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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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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副官曹孟(第1页)

“但是,”郑弦月语气陡转,“我要他们全部归顺本郡主!即便不愿意,也可以暂时先避于长门关城下。若是吾等夏夜军锋芒所经之处依旧有闲散部落,格杀勿论!本郡主绝不允许一些不确定因素来扰乱我军。”

“郡主放心!”蛮拍着胸脯,身上充满了杀意,“蛮早就看那群人不顺眼了,他们仗着部落里有几个实力较为强劲之人,和黑域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他们依着黑域而不愿意归顺郡主,我便先行代郡主斩杀他们。”

“回郡主!”一位士兵跑了过来,跪拜道,“据我方侦查法阵的回报,十余里外的敌军在发现萨格拉灭亡之后,便开始了有序的大规模撤退。”

“陆战诸部,随同本郡主登岸!”数百条战船上驶近岸边,同时延伸出跳板搭上了岸,大量夏夜军官马匹从战船上迅速有序地跑了下来,数万战士在短短一柱香的时间便集结完毕,看着岸边整齐的夏夜军,郑弦月叹了口气,“副官,夏夜水师可就全看你了。”

副官听着明月郡主如此郑重的语气,受宠若惊道,恭敬行礼,“郡主请放心,我等必誓死完成任务。”

“尔等为本郡主根基之所在,以本郡主对运河沿线以及天英大桥周边的兵力探查,此场战役尔等不可能败,若败了,就不必再来见本郡主了。”郑弦月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位副官,这位副官已经跟随自己征战多年了,记得自己还年幼时,父王便把他带入了王府,并交付于自己,反复叮嘱着,而父王对这孩子充满那愧疚的那双眼睛,却是自己这辈子都忘却不了的。

转眼之间,当初懵懂的少年却已成为如小牛一般壮实的青年男子,外貌身高都变化了不少,而唯一没变的却是他那始终充满了崇敬与爱慕的目光。

“记得你和白宗启是差不多时间入王府的吧。”郑弦月略有一丝伤感地问着。

“是的,不过白大哥是比属下先入府的,那个时候白大哥的实力可是很厉害呢,我们切磋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还教过属下许多入门武技,不过现在属下的实力可应该比他强多啦,等有机会一定要再找到切磋一番。”副官自豪地拍着胸脯说道。

是了,他应该还不知道白宗启叛变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很难受吧。

“珍重,”郑弦月言语中带着一丝郑重,“曹孟!”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战船。

曹孟副官见明月郡主竟然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兴奋得面红耳赤,再次行了一记军礼“属下定不负所托!”

“位!”

夏夜水军部所有军官同时整齐地立于船上,面朝明月郡主方向。

“临!”

众水军部同时整齐划一地作出了庄重的夏夜军礼,为郡主以及陆战军部送行!

明月郡主、吴明、谭丘道和王越四人接过军官下属牵来的马匹,骑了上去。蛮则长啸一声,跨开了步子就向埃德蒙草原的方向狂奔。

吴明看得有些发懵,说走就走!我这蠢徒弟性子也太过耿直了,竟然连马匹都不需要,光凭借脚力竟然就可以赶路了。

郑弦月却并未在意,反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还在担心那位副官?”吴明略带醋意。

“嗯,”郑弦月如实地点了点头,“那位副官名为曹孟,是曾经身为镇国五大将之一曹玄亮之子。”

“曹玄亮!”听到这个名字时,吴明差点没从马匹上翻倒下来,就那个在王府书库拄着拐杖,上来就捅自己的怪老头?刚刚那副官是那个怪老头的儿子?

“唔……”郑弦月嘟起了可爱的小嘴,思索了一番说道,“准确地说应该是曹将军的养子。”郑弦月疑惑地看向吴明,俏皮地问道,“呐,你刚刚是不是有一点点吃醋了?”

“绝对没有!”吴明立马否决道。

“回绝得真快!”

“不过既然是曹将军的养子,那为何会成为你的属下呢?”其实吴明心中更想问一下,曹玄亮怎么会去看管贤王书库,不过思虑到其中可能有什么别的顾虑,因此也就没有立刻提出来。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郑弦月也并未对吴明有任何隐瞒,缓缓道来,“还记得十年之前,曹玄亮将军在龙虎大将榜中排名第一位,几乎已是无敌于天下,世上几乎没有谁能挡住曹将军的一剑。”

那个糟老头子这么厉害?吴明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认真地听了下去。

“如果真要说来,所有的事情估计都要从一位叫云梦的女子谈起,我的皇伯父与曹玄亮将军为了她可没少斗过气,不过为了万莫斯,皇伯父与曹玄亮将军不可能真正产生矛盾,因此他们最终还是把选择的权利交予她,而她选择了皇伯父。不过却于一次围剿萨格拉的行动中,她被萨格拉活活地吞了下去!”

“萨格拉?就刚刚那条黑龙吗?”

“是的,那时曹玄亮将军正镇守着长门关,并未参与那次围剿行动,如果曹将军也在的话,那位叫云梦的女子可能不会死,不,应该说肯定不会死的。以曹将军的实力,黑龙的鳞片在其面前或许和薄纸片相差无几吧。”

郑弦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场战役之中,皇伯父正临场感悟并突破第八重秘技,黑龙可以选择攻向没有防备的皇伯父或者离其不远的云梦,不过我父王在两者之间还是选择了救下皇伯父,只能任由黑龙将云梦吞了下去!”

“在兄弟与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之间,选择救下兄弟或许是理所当然的吧。”郑弦月叹了口气。

吴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几乎能够想象一个弱女子独自面对黑龙,却没有人保护的样子,能保护自己的两个男人却在远处冷眼旁观,这是何等的一种绝望。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恐怕任何不救的理由在将死之人的眼中,都是只是微不足道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