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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吻,一边道:“那怎么没见你行动?”
温热的触感拂落在他面上,谢昶忍住将人压在身下的冲动,慢慢地说道:“我在脑海中想过无数遍,如果吻下去,该如何同你解释才好。怕吓到你,怕你一时无法接受,更怕你会因此疏远我。将你找回来的那日,从你眼里看到的疏离、恐惧和警惕的目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了。”
阿朝心里微微诧异,她只知道哥哥先喜欢的她,可不知道那些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他曾经有过这么多的百转千回。
这还是那个杀伐决断的谢阁老么?
她将两片唇瓣贴在他说话时微微滚动的喉结,微微红了脸,小声地喃喃:“我……当真有这么好?”
见他手掌隐隐有往下挪移的趋势,她小手立刻按住他:“不许动,你说了不还手的。”
男人突起的喉结在她唇边上下滑动,阿朝能明显感受到他气息重了许多,脖颈的皮肤比她的唇还要烫。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瞧见他炽热的眼神窜着火一般看着自己,立刻就羞得满脸通红,“你闭上眼睛,别盯着我瞧。”
谢昶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阿朝不放心,生怕他一个忍不住直接扑上来将她一口吃掉,也羞-耻于在对方灼灼的注视下胡作非为,尤其这个人还是哥哥,被他凌厉幽沉的目光一扫,她直接腿软,还怎么继续。
她四下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他寝衣的腰带上。
避火图上有这样的做法,想来就是怕姑娘害羞才蒙眼睛的。
谢昶闭着眼,就察觉腰间骤然一松,原以为小丫头只是想看他的腰,没想到冰凉的丝缎转瞬就覆上了他的眼睛。
视觉被彻底隔绝,谢昶浑身皮肉绷紧,额头青筋浮动,几乎是立刻攥住了手掌。
阿朝在撂拨这方面绝对只有天赋,没有努力。
天赋是她极致纯粹与千般妩媚相生的眉眼,是她天生饱满欲滴的柔软唇瓣,是她温凉细腻、不论扫过何处都能带来战-栗的指尖。
虽说这回任由她摆布了,可她依旧像想要兴风作浪但又拘于大人看管的顽皮鬼,又像被缚住手脚的猛虎身边想要以牙还牙但又畏畏缩缩的小羊,是的,她习惯了做他的小孩,也是昨夜才看到他撕开这层正人君子外皮,内里如同饿虎扑羊的真面目。
好在猛虎暂时收起獠牙,她便大胆撕开楚楚衣冠,入眼是紧实的月匈膛,柔韧劲窄的月要身,肌肉线条清晰流畅,沟壑分明,再往下,还能看到隐隐盘错的青筋,让人脸红心跳。
少女的手指像温暖的河流,在他深陷的腹肌线条下细腻地流淌,甚至沉迷其中,细细摩挲到每一处。可怕也是真的怕他,连指尖扫到梅花尖尖立起时都在微微地颤抖,肚中鱼泡涨得她满脸羞红。
“哥哥,你生得真好啊。”这句话绝对是由衷的感慨。
灯架上烛火“呲呲”响动一声,烛光晃得人心旌摇曳,只是阿朝没发现男人眼前的丝缎下,隐隐冷汗渗出。
其实仔细去瞧,他的皮肤也不算全然光滑,腰间有掐出血丝的指甲印,胸腹还有许多纵横交错的陈年旧伤。
指甲印是她昨晚留的,不多,被他发现之后,便不容许她掐在他身上发泄和借力了,他可不愿意她醒来之后疼到哭,就让她攥紧床沿,后果就是整片帷幔都被她扯落在地。
好在底下人换帷幔时没有当着她的面儿,晨时她被他抱去净室,回来时簇新的床帏已经换了上去……阿朝晃晃脑袋,将那些窘迫至极的画面从脑海中踢出,视线调回他身上。
那些陈年旧伤也已经很浅了,当时爹爹的医馆里有最好的伤药,可时隔十七年,这些疤痕竟然还未全消,可想而知当时何等触目惊心。
阿朝的手指才在他腰间一处旧伤抚了抚,床上的男人竟是控制不住地剧烈痉挛,随即就听到他粗沉不稳的呼吸,阿朝只觉得胸口被猝不及防的疼痛与恐惧压得喘不过气,她强忍着不适,立刻去瞧他面色,才发现谢昶面上苍白至极,额间青筋暴起。
共感像一条绳子,将她也一并拽入冰冷的深潭,刺骨的寒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刀刃般在皮肤上划开一道道血口,再一寸寸地浸入骨髓。
“哥哥,你怎么了?”
她哆哆嗦嗦地去揭开蒙在他眼上的丝缎,才发现连丝缎都已被他的冷汗濡湿,男人双目紧闭,双手还死死地攥着身侧的床褥。
“哥哥,哥哥……你别吓我……”她在哥哥身边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痛苦的模样。
缎带蒙上双眼,幼时那些鲜血淋漓的记忆霎时一拥而上。
谢昶还记得,那些人为了让他深刻感受到疼痛,不遗余力地想尽各种办法,甚至拿给犯人续命的汤药喂他喝下,只为他不至于疼痛至昏厥,清晰而长久的感受每一分痛苦。
他们蒙上他的双眼,他便不知刺鞭从何处落下,不知等待他的是哪一处皮开肉绽,而视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