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能别迁怒么(第1页)
张父脸上的笑立马有点绷不住了,他用眼角余光狠狠的扫射着坐在身旁极没有眼色的张恒。
被张父瞪着,张恒却没有半点在意的表情,他抬头看向坐在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徐京京,就对上了她正看过来有些深沉的目光。
打从张恒带着赵一泽走进包房的那一刻,徐京京的视线便再也没从张恒那张帅气的脸上移开过。
看着眼前这张因为英俊曾让她心动不已的面庞,她第一次有了想要认真剖析一下自己是不是**型性花痴的欣赏眼光。
像这样一个除了不爱她其他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男人,她究竟是报以怎么样的一种自信心,认为自己可以征服他,得到他的心?
在她安静认真的在心里唾弃着自己时,一直安放在张恒脸上的目光得到了回应,四目相对,张恒对着她露出一个挑衅似的微笑。
徐京京看着他上扬起45度角的标准坏笑,之前因为被他无情抛弃而一直耿耿于怀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就释怀了。
为着这种根本不值得的人浪费自己的精力,看来她真的有必要抽个时间去好好看看心理医生了。
在张父忐忑纠结的琢磨着如果一会徐母突然难,他该如何哄劝圆场时,就听见徐母语调平静的说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菜已经上齐了,就吃吧。”
然后话音一落,在座的几个人除了张父之外都极自然的拿起了筷子。
对于被张恒带到饭桌来的赵一泽,徐母只是打量了一番,全然没有刁难的意思。
在徐母看来,虽然徐京京嘴上说着同张恒分手的原因是被甩了,但是眼下她已经又重新有了男朋友,而且眼见着赵一泽只是个长相一般漂亮,看上去也不是很有教养的低层次女人,同徐京京站在一处,分分钟被比下去的普通货色。徐母原本还有些不甘的心情立马平复了。
徐家和张家一直有着生意上的往来,自家老头子和张家老东西的感情又挺深,徐母也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为难,本着你不惹我。我决不犯你的想法,徐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徐京京身上。
毕竟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面了,徐母对她是极为挂念了,伸着筷子夹了块鱼肉,仔细剥掉上面的剁椒。这才放到徐京京面前的碟子里:“你说晚上吃过了,去哪吃的,吃了什么?这是你最爱吃的菜,你再吃两口尝尝,省得晚上回去饿。
徐京京收回心神,拿起筷子去夹鱼肉,边吃边随口回答道:“去了趟医院。”
徐母明显有些惊讶,原本小声的交谈,不由微微提高了音量:“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徐京京摇头,示意徐母小声些。然后才说道:“张岩出车祸了,我刚得到消息,就赶着过去看看他。”
徐母先是松了一口气,顿了顿,这才抓住话里的重点:“张岩是谁?”
徐京京回答的挺溜:“我男朋友。”
徐母精于保养的细致脸庞上,极难得的出现了她一向最为忌讳的夸张表情,她瞪着徐京京,全然不顾因为过于用力瞪大而生生挤出的眼角皱纹:“男朋友?”
徐京京点头:“嗯。”
本着爱屋及乌的心理,徐母没忍住问了一句:“没什么大事吧?”
徐京京想到躺在病房里仍然一副木乃伊造型的张岩,突然有点想笑。她强忍住快要溢出颜表的笑意,皱着眉:“除了有些行动不便,其他还好。”
徐母有些惋惜:“原本还想着邀请他到家里来坐坐,既然都知道了。明天上午我和你爸过去看看他吧。”
徐京京一听,连忙拒绝:“别呀!你们都去算怎么回事啊?我俩八字还没一撇呢!”
徐母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是有点心急了,尽快挽回道:“那行吧,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徐京京这才点了点头。只是一想到晚上时反应过度的张岩,她总算后知后觉的琢磨过味来,万一张岩不肯配合,在徐母面前漏了底,怕是这事不好过关啊。
这么一想,她才猛然意识到严重性,等到饭局结束后,挂着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跟着张父道别后,她扭头看向张恒,到底是曾经挂在心尖的人,眼下看着他佳人在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徐京京把目光移到赵一泽脸上。
今晚的这顿饭是赵一泽有生以来吃的最郁闷最无味的一顿,夹在两家人中间,做为一个明显的挡箭牌,她很有一种直接手撕张恒的冲动,所以当她半空着肚子站在深秋夜晚的寒风中被徐京京用着过于炙热的目光注视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扯了扯嘴角,用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能不迁怒到我身上么?”
两个女人目光绞?缠在一起,然后徐京京扯了扯嘴角:“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赵一泽挑了挑眉心,默默的在心里骂了句娘,真尼玛够狠,你家背景才是带颜色的吧?
张恒和张父以及莫名其妙需要陪同的赵一泽,一起欢送走了徐京京一家三口。
张父转过头,将视线定格在赵一泽身上,皱了皱眉,扭头看向张恒:“张恒,你不介绍一下么?这位小姐看着挺面生的,好像之前并没有见过。”
张恒同样看了眼面色不愉的赵一泽,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一整个晚上都在保持沉默的赵一泽语气平静到几乎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说道:“您好,张董,我叫赵一泽,我只是个突然被张总拽过来凑个人数的普通朋友。要是没什么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赵一泽一副恨不能立马和张恒划清界限的架势,以及那种轻飘飘的一句撇清关系的话,简直如同隔空扇了张恒一个大嘴巴。
打得他整个脸,里子面子全无。
张父眉头皱得快要打成蝴蝶结了,怒其不争的瞪视着张恒。
张恒看了看眼前两个同样心情不佳,且原因相同的人,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支蜡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