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武士（第1页）
扎格罗斯的作战部队驻扎在山城东西两侧单独的封闭区域内，进出城市都有自己单独的通道，负责城防工作的卫兵营因为有配合警察执法的需要，地点则比较靠近闹市。城防署这个机构当初是为了监视和清洗城里的反对分子而设立的，说白了就是一个特务机构，因而武器装备相较军队来说以轻武器为主。地下排水系统的主入口只是城防署几个卫兵营中的其中一个，这也是达利乌斯觉得有机可乘的原因。城防署的署长是一个叫诺比的半机械人，边防官佩伊曼就是他的下属。诺比在摩苏尔的一次突围行动中摔断了腰椎，全身截掉了五分之三，开始他还只能用机械身躯做简单的活动，后来听说来了个什么东亚博士的团队，一番改造后，变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机械杀手。麦格比索斯说，如果此人在卫兵营，那么他们强攻的风险要高得多，因为像他们这种没有动力外骨骼的步兵，加上城内只能买到的轻武器，在有机械身躯和ai动辅的杀人机械前，简直不堪一击，要不是机械身体容易受到电子设备的干扰，而且价格昂贵，现在战场上恐怕早就充斥着这玩意了。法迪对此深有体会，a国一直有类似的机器用于士兵的训练，他猜想这人应该和现在的拉米雷兹差不多，进行过神经与机器连接方面的改造，比普通重甲兵要灵活得多。
奥莉维娅在行动前让研究所的人帮忙在卫兵营附近租了房子，方便小队潜入后监视城防署日常动向。卫兵营设有禁飞区并且有电子干扰设备，出于安全考虑，潜入小组不会用民用无人机设备抵近侦察，改用望远境和高分辨率镜头进行较为安全的远距离监视，但效果也因此差了许多。好在他们只需要搞清楚诺比的行动规律即可，并不需要知道防卫营具体的防务安排。好消息是诺比几乎每天都会去各个营地巡视，坏消息是他现在就住在这个连着地下入口的卫兵营里。这样一来肖恩只得将理想的进攻时间设定在诺比出巡后的一段时间，联军的佯攻时间也控制在这个时段，最好能让诺比在巡查路上发生一些节外生枝的小事故，这样他才能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安排城里的防务工作，让特战小队有更多的时间破坏控制室，把c国的突击队放进来。
接下来的重点是搞清卫兵营的区域设置。要快速行动，地图是必备的，这个本来由奥塔负责，他曾在帕尔提亚的营救行动中被俘过，就关在这个卫兵营。后来因为表现良好，负责监禁的主管让他做过一段时间的监狱义工，还被允许拿回了义肢，最终凭借隐藏在义肢里的工具才得以逃脱，可惜现在他不知道被国安队抓到哪了。幸运的是麦格比索斯通过达利乌斯提供的几个原工程人员名单，拿到了卫兵营的原始施工图纸。虽然不知道现在卫兵营各区域的具体功能和人员分布，但凭借这张图，分析一下建筑结构，多少能够猜到一些现在的功能，这样再去计划具体的进攻路径也就容易了一些。
法迪让麦格比索斯找人在通往卫兵营的几个主要路口布置了炸弹，如果在诺比回来之前没有攻下卫兵营，就用炸弹拖住他和部队。当然，如果诺比铁了心往卫兵营赶的话，光炸弹肯定是不够的，麦格比索斯还招了一批雇佣兵，让他们扮作狙击手进行阻攻，但以这些人的火力强度，恐怕也只能装装样子。
计划大致敲定后，意想不到奥塔又回来了。据他说军营里有一个士兵趁机解开了他的电子手铐，他抓住被转移的间隙，击晕了守卫才得以逃了出来。此人说他认识奥塔，但他戴着口罩头盔又捂得严严实实，奥塔也不知道他是谁。法迪猜想会不会是他们曾经的老大猩红卡夫，奥塔对此持否定观点：如果是卡夫，他作为曾经的手下光听声音就能猜出来，而且卡夫自传被招安后，就再也没露过面。
