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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上一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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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最后一次补齐干粮马匹等物时还是在凉州边境的庆奚,后来一赶又是近两个日夜,别说人了,就是马也受不了。

“前辈!咱们是否要停下稍歇一会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也无处换马,若有什么意外便更是麻烦!”一青年策马疾驰赶上打头的童诗和詹溪生劝说,只是迎着风说了几句便灌了一肚子的凉气,只是他后面话未说完,跑末尾的一匹马嘶鸣倒地,马上那年轻小伙也是精疲力竭,所幸被带翻下去时用手护着并未受什么大伤。

但如此一来,赶路的脚步却是不得不拖了。

“韩兄弟,可有大碍?”

“嘶!小伤…不碍事!”被围着的那青年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因夏日衣裳料子单薄,从马上翻滚在地身上划了不少细碎皮肉伤,连带着衣服也扯坏了不少。

“这衣服是没法继续穿了,表哥没带多的,穿我的好了。”一青年递过来自己的包袱,他们出门在外还是备了套换洗衣裳,二人是表兄弟,这会儿正好替上。

“多谢,嘶!轻些碰!”

“韩兄,先清洗了伤口敷些药再换新衣吧。”季玉朗走过来手里拿着水囊和伤药,“这一路没有店家寻不得烈酒,韩兄先用这水将就一下。”

“不不不,我用自己的便是。谁想到这泸州竟是这般的穷乡僻壤,本来带的清水就不多,我路上忍一忍就是。”那姓韩的青年摆手推拒,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韩兄的水怕是……”季玉朗一指,几人看去才发现水囊之类的都被翻到的马匹压裂了,漫了一地不剩多少,“韩兄若要谢便去谢詹前辈,这是前辈叫我拿给韩兄的,伤药是我九师叔惯用的,比寻常止血伤药都好些。”

那人一瘸一拐往前走了两步,朝不远处的詹溪生和童诗抱拳道:“晚辈谢过两位前辈。”完事又转回来对着季玉朗感谢了一番,明明只是递个东西,却也承了这个人情。

“表哥慢些。”换衣回来的表兄弟二人搀扶着,扶人的那个朝季玉朗不住感谢,“这药确是良药,表兄已无大碍,劳季兄替我兄弟向尊师叔转达谢意。”

“二位不必放在心上,既是药自当用在妥善之处。我方才向九师叔和詹前辈问了,我们可在此修正一个时辰,稍后委屈韩兄与人同乘一匹,待寻到可换马的驿站再替他换一匹。”季玉朗是在场年轻一辈中唯一一个敢与两个前辈搭话的,童诗是他师叔暂且不论,能与那冰霜似的詹溪生搭话却是不易,想起他出发前说的话,其他青年心中不由对他生出几分‘敬佩’来。

“季兄看着通身贵气,起先还道不好相处,如今倒是我狭隘了,还望季兄海涵。”年纪相仿的青年人聚在一处总是熟络得格外快些,受了恩惠的那青年憨憨一笑,“在下青川剑派韩运珏,家父是青川剑派的掌门韩辙,这是我表弟傅千丰,同是青川剑派门人。”那姓傅的青年也跟着朝季玉朗拱手。

“二位仁兄客气了,出门在外互相帮扶本是应该。”季玉朗回了一礼,言语礼数俱是周到,加之人长得周正又气度不凡,登时让在场其他人都生了些好感,就这韩家表兄弟话茬也纷纷报起了家门。其中大多数都是各派掌门宗主的子嗣,如若不然当日大会之上也不可能不问尊长这般轻易随人出去闯荡。

季玉朗听了一圈发觉随行这些青年出身鲜有名门大派,只有一个出身不错,却尚不知是否可深交,但面子上他并未露出半分轻视,照常与几人闲聊。

“……朱兄看我做什么?”季玉朗瞧了一眼那人,如他没记错恰好也是姓朱的。

“不不不,在下只是瞧季兄器宇不凡,但做事麻利,额……”朱一啸说的其实也是大伙心中疑问,他们大多身边都有人伺候,虽不至于出门就照顾不得自己,但多少不像季玉朗处理琐碎杂事也如此熟练。

更不要说这一众年轻一辈中唯季玉朗出身名门,端的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气派,却席地而坐,行动处事如此熟稔。

其实此行季玉朗并非没安排人,只是先他们一步出发打前站,没有跟在身边伺候罢了。

“我习武满一年时,师尊就叫我去山中历练,此后每年如此,久了就自练了些本事。”更不用说丹州苦寒,便是所谓夏季山中也没什么现成的吃食,刚习武不久时被赶去山中过了几日就险些要了他半条命去,但十年下来,那些对季玉朗说已不是难事。

“季兄当真令我等佩服,不仅风姿卓然、武艺出众,有如此傍身技艺却不似旁人端着公子架子,此次能同行结识,实乃人生之幸。”

至于这公子架子说的是谁,众人心中大抵都清楚,将季玉朗与那些‘贵公子’一比,当真是云泥之别,登时生出许多好感来,聊得兴起时,有人一拍大腿,叹息道:“是啊,可惜此地无酒,不能同醉一番。”

“齐兄!我们此行是为解救诸位同道,季兄尊师还没个下落,你怎么还没吃酒就说醉话了。”旁边的人拍了一下,眼神往季玉朗那边瞟,转着弯提醒要喝酒那人。

“对不住!对不住!齐某一时忘形浑说的,季兄莫恼。”被人提醒,那人才想起朱怀璧也在被掳之列,况且同行不仅季玉朗在,那头还有个龙雀刀尊,连声道歉。

“无妨,齐兄心意季某明白。”季玉朗表情如常,只是面上笑意略收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