿跟着去了。

这样古怪的事情还有很多。

楚霁川最近总爱带她去玩儿，什么大相国寺啊，什么樊楼啊，什么夜市啊，连朝堂都带她去溜达了几圈。

更奇怪的是，回回玩完，她的好朋友们，那些相国寺的僧人们，樊楼的舞姬们，夜市的小贩们，朝堂的百官儿们，都在拿笔写着什么。

陈岁桉探头探脑问楚霁川：“写什么呢？”

楚霁川没有隐瞒：“写话本儿呢，你不是喜欢看吗？让那些科举的状元探花们给你写可好？”

陈岁桉瘪瘪嘴，觉得楚霁川在骗她。

文武百官写话本儿？楚霁川也不怕文官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骂死他。

还有那个卖胡饼的，卖竹笼儿的小贩，真的就能写出好看的话本？

她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