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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齐大非偶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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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季玉朗的刀法越发狠戾,刀刀都奔着取人性命去的,若不是庄段飞在旁边绊住他,只怕宁常白已死了数次,廖云书也取了刀加入战局,却并不是为了帮季玉朗。

他一边帮季玉朗挡去庄段飞的攻击,却也替宁常白挡下了致命一击,用刀背将人推开。

“季兄!莫要冲动!”苗刀压到自己面前时,廖云书双刀交叉格挡住了,二人快速对视一眼。

双手旋刀,化解了压劈的力道,四人的乱局转瞬变成了两个晚辈的较量。廖云书对于季玉朗拿他出气的行径并不意外,但他同时内心也期待和对方交手,故而并未多加质问,而是全身心投入与季玉朗的对战之中。

两派刀法截然不同,那长苗刀在季玉朗手中舞得虎虎生威,而廖云书的双刀则像一面坚固的盾牌,谋定而后动。

二人实力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上下。

然而庄段飞和宁常白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虽插不上二人的较量,却一直伺机观察等待下手的时机。

铛!铛!两声传来——

只见两个白衣少年立于场中,正是他二人方才及时出手阻止了庄、宁二人下黑手。

大的看起来年长些,稍小的那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是丝毫不惧对方投来的敌视视线,年长些的青年微蹙着眉,一副十分老成的口气肃声斥责道:“二位皆是前辈,若是比武应当光明正大,偷袭害命实在令人不齿!”

他说话当真半点不留情面,字字珠玑,教那二人反驳不得。

“耿少侠,此事乃我两家血仇,还请不要干涉。”庄段飞收了剑,即便对着斥责他的少年仍是十分客气。

那耿姓公子沉思了下转而看向廖、季二人道:“敢问二位兄台,前辈所说之事可为真?”

稍小的那个少年此时回身一剑挑开相交的双刀,旋身挡在季玉朗与廖云书中间,有些孩子气得一跺脚,质问道:“你们怎得还打起来了?”

“与你何干!”季玉朗挽了个刀花,反手持刀横在胸前。

那白衣少年皱眉怒道:“你这人好没道理!”

朱怀璧看他这架势,心中便有了计较。他伸手拿过方才临时放到苏拂手中的酒壶,在手中颠了颠试试力量,抬手将酒壶猛掷而出。还因为过于用力,人往前踉跄了两步,所幸被身边人及时拉了一把才没向前栽倒。

那酒壶同方才击退宁常白时的不同,不偏不倚正好砸了季玉朗向前挥旋而出的刀尖,将他那一击的势头压灭,而被打飞的酒壶不偏不倚整个砸在了宁常白的头上。

酒壶碎裂,鲜血混着淳白的米酒自他头顶流下,这一砸倒是让在场诸人都看愣住了。

“朱怀璧!你!”回过神的季玉朗想也没想怒斥出声,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正攥着朱怀璧的手臂,两人贴得十分近。

“爹?!”廖云书看到那男人先是一愣,随即便猛听得身边季玉朗怒吼,他才得以知晓朱前辈的名姓。

年长的那个白衣青年听到朱怀璧三个字,神色一沉,思索片刻收了剑,越过其他其他人走近了些,拱手朝观战的那二人微微躬身道:“原来是问刀楼的朱楼主,失敬。”又看向先前扶朱怀璧的那高大男人略一点头,“廖门主许久不见。”

那男人比朱怀璧还要高壮些,一身玄衣,眉目冷峻。

“耿少侠愈发有盟主昔日之风。”与白衣青年寒暄两句后微侧过头看向朱怀璧,确认似的反问一句,“赤婴朱三?”

“廖门主,久闻大名。”朱怀璧笑着抽回手,大抵是还醉着,一时没站稳还多退了几步。

“既是二位前辈在此,不若出面调和此事。若是误会,解开也便罢了。”耿云霆从中调和,不待他人答应便自说自话看向庄段飞和宁常白,问道,“二位前辈可愿平心静气谈一谈?”

“耿少侠出面主持庄某自是相信。只是……”那庄段飞听到耿云霆这么说,先是挑眉看向那披头散发的醉鬼一眼,语带不屑道,“问刀楼主?醉鬼罢了,他说的话又怎可做得了数?!若是他今日承认了,明日酒醒了反悔又当如何?!耿少侠的好意庄某心领,不过江湖中人直来直去,惯不会藏着掖着,今日即便我们打道回府,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

朱怀璧一副醉态确是事实,庄段飞明着说肯听耿云霆劝和,话里话外却是不愿的。即便耿云霆是武林盟主的嫡孙,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后生晚辈,事关姐夫爱子之死和整个通鼎山庄的颜面,他断没有打到回府的意思。

“六弟。”耿云霆唤了那稍小些的少年退开,这事本与他们无关,话说到这个份子上,他也不好硬让庄段飞他们接受自己的劝和。

“习武之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不如手底下见真章。”庄段飞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朱怀璧,“也请耿少侠和在场众人做个证。正巧朱楼主醉了,而宁兄也受了伤,倒还算公平。”他一旁的宁常白手捂着头上的伤,愤愤不平地应和着,嘴角却挑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一个醉鬼还不好对付。

季玉朗闻言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嘲讽道:“先前说我师尊醉了,恐他说话不算话。这会儿偏又说他醉了,比试公平……这位前辈可真公正无私啊!”

廖云书也在一旁帮腔道:“季兄说的不错。我们今日听到此噩耗也是大为震惊,生死大事,怎可以一场比斗胡乱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