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美梦（第1页）

“走吧，带我去你们那里看看吧。”

眼睛一闭，李鹤帆默念了几句“我要回去”，再一睁眼就出现在了家里的沙发上。

“很完美！正好，现在晓林哥去上班了，没有人拦我了！趁着现在我还清醒……走吧，带你出去逛逛！”

“等等——为什么你这次就是在这里……我明明醒来的时候都是在床上的。”李鹤霄奇怪道：“并且，为什么你家里的东西都在墙上啊……”

“不太清楚！”对方明显很高兴，也并不想在乎这一点：“我收拾一下，反正晓林哥得晚上才能回来，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出去玩儿！至于东西嘛……晓林哥为了防止我抽风，就尽量减少了地面上的东西，避免出意外。”

现代的李鹤霄翻出自己床头柜里的手机，戴上耳机又把钥匙塞进了口袋里：“可以了！这样就行。”

“你戴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啊……”

“哦，这个啊，戴上之后，没有人会注意我和你的对话了。如果被人发现我自言自语，事情会很麻烦。”

“行吧……”

“不过我还有一点想提醒你一下，”李鹤帆说到：“这一点很重要。”

“怎么了……”

李鹤霄突然有些紧张：自己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打碎了花瓶，而对方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是古代人，有些东西可能会感觉很奇怪。但是不要问太多问题。可以等到人少的时候再说出来。”

“好。”

两人做好了决定，李鹤霄出了门。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在大街上瞎溜达。

“嘿，李鹤帆，”李鹤霄从对方的背后向外张望，虽然只能看到一些人来人往，但也足矣让他惊奇了。突然一瞬间接触这么多新鲜事物，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不急。”对方回答道：“时间还早呢。我还是想先找点东西吃。好饿啊，你醒来的时候是不是什么也没吃过？”

“嗯。这样的话……有些事我得跟你坦白一下。”李鹤霄告诉了对方自己来时候的事情：“你的脚……可能还会有些疼。你屋里窗台上的花瓶，被我不小心打碎了。”

“啊，没什么，问题不大。”对方倒很是随和：“至于那个花瓶嘛，我早就想扔了。”

李鹤霄一边说话，一边从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支冰棍：“吃饭的事先放一放吧，太热了。简直比你那里着火之后还要热。”

“唉……”李鹤霄看着卖冰棍的大娘的笑脸，属实是羡慕了：“没有战争的日子……多美好啊。”

“正好！趁这个时候也好了解一下。你在那边只是流亡？平时的生活怎么办呢？”

“我是算命的。”李鹤霄解释道：“虽然挣得不多，饥一顿饱一顿的，但是也算能养活自己。”

“真好。你的技术能不能教我一点？”

“不要。这是折寿的行当，还不如老实干活来的实在呢。当初，师父乐意教我这些吃饭的手艺，也是因为“心素”。他说我注定无法摆脱这幻象，并且精神会受影响。真真假假分不清。这玩意儿会跟我一辈子。既然这样……”

“哦？所以你放弃治疗了？”

“啊……嗯。确实放弃了。什么真实、虚幻，管他呢。既然分不清楚，那就索性都相信了。我什么都不在乎，谁的话都不信。我活的高兴就行，别人吗……我不在乎。和我有什么关系。”

“通透。”对方答道：“看，那边是医院。有个病有个灾的都去那里。当初家人也带我去过。但是什么也没查出来。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普通的失忆，才导致了一些疯癫的反应。幸好啊……不然哪还有自由呢。”

说话间，李鹤帆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面包：“哦，那边有椅子。先饱餐一顿吧，不着急，离晚上晓林哥下班还有两三个时辰呢。”

这一说就停不下来了，李鹤霄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啃面包，又自言自语，时间一长了就有人注意起来了。

“别管人家，看不见打电话呢吗。不过我记得咱们那会儿路过的时候他就在这儿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