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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上一句是什么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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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既如此,朱某恭敬不如从命。”朱怀璧收回那礼单,转手交给了站在身边的季玉朗,“在下不爱出丹州,楼中外务皆仰赖于义弟妹们打理,日后廖门主若是有何需求,可找我十三妹商量,朱某不过是个富贵闲人,混个虚名罢了。”

朱怀璧将云清珂引出,话里话外不过是说自己不理事,廖桀一时琢磨不出他话中用意,便也没轻易应他那一茬,看向那美貌女子略一拱手。

“久闻惜雀刀尊美名,廖某有礼。”廖桀顺水推舟,言语间便达成了问刀楼与四方门的盟约,至于这盟约能维持多久便不得而知了。

“时辰尚早,廖某可否向朱兄讨杯茶吃?”

“请,廖璨兄也一并请坐。”双方落座,由童诗的侍婢送上热茶,“这茶是我从丹州带来的,也不知廖门主喝不喝得惯。”

一落座,廖桀便先提起昨日之事,因着季玉朗也在,便问候了他伤势如何,又直言道这孔丹生出现在崇阳城的时机未免巧合。

“朱某代小徒多谢廖门主关心,已无大碍。至于孔丹生现身崇阳城一事,怕是廖门主多心了。这些年武林大会一直都定在七月里办,并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往年时日也并非难事。更何况以孔丹生那般为人,只怕也不会刻意去记这些琐碎时辰。”廖桀费了那般口舌,朱怀璧却没有接茬的意思,每每总是有意无意提携旁的话带过去,“说起来,令郎身上的伤可还好?”

“犬子尚好,只是听闻耿家庶出的那个小子还昏在榻上起不来身。各家听闻这个消息,倒是群情激奋,一个个恨不得立刻帮老盟主报了这个仇。或许,老盟主也乐见如此……”

他们说的是耿云霁,孔丹生那两股内力激荡让不习武的青年足足昏迷了两日未醒,廖桀嗤笑,话中更是直指耿垣参与或是主谋了此事。

“孔丹生素来桀骜不驯,处事也是我行我素,当年连成道祖都拿他没有办法,那位耿盟主想来也是奈何他不得。至于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廖门主想必比朱某见得多了,提这些也是无趣。”廖桀这人说话一直半真半假,听着句句恳切,实则句句试探,朱怀璧并不真心与他交谈,句句也是留有余地。

“朱兄说得在理,只是有一事朱兄恐怕不知。”多番试探都无起色,廖桀压低声提起另一件事,向朱怀璧展示他的‘真意’,“东郡那位谢郎今日到了,廖某带人前来赴会恰巧遇上他被耿家人迎入庄内。”

“谢郎……哪个谢郎?”朱怀璧面露迷茫之色,对这个谢郎似乎全然没有印象了。

“朱兄不记得了?狂刀谢良弼的独子,年少时人称东郡谢郎的谢衡羽。他父亲十几年前败于朱兄之手,之后不堪受辱自尽。这谢衡羽落得个家破人亡,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一直寄人篱下,如今他竟也这般凑巧来了,难保今日不是耿盟主专为朱兄开的鸿门宴。”廖桀点到为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北境寒茶,话锋一转道,“不过想来以朱兄的智谋,这些小事必不在话下。”

“多谢廖门主提醒,朱某醒得。”

谢良弼落败自尽之事当时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当年熔刀羞辱谢良弼的人是游淮川,但游淮川已死,于谢衡羽来说的确是会把这笔血债算到朱怀璧头上。季玉朗一直细细听着二人交谈,廖桀所述之事他却是头一次听到。

正说着话,守门的侍卫来报,说耿家引路的剑侍到了,因着各家尊长到得差不多了,才特意派剑侍过来引路。

“那朱兄,我们?”

廖桀起身相邀,却见朱怀璧丝毫没有起身之意,只听得他缓缓说道:“朱某今日头痛得很,不得出行,先前已交代了小徒代我前去。只是他年纪尚轻,故还要劳烦廖门主多多提点小徒。”

明明神色自若,适才言语交谈间滴水不露,此刻朱怀璧却说‘头痛到不能出行’,但见季玉朗起身,神色淡然,全然不见面上有诧异之色,廖桀心中便有了计较。

“自然,廖某一定替朱兄照顾好季贤侄。”

“有劳。”

第二十五章谢郎寻仇

廖桀确实没想到朱怀璧会随意寻个理由不去赴会,还是在武林盟主亲邀的情况下让徒弟顶替,但见季玉朗与童诗神色并无半点吃惊,便知大抵是他来前便商量好了。

季玉朗此人他见过寥寥数面,初时是为着劳文越和宁丹鸿的死,在自家别苑打过一次照面,那时只觉得季玉朗城府远不及其师,甚至过于直率易懂了些,故而也未曾上过心。及至后来侠者会上季玉朗一刀扬名,他才重新审视这青年。

今日同行,再细细打量,又觉青年眉目依稀有些熟悉。

不过弱冠之年的青年一袭儒雅的织金白袍,外套一件靛青宽袖罩衣,长发被银冠束得齐整。面容端正俊秀,目若灿星,通身的潇洒贵气。与其说他是少年英侠,倒不如说更像是贵胄门庭养出来的公子哥。

“听闻贤侄头次出门历练,今日代尊师出席此等大会,若有不解之处,尽管问我就是。”季玉朗是晚辈,其实论理原不该廖桀先开口,只是青年不似他师父那般健谈,他们几人同行竟是半句话也没有,廖桀便寻了个契机,以前辈的口吻嘱咐上一两句,也算不冷了场。

“多谢前辈美意,只是九师叔与晚辈同往,不敢再劳烦前辈。”季玉朗没应下这口头人情,再者朱怀璧事先安排了童诗跟着,万没有跳过本门师叔去问别家前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