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张家界九歌山鬼在哪里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分章完结16(第1页)

伯母家:“我给阿姆做的肉菜送过来一碗。kanshupu”,五伯母没好脸:“你家富,成天吃肉,我家可吃不起,要是老人断顿了,我们也接不上。”,三伯母便自己端到奶奶床前亲自喂奶奶吃,我悄悄告诉她:“三娘,你就是要给阿婆喂,要不吃不到她嘴里,你一走五娘就来端走了。”,奶奶没有责怪我,而是让三伯母给我也喂一口,我轻轻推着:“不,我自己到三伯家去吃。”,三伯母的眼里充满了感激,现在想来真可气,那是我的长辈,对我疼爱有加,吃人家的好东西还要人家感谢,没道理!再说,那也是我家,我伯父家。

我可不能把这些告诉给这个看不见的爷爷,按他说的他属于贫雇农,是三伯父的对立阶级,我试探着问他:“您认识我三伯吗?”,他的声音里充满赞叹:“三少爷呀,当然认识,他可是伺候牲口的好把式!”,我感到奇怪:“富农也要干活?”,他按他的话说下去:“你家不会种地,但地又多,只好请长工来种。”,我更加疑惑:“地主都是把贫雇农着、打着去干活的,你怎么说是请呢?你骗人!”,他耐心地解释:“要是着、打着,谁会来?你家对我们可好了!小少爷,你可不敢听人挑拨。”,那时,他的这些话很可怕,我连忙也解释:“别叫我少爷,我家是中农。”,他回答:“这我知道,土改前天晚上分的家,九少爷是代理县长,连夜让人来报的信,才划成中农的,可你三伯不肯交牲口,到了农业社时,有缺德人告了他,给他扣了个富农,真气人!”,我感到这个贫雇农很没骨气:“你被人剥削着,还替他说话?!”,声音很凄凉并失望:“人可不能昧良心啊!要不是你家救了我们,我们一家早就全饿死了。”,我问:“你家是谁家?凭什么就说你是贫雇农?”,他很无奈:“我可不懂什么阶级不阶级的,谁对我好,我就记他一辈子好!你跟着我儿子到这里,你又把他吓跑了,还问我是谁?”,我不肯相信:“杨大叔是你儿子?那你是杨爷爷啦?你应该是死人,可怎么还对我说话?难道我也死了吗?”,他立刻紧张起来:“小少爷,你可不敢胡说,我看你整我儿子,本想吓唬你,谁知道你是小少爷。”,我问:“你能看见我,那也让我看见你,我才相信你是杨爷爷!”,他终于现身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裤,一双结实的千层底布鞋,看轮廓是一个地道的朴实老农,只是脸色灰,我问:“爷爷,你生病了吗?你的脸色很不好,您好像没有眼睛珠子!”,他亲切地望着我:“我还能再得病吗?你不会让我死两回吧。”,我仍怀疑他在装鬼:“你要是死人,那就领我到别的死人那里,那样我才信你。”,他伸出的手拉住了我,他的手可真凉!像握在冰棍儿上,我有点相信了:“爷爷,你什么时候让别的死人出来呢?”,他不回答,拉着我缓缓地向北走,生怕我受到一丝伤害:“我的手很凉,可你千万不要松开,等你看完了我就送你回去。”,我跟着他走,他没有脚步声,我们仿佛走到了一个小镇上,街道两旁有做生意的对他打招呼:“回来了杨大爷,你儿子过得可好?”,杨爷爷答应着:“蛮好。”,不断有人打招呼,看来杨爷爷人缘特别好,我问:“爷爷,他们怎么不理我?他们也没有眼珠子。”,他回答:“他们看不到你。”,我被领进一间房子,屋外贴了对联,屋子里特别凉,比杨爷爷的手还凉,屋里有张桌子,桌上摆着水果和点心,我问:“爷爷,死人也过年吗?”,他点点头:“一样嘛。”,我要求到:“我想尝尝死人的点心行吗?”,他拒绝了:“不行,太凉,你吃了会闹肚子的,你爷爷要知道了会生我气的。”,我突然来了兴致:“带我去见我爷爷好吗?”,他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坚决不行!小少爷,你该见的都见了,回去不要跟人讲,家里人等你等急了,该回去了。”,我很失望,并不想走,既然来一趟,总得带点什么回去,我趁他不注意,给口袋里装了几块点心,然后主动提出:“爷爷,送我回去吧?”,他始终不放我的手,好像害怕谁把我抢走,这时,门外传进声音:“老杨,该走了,晚了会受罚的!”,我问:“爷爷,谁会罚你?怎么罚?”,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孩子,看来有点麻烦,我把你送出镇子,余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我问他:“爷爷,我回不去了吗?我也要死了吗?”,他不再说话,而是突然把我夹在胳肢窝里飞快地往镇外跑,他跑的可真快!冷风刺得我脸疼,我受不了了:“爷爷,放我下来,我快憋死了!”,就听后面有人在追他:“快追,老杨把活人带进来了!”,杨爷爷边跑边问:“你是不是拿屋里的东西了?”,我不承认:“没有!”,杨爷爷告诉我:“他们是收税的,如果知道我把你带进来,非罚我很多钱,我可没有啊,回去告诉我儿子,以后别再给我烧纸钱了,越多越招祸。”,我问:“什么是收税的?”,他告诉我:“就是你说的剥削阶级。”,我无法想通:死人也剥削?我正想着,突然被抛到半空,只听见杨爷爷大喊着:“以后再不敢到坟地去吓人了!”,我答应着,但眼睛被一种力量给封上了,等我再睁开眼时,我又回到了坟地里,远处村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我无法断定自己去了多久,便往回走,我突然想起那些死人点心,不如先尝尝死人的年饭,我从口袋里掏出来:怎么是些奇怪的石头?也好,白天可以拿在手里玩儿,突然身后有个女人声音:“娃儿,把这点心给我吧,我好久都没过年了!”,我记得杨爷爷的嘱咐,不能跟陌生人走,最起码是不跟陌生死人走。我把石头往身后一抛:“都拿去,别再跟我,要不我拿火烧你!”,声音消失了,我疾步往回走,我一路在想:那些死人,包括杨爷爷,他们是鬼吗?