奥塔的突然回归让法迪和肖恩陷入了焦虑，虽然麦格比索斯极力主张奥塔的清白，但是奥塔毕竟在城防署眼皮子底下逃出来过两次，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而且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唯一能让大家减少疑虑的是，研究所的传送室确实没有遭到过搜查，整个事情进展得也还算顺利，从这点上看或许奥塔是清白的。最终促使肖恩决定让他重回队伍的原因还是源于他对卫兵营的了解，如果仅凭一张图纸去瞎猫碰死耗子，可能连控制室的门都没摸到就被围歼了，更别提去关掉下水道的传感器了，而且事成之后他们还必须想办法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让c国的突击队有足够的时间从洞口里出来。
凌晨时分，位于沙赫尔的联军主力部队开始了夜行军，几个小时后将与前线部队汇合进入待命状态，等候早上潜入小队发来的进攻信号。同样在等待消息的还有位于地下通道的c国突击队，他们早在潜入行动之初就把碎石切割机安装到位了，只待小队关掉传感器。此时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了肖恩和法迪身上，他们的组合拢共是十一人，加上麦格比索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筛选出来的几名前政府的退役士兵，正好组成两个编队互相掩护推进，麦格比索斯则留在外围做接应以及拖住诺比在内的一系列辅助工作。
当众人开始往身上穿戴各种装备时，一缕晨曦的光芒从窗帘缝隙中溜了进来，洒在法迪的脸上，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随后慢慢睁开，一阵微微炫晕的感觉在他脑中漾开一个女孩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任凭梦境一般的记忆在头脑中缓慢生长，慢慢勾勒出一个拿着百合花的女孩形象突然手环上的语音电话打断了他的冥想，他接通后，竟真是奥莉维娅。自从法迪归队后奥莉维娅只在视讯会议上和他聊过几句，法迪也没有主动给奥莉维娅打过电话，她大概是看出了法迪的异样，但一直没有勇气面对。因为这次行动异常危险，她害怕永远错过机会，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打了过来，但聊了一会，奥莉维娅便陷入了沉默，之后便不住地叹息起来，法迪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奥莉维娅想表达什么。
“还记得你最后在传送器里对我说过的话吗？”奥莉维娅控制住情绪，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不会是告白吧，法迪心里这样想着，可又不敢贸然下结论，他用手指扶着耳麦试探着问道：“能给点提示吗？”
奥莉维娅笑出了声，不知怎的，问出这个问题后，她竟然松了口气，“不用紧张，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隔着厚厚的玻璃呢。”
法迪的表情也松了下来，佯怪道：“那你还问。”
“谁叫你当时一脸便秘的表情。”奥莉维娅讥笑道，又觉得这样对待一个部分失忆的人有些不妥，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它很重要，那你有一天想起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偏不。”法迪突然调皮起来。
“你小子，活腻歪了吧？”
“不然呢？”
“不然你就祈祷别让我撞见，一定亲手弄死你。”奥莉维娅赌咒道，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御姐做派。
“”法迪心想这女人嘴巴也忒毒了，上天还是保佑我们以后不要再见算了。
“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死”奥莉维娅声音突然一柔，喃语道，“一切顺利”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一切顺利。”法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在他的记忆里，奥莉维娅还停留在伊斯法罕美丽的33孔桥上。
