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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匹夫无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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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尹枭,你现在还在跟我兜圈子。”任凭他说的天花乱坠,季玉朗始终冷着脸,“若有人因我几句话便弃十数年养育恩情于不顾,那我一定不会与此人一条心。恩情尚可弃,又何况无甚关系的旁人。尹阁主总不会告诉我,你愿意同忘恩负义之徒一条船共事吧?”

“………哈哈哈哈哈!”尹枭盯了青年一会,突然抚掌大笑,“成吧,说了也无妨,左右不干我的事。”

“说。”

“孔丹生此人,我有些交情,他来崇阳城我是知道的。”

“没了?”季玉朗皱眉,显然他并不相信尹枭会只知道这些。

“硬要说的话,殿下受伤时去的那家江畔月也是我名下的,我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可以见面的场子,收钱搭了条线,至于朱兄和孔道长谈了什么,只有他们最清楚。”尹枭和盘托出,承认是他给双方牵线见过面,“反正殿下你也不信朱兄只是简单被掳走,但孔道长和影门其他人会不会杀他……虽然尹某不否认希望朱兄最好去死,但会不会如此,就不在我掌握之中了。”

“呵!你倒是撇得干净,朱怀璧可知道你一心要他死?”季玉朗心中已有了大概盘算,闻言不由冷笑。

“朱兄看着待人热络,内里说不准冷心冷情,殿下既知自己被戏耍了这么久还要替他辩驳,不正是应了尹某方才说。男人,还是个年长殿下的,殿下日后大业若成,何愁……”

一锭银子击碎尹枭怀中酒壶,泊泊酒液淌了他一身,季玉朗站起身俯视对方,冷声道:“尹枭,你错了。”

甩下这一句话,青年扬长而去,尹枭拧了拧湿透的下摆,摇头晃脑叹气了一声,忽得怪异笑了一声。

二人不欢而散,对季玉朗来说却并非全无结果。他虽不清楚孔丹生的底细,但至少知道朱怀璧早就身处局中,一时半刻应当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他心中清明,可别家却炸了锅,恨不得要将耿垣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整日都有人进进出出,不过多数都是败兴而归。

影门中人并未刻意掩盖自己的行踪,甚至在几日后刻意给正道留下了线索,而此事棘手在于影门是兵分几路,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行进。探子带伤传回了影门留下的信笺,笺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叫人一时猜不透他们真正目的,耿垣只得火速召集各家商议援救对策。

有人听后却怀疑道:“影门如此大张旗鼓挑衅,怎可能被人轻易截下往来书信,且不说这上面只写了些稀奇古怪的词句,便是真的指明了,焉知不是影门的陷阱?”

“孙庄主,依你之言,便要我们困守原地不成?影门此为挑衅,若是不敢应,日后诸位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们岂不是要被那群魔头看扁了!”

各家说各家的理,虽不全对,却也是有些根据在,是而一时间谁也不能说服谁。

耿青梧起身朝场中众人抱拳,朗声道:“诸位,不若先破解影门留下的那张小笺上的讯息再做定论。”

耿垣颔首,自有剑侍将誊写过的内容分发给各家,影门留下的信笺上只书了八个字。

‘蛇鼠人祸,大道无常。’

“何解?”即便是在场众人都看了,一时也是毫无头绪,那本是很寻常的两句,若单论释义是个孩童都能读懂,但串联在一起又是指向什么。

“父亲,急报!”耿青松大步流星踏进堂中,他手中捏着另一张信笺,“又截下一封。”

“诸位英雄在场,你念便是。”

“是,这笺上还是两句:马上风起、枯骨不宁。”耿青松念完也是一脸疑惑,见耿垣朝他伸手,便走过去将纸条奉上才退到一边。

众人听完,面上更是疑惑,一人有些迟疑起身,他先是古怪看了眼常巡的方向,犹豫了下才说道:“盟主,在下…有一猜测。”

“但说无妨。”耿垣见那人吞吞吐吐,眼睛还一直往常巡身上瞟,不由多问了一句,“可是与常贤侄有关?”

那人大着胆子说道:“就后面那句,我在想说的枯骨…会不会是指过世的常老庄主?听闻常老庄主当年是…额,在病榻上过世的,所以……”

常巡不晓得这人是怎么绕道自家身上去的,待听到后半句,登时怒目而视,吓得那人往后缩了一下,只是见他这般反应,众人反而更加笃信。常俞白当年死得难堪,也是一代江湖豪杰,最后落得个马上风的死法。虽然常家这么多年一直有意遮掩,旁人念着老庄主昔日威名不多加指摘,但到底是不光彩的丑事。

乍一听这说法虽有些离奇,但到底还是说得过去,更是暗指常俞白当年死有蹊跷,不然为何枯骨不宁,而那是常巡背家而走为旁人做事也是众所周知的事,这条子一下子指向常巡的大哥常嵩。虽猜不透影门为何导向常嵩,但常巡乐得给庶兄泼脏水,转瞬间便有了计较,索性砸实了这一猜想,故才有了方才举动。

“既如此,那前两句应当也是有所指。蛇鼠人祸该是指疫症?”

“蛇鼠人祸……”顺着后面那张线索去理,便有人忽得一拍大腿,猛地对上了个中细节,“盟主!在下想到这蛇鼠人祸或许指的是武平城的事。当年武平白家灭门就是死于蛇鼠之祸,后来疫病传开连累了整个武平城,听闻官府放了把火,烧了染病而死的尸首才止了扩散的苗头。”

“有理。依诸位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