现在想来,自从中国拨乱反正之后,人们便彻底将长期的阶级斗争观念搁置不理而是全身心地搞经济建设,经济是基础,一个穷字会否定一切政治展观,现在注重的是科学展观,但阶级还存在吗?确切讲是阶级划分还存在吗?似乎还有,那么现在的无产阶级指哪类人呢?纵观世界整体展,直观地看待现实社会:城市的失业者、乞丐、失去土地的农民、无助的残疾人等等应该是现代的无产阶级一族,可谁又来正式划分呢?划分有意义吗?

在《四书》中《论语》的《泰伯第八》里,孔夫子有两句极其可恶的话,曾误导了中国古代封建统治者几千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险恶的用心隐含着他恶毒的观点,使历代统治者鱼肉百姓、暴政治民。吾浅薄微见:民不可使由之,不可不使知之,齐家依善,治国依德,平天下则仗大爱也。实际上,孔子周游列国,犹如丧家之犬,怀抱束缚,但他却是个十足的无产阶级,哀哉,一个实质意义上的无产阶级者的思想,竟然统治了中国几千年!

(于西安市中心家中盛顺丰)

看免费小说就来好书读中文网电脑地址:手机地址:.haoshudu.全文字更新最快!

好书读社区全面开启,功能强大的论坛面板,丰富多彩的应用程序,与好书读主站账号互联,赶快来激活你的社区账号!

进入社区

另招募各版块版主,美工等宣传人员,好书读社区正在不断完善中

正文十九、人肉包子和被卖小妞儿

十九、人肉包子和被卖小妞儿

我上小学的时候,西安市城北的后村,是一个外来“移民”聚集地,民国38年以前,那里曾是一片荒冢,夏夜磷火如海,野狼成群……我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那里的老人那么说。如今,那里建设的非常之繁华、整洁,高楼林立,小区树木葱茏,不象我小时侯见到的:各种自己搭建的极不规范且错落无章的凌乱杂居区,自然形成的小巷交织无数,像不规则的网,夜不识路,昼不辨方向,一派贫民窟景象。

不谦虚地讲,我小学学习一直很好,虽然家里成分不好,但优异的学习成绩,使老师不得不强制给我一个学习委员的头衔,我一再拒绝,也曾因此遭到老师的痛恨。

范福,是我们班学习最差的男生,因为他的缘故,班主任经常被叫到教务处挨训,又没人愿意跟范福接触,惟有我,跟他下课后踢毽子,我踢的好,而他爸爸的毽子做的更好,听他说是用他家大红公鸡尾巴上的活毛做的,的确很漂亮,也很好用。范福并不笨,只是太淘,和我臭味相投,班里同学拿他的学习差和我的家庭成分划等号,管他呢!只要有毽子玩就行,学习不好,也不至于是阶级敌人吧?!