诺比的防弹军车驶出卫兵营后不久，联军部队就率先出动了无人机开始了进攻，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大部分无人机在敌军灵球和磁性弹的阻击下没飞多远就变成了阵前的烟花，少部分得以突破阻击的攻击无人机也未能对敌方的防御系统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本来只是想去骚扰一下，营造一种大兵压境的氛围，没想着要取得什么实际战果，但是一下子无人机全见了上帝，还是让联军多少有点肉疼，要不是担心在电磁力场的干扰下有可能伤到内城，苏莱曼真想用导弹给它疏松一下筋骨。怪就怪各国封存武器敷衍了事，让意灵军获得了这么多先进的武器，组了一个全能的万国牌军队。这刚出师就被打得灰头土脸，不仅让他们夜里的突袭式行军看起来像个笑话，更糟的是有可能让联军提早出动主力部队放手一博，因为潜入小队一直没有观察到卫兵营的士兵有集体出动的迹象，估计像联军现在这种强度的进攻已经令意灵军产生了免疫，连每次的全城戒备都省了，仿佛是在笑话联军的无能。
不过肖恩在和苏莱曼通过网络进行一番沟通后，还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苏莱曼说敌方有这么完美的防御架势，提前从坡地收缩到了外城的高地上，就像事先得到了通知一样，这话点醒了肖恩，他立刻去追问了几个轮值的盯梢人员，只有帕里有过军车陆续从卫兵营里出来的印象，但因为每辆卡车进出的时间间隔较长，他还以为是在正常的换防，肖恩立即调出监视器录像，快速过了一遍，这才发现，其实意灵军的布防从昨天白天就开始了，军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驶出一辆卡车，而且一天下来都是出多进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卫兵营其实已经处于空虚状态，应该是随时可以采取行动的；另一方面说，也让人更加难以抉择了，因为他们现在压根不知道卫兵营里还剩多少人。最后在和前线联军开过紧急视讯会议后，联军还是决定直接出动主力部队进行牵制，之后不管怎样，潜入小组都务必要开始行动了。除此之外，潜入小组手里还握有一张王牌，那就是c国的星算系统——盘古，星算是一种复合型超级计算机，世界的几个大国和一些有实力的研究团体都有研制，相比起之前经典的超级计算机，这是一种融合了经典计算机和量子计算机的复合型计算机，通过卷积运算和忆阻器联动，有很高的ai值，结合麦格比索斯之前通过黑市拿到的军营电子系统接口，只要让星算接入，瞬间就能让卫兵营的电子防御系统失去作用，效率比黑客速度高上百倍。
拉米雷兹驾驶着机甲远远的跟在装甲车后，柴尔德和奥莉维娅此时在联军控制室看着拉米雷兹的机甲快速行进的影像，本来奥莉维娅不打算去看联军进攻了，因为她身心俱疲，不想再听到什么坏消息，奈何柴尔德对机甲有兴趣，硬拉着奥莉维娅向苏莱曼求情，毕竟奥莉维娅之前运送传送机有功，考虑到法迪也说过同样的事情，苏莱曼便同意了她带着柴尔德在一旁观看。
联军在雷神号出场前，来了次近距离的火箭弹扫射作铺垫。敌军像是早知道雷神号会到来一样，一开始就放大招，毫无征兆就出动了机甲部队，它们由一架巨型的黑色机甲和两架身形稍小的白色机甲组成，一出场就组成了斥力盾阵，配合己方火力，从侧翼一下冲到了联军的阵列前，打了联军一个措手不及。三具机甲像戏弄虫子一般，打烂、踩扁、砸翻联军的装甲车，霎时间联军前端的战场成了巨型机甲的嘻戏乐园，紧随其后的浮空炮车也遭了殃，他们的子弹和末端制导武器未能对黑白机甲的斥力铠造成功能性损害，反而被敌军机甲扔过来的战车当成了保龄球瓶，冲了个七零八落，连同后端的导弹车一起狼狈的往回逃窜。
眼见先头部队溃不成军，拉米雷兹带着重甲部队拍马赶到。雷神号向前一个俯冲借着地势一个大跳，凭借着雷神号万钧的重量，一下穿破了其中一架正在追击战车的白机甲的斥力铠，压到它身上，紧接着举着如推土机一般硕大的拳头，对着敌机甲的颈窝处一顿猛砸，因为雷神号的驾驶仓也在这个位置，拉米雷兹猜想敌机亦是如此。白机甲起先还用手挡了一下，试图恢复身体的防御系统，但因为离得太近，且短时间同一位置遭受到了大量攻击，一下子机甲的脖子就被打歪了，整个前胸塌了下去，机甲的身体一边漏电一边止不住的痉挛起来。
“妈的，原来这么弱鸡。”拉米雷兹骂道，“中看不中用！”正当他得意之际，耳朵里响起了仁一的呼喊声，仁一此时正通过雷神号的传感器观察着战场的形势，正好看见雷神号背后的黑机甲抽出一根闪着暗红色光芒的鞭子朝雷神号甩了过来，雷神号转身反应不及，鞭子就已经到了身前，拉米雷兹下意识用手盾去挡黑机甲的横甩，纵然有ai帮忙自动调大了手盾的斥力强度，雷神号还是吃了个满鞭，在物理冲击和模拟神经反馈的双重作用下被打翻在地。
此时重甲部队正变换着阵形对付另外一架白色机甲，用战士们之前演练过的战术。依据动力外骨骼的形态和武器分成了不同的兵种：有负责布置战场烟幕的彩蛋兵，负责破坏机甲平衡性的爆破兵，还有装备了大动力源的铁甲步枪兵。因为是人型骨骼，相比起火箭车和装甲车灵活了许多，一时间竟真能和敌军的机甲打得有来有回。白色机甲还没冲到重甲部队阵前就被推力爆弹炸倒了几次，它这才想起自己手臂上也有机关炮，举起机关炮对着前方一通乱射，虽没有直接将重甲兵阵摧毁，却也迫使重甲兵部队变换了队形，借着地形和残骸躲了起来。
黑机甲借着雷神号倒地的机会，举起缩成红色棍子的武器一个跃起朝雷神号的驾驶仓刺来，雷神号往旁边一个翻滚躲掉了黑机甲的致命攻击，顺势折起身子，一个侧踹踢翻了黑机甲，并乘机骑了上去。不过黑机甲显然比它的同伴大了许多，拉米雷兹还没坐稳便被黑机甲又一次掀翻，两架体型相当的机械怪物电光火石间扭打在一起。因为刚才硬接了黑机甲一鞭，在模拟神经的传导下，拉米雷兹感觉连接幻肢的神经麻麻的，身体忍不住发抖，他本可以让ai关掉模拟知觉，但这样一来，他对战场的感知度就会下降，灵活度也会受限，而黑机甲就如达利乌斯之前说的那样，身体素质异常的好，能承受很高的机械极限，速度也比肉身只有一只残肢的拉米雷兹灵活了许多。不过打着打着，拉米雷兹也发觉到了自己的优势，恰恰是因为自己四肢不全，所以他很快就克服了手臂受伤的恐惧，每次攻击都能发挥全力，而黑机甲每次手臂受到攻击后，就如同真的打在自己手上一样，出现了自觉躲避的生理反应，所以尽管黑机甲驾驶员占有身体灵活的优势，但在拉米雷兹的猛攻下，竟也没能讨到便宜。
在重甲部队的配合下，白色机甲一时难以靠近，僵持了一会，白色机甲找了个机会竟然拉上地上那架掉了半个脑袋的机甲往回跑，神奇的是，那架残破的机甲似乎也没有完全丧失运动能力，也能跟着一起跑。同一时间黑机甲也推开像疯狗一样的雷神号，开始夺路而逃。联军在机甲的帮助下，总算尝到了一点甜头。
估计是机甲撤退的消息传到了城内，此时的卫兵营果然又出动了一波城防部队，肖恩猜测这应该就是卫兵营压箱底的部队了，他们肯定不会对自己的机甲部队坐视不管，调出这么多城防兵，应该是要全面出动了。
小队行动前，麦格比索斯顺利的让星算连上了卫兵营的系统，那个接口就位于卫兵营不远处的一个信号中转站里。但盘古系统并未如预期中的那样全面接管卫兵营的防御系统，这倒不是因为卫兵营的电子系统过于先进，反倒是因为它的原始和封闭，在盘古看来卫兵营的系统简陋得就和机械结构没什么差别，它在受到侵害后很快就进行了自我了断，从物理层面断掉了自己被控制的可能，这也导致星算的战果仅仅停留在破坏门禁和瘫痪电子设施上，不能对这些设备进行进一步的利用，好在这对于潜入小队来说已经够用。