再过两周就该放暑假了,期末考试对范福是个关键,因为这次再门门不及格,他就得留级,其实,他的体育课成绩是优,可没人认可,我们俩下课比短跑,我从来没有赢过他。班主任给了我一个艰巨的任务:每天下午放学到范福家给他补课。这任务我一定能完成,我早有打算,只要班主任同意我们俩同桌,他一定能及格,而和我同桌的女生也早已无法忍受我对她的“折磨”了,但她之所以不主动提出和我“分手”是因为她有个目的:考试抄我的。与其让她抄,还不如让范福及格呢。当我提出和范福同桌时,班主任立刻答应了。范福和我坐在一起,得意了整整一个上午,并邀请我中午到他家去吃饭,我让他再等等,下午放学后我的任务才开始,中午我得向父亲汇报此事,这样我就有了正当的借口。玩,使劲玩!下午放学后我和范福在学校场踢毽子,快到天黑才往他家走,我们出了校门,拐向北,便进了后村,比地道战的地形还复杂,到了他家,他那老实巴交、诚恳、和蔼可亲的父母,一直绽放着笑容看着我们学习,等把两位老人支走后,他便把他的“玩具”都翻了出来:弹弓、玻璃弹子、烟盒三角……都是我最需要的!我们在他家黑暗的灯光下玩了个痛快,等他父母下凉回来,我们便装做学习的样子,也许就是装的那十几分钟产生了效果,后来考试,范福没怎么抄我的,门门考试都过了65分,所以说他不笨。

“复习”了整整一周,我每天都被范福送出后村,他妈妈说:“天黑了,咱这路乱,送送弟弟。”,范福生气了:“别说人家是弟弟,他可是我们学习委员!”,他妈妈笑着说:“你不嫌羞!人家比你小两岁都是班上的官儿,可你成天都让老师请家长。”,我对他妈妈说:“婶婶,是我们老师事多,范福这次一定能及格!”,他妈妈奇怪地看着我:“可不敢这么说老师。”说是说,他还得服从母亲的命令,把我送出他们那复杂的领地。

这次,我们玩的太晚,大概是凌晨1点多了,他父母坚持不让我走,说是太晚了,我坚持要回家,因为没有给父母预定此事。老人便让范福刚下夜班的哥哥送我回家,临走不断叮咛着这位人高马大的壮小伙子:“元儿,一定要把孩子送到家!”,这位很大的大哥,拉着我的手出了门,好象我能飞似的:“来,小家伙,我把你押送回去。”,我被他钳子般的大手夹住,无法挣脱:“哥哥,你是不是练过武术?你的手劲真大!”,他憨厚地笑到:“小家伙,疼了还不服输,跟我饶圈子,你可真精!难怪你学习好,大哥哥可是认不了几个字,你该不会瞧不起我吧?”,我感到不自在:“不认字就被人瞧不起吗?那古时候的许多大将军都不认字,谁也不敢瞧不起他们!”,他得意地笑了:“可我不是大将军呀,我是个大老粗,只会干活。”,我反驳他:“现在不是宣扬知识越多越反动吗?我爸说劳动者最光荣!”,他突然把我抱了起来,一把轮到他背上背了起来:“小家伙,你可真招人爱!小嘴巴巴儿的比大人都能说,真是太聪明了!”,我不愿意了:“你别背我,人家会笑话我的!”,他把我抠得更紧了:“我家小福从小就让我这么背着,他现在想让我背都不行了。”,我终于认输了,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问:“是他学习不好你才不背了吗?”,他用手托住我的屁股往上紧了紧:“不是,是他长大了。小时侯,在河南老家,我经常背弟弟到岭上去打枣。回到西安,城里人不兴背,怕人笑话。”,我开始进入故事情节:“哥哥,我们现在是在山上吧,这里没有城里人,我和小福都没长大。”,他好象也被我的想象带入到记忆中:“要是白天,真有点像,俺老家很穷,但人很本分,也和气,到谁家都不会让饿着。”,我问:“哥哥,你挨过饿吗?”,他的语气变得很沉重:“我跟爹一起要过饭。”,不久,他松开一只手,我确定:他哭了。我把手伸到他脸上,果然有眼泪:“哥哥,我爸说,男人不能哭,哭了没志气。”,他轻轻地拨开我的手:“好孩子,你爸说的对,他真坚强!”。他把我一直送到了家属院门口,放下我:“明天还来我家吗?”,我借着路灯看着他:“嗯!我还得给范福补课呢。”,他憨憨地看着我笑着叹到:“上学可真好!”,我和他告别:“哥哥再见!”,他很不自然地回到:“再见。”,他高大魁梧的身躯,不久便消失在黑暗中。

他走了,我回到家里便对父母讲述了实情,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