现在唯一的问题只剩诺比。对于他，小队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除了加快自身行动速度外，他们只能祈祷那些炸弹和黑道的喽罗能多拖上那么一点时间。幸运的是，诺比在不久后虽然接收到了卫兵营受袭的讯息，但他还是先去安排了城内的防务，只匆匆调了佩伊曼去支援卫兵营，不知道是因为意灵军提前收到了进攻消息而过于自信，还是在诺比看来，真的就是一群蟊贼想去监牢营救同伙。诺比的情报人员之前得到过有人在黑市里招募雇佣兵的消息，这事阴差阳错的让诺比以为又是哪个二货想趁乱找些三脚猫去劫狱，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比如那个名气比实力大得多的卡夫。
潜入小队利用解锁的门禁，在没有进行爆破的情况下偷偷溜进了卫兵营，这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了几分钟的行动时间，也就是直到他们闯进卫兵营的主体建筑后，卫兵营受袭的消息才传到诺比那，另外盘古不仅在仅有的控制时间内利用摄像头把卫兵营可见范围内的防御人员给标记了出来，而且还顺带瘫掉了几个外围的网络基站，在提升效率的同时，延迟了军营发出讯号的时间。在奥塔的引路下，小队的突袭行动进展得很顺利，除了几名雇佣兵受了点轻伤，主力队员几无大碍。这其中星算的实时图形处理能力起到了很大的辅助作用，能够实时提醒和快速给出攻击建议。很快小队就杀到了控制机房，并在盘古的帮助下关掉了伺服传感器及地下通道的金属加固装置。
拉米雷兹的耳边又响起了仁一的声音，仁一在转达指挥部让拉米雷兹停止追击的信息。在此之前，重甲兵已经在苏莱曼的授意下停止了追击，但拉米雷兹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眼见自己刚找到敌军主将的弱点，那能就此善罢甘休，起身后便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很快他便跑出了通讯车信号的有效范围，在敌方设备的干扰下，仁一和拉米雷兹失去了联系。
在指挥室里的人们焦急的等待着信号恢复，可仁一知道以拉米雷兹爆裂的性格，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本来能叫得住他的只有法迪，可法迪现在在城里执行任务，拉米雷兹一下子变成了脱缰野马，原本还想着利用敌方主将是个莽夫搞诱敌深入那一套，到头来竟然忘记了自己这边也有一个大老粗。恰逢此时战略重点悄悄发生了转移，苏莱曼正和联军将官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据地下通道传回来的消息，c国突击队很快就能打通前往城里的通道，所以尽管雷神号的事态也很紧急，领导们也无瑕顾及，只能由着他去。苏莱曼干脆让仁一自己想办法，仁一于是申请了一辆信号车独自前往搜寻。
通往卫兵营的前哨路口的炸弹被接连引爆，本意是想吸引城防部队注意，拖延他们去支援的时间，没想到打头阵那些个混混一看到后面跟着十几辆军车，直接吓尿了，没开打就跑了个精光。城防部队只是稍作停留，变换个队形，把几辆装甲车调到了前头，就继续前进了。很快这些部队没费什么力气就来到了麦格比索斯把守的最后一个路口，麦格比索斯并没有在车队中看到诺比的防弹车，心想那家伙是不是坐别的车过去了。其实这队伍只是按照诺比的命令前往卫兵营支援的佩伊曼一部，并不是城防署的主力，可尽管如此，开打还没几分钟，分散在楼顶的狙击手就全部歇了菜，死的死跑的跑，麦格比索斯只得通知还在卫兵营的小队赶紧做好应战准备。好消息是还有不到一刻钟突击队就能打穿通道，这么算起来，即使佩伊曼十分钟内赶到，他们只要再拖那么一会就能得到突击队的支持。
正当众人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联军的空中部队此时正在后方的沙赫尔待命，一旦突击队破坏了扎格罗斯市的磁脉冲装置，它们就将蜂拥而入。与他们一同在沙赫尔的还有联合的临时司令部，它设在一艘大型的空天母舰上。这是他们同佩尔西亚起义军一起谋划了两个月的突袭行动，也是收复佩尔西亚的最后一战，各国的要员理所当然要现场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