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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上一句是什么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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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奴家自然是选道爷。这位郎君……奴家怕是降伏不来!”

“竟有你不敢碰的男人?亏我还以为你正缺这样的,特意给你送了来。”

“郎君人长得端正,奴家颇为动心。若换了同样面皮的旁人,不肖道爷说,我也不会放过。”崔白琼话锋一转,面上笑意淡了几分,却是直接将男人的身份点出,“但朱楼主……就恕奴家敬谢不敏了。”

第四十一章“厚礼”

“哈哈哈!妮子变贼了,也不晓得是跟谁学的。”

“自然是跟孔道爷您啊。”

孔丹生搂着怀中女子朗大笑,而后看向一旁静坐如钟近两个时辰的男人,“听天下第一的美人这般说,朱楼主就没什么想说的?”

朱怀璧眼皮都微抬,淡淡反问了一句:“孔道长希望朱某说些什么?”

他二人说话时,崔白琼就一直在旁细细打量着,总觉面前这男人与传闻大相径庭。

江湖上说朱怀璧此人气量狭小、心思阴毒,却并无什么大本事,可她见到的朱怀璧却有一副傲骨在。不同于孔丹生那种俾睨众生的狂傲,朱怀璧更似遗世独立的缥缈仙人,哪怕偶尔睁眼看过来,那眼神也是冷得彻骨,看众人都仿佛是无关之物,崔白琼光是与男人对视便觉十分难受。

孔丹生抬眸,手中酒盅径直飞向欲走之人。

朱怀璧看都未看,抬手便接了酒盅,送到唇边却未饮下。

“朱楼主在暗恼之前,还是先想想该如何让孔某愿意陪你演下去。余瞎子欠你,爷可不欠!”孔丹生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话里满是威胁,“先前那些把戏,爷腻了…想必那些自诩清高的伪君子也腻了!你若拿不出些新鲜的,便把命留下,偿了爷在你身上浪费的这些时日。”

孔丹生向来说一不二,崔白琼知他此刻是真的厌了,本想着说些什么转圜,见孔丹生斜瞥了自己一眼,登时胆寒,未敢多说一个字。

朱怀璧面色如常,没有被对方唬住。他仰头将那盅酒一饮而尽,换到左手执杯,右手拇指在唇上轻刮过。

崔白琼还不懂男人此举意欲何为,便见他咬住拇指指甲,下一瞬手倏地一撤。

血珠迸飞,一片染血的指甲被男人吐到酒盅里,紧接着是食指、中指……朱怀璧眉目低垂,他神色平静重复着咬住指甲拔出的动作,神色淡漠得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将右手五指的指甲悉数拔出吐到小酒盅里。

崔白琼并非没有见识的浅薄闺阁娇女,但见到此等情状也只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都说十指连心,她曾不小心翻折了指甲,那时都觉钻心一痛,更不要说五指全部生生拔掉。这该是有怎样的心志才能让他神色都未变,一片片生拔出所有指甲,她不敢再想。

朱怀璧缓步走过来,将酒盅轻轻放在孔丹生面前。那杯底尚有些酒水,此刻被血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还有几滴血珠滴落在案上。

“哈哈哈哈哈!”此刻还能笑出来的唯有孔丹生了,他自酒盅中捡出一片沾着血肉的指甲送到崔白琼面前,“妮子现下该知道爷为何不碰他了,这美人带刺,爷可嫌扎手。他更不是你这妮子能碰的,所以说传闻不可尽信啊……”

崔白琼点点头,能有方才那般对自己的狠劲儿的人,只会比孔丹生更疯更难以捉摸,若是一不小心招惹了,那引火自焚的便是她自己了。

“这是最后一桩事。”朱怀璧摘下胸前挂着的玉坠一并放在案上,转身离去,这次孔丹生没有拦他,而是搂紧了怀中不自觉颤抖的女子,笑着说道:“上次来,爷记得你带了一个白梅的荷包,蛮顺眼的,去叫人取来,装朱楼主这份‘厚礼’再合适不过了。”

“奴家这便吩咐人去找。”

孔丹生松开双臂,任女子离开。他斜靠着,看了眼那杯中的指甲,低沉笑出了一声。

素白儒衫的男人落在院中,他腰间别着一把朴素长剑,双目依然紧闭。

静默了一瞬后,男人开口询问:“恩公呢?”

“走了。余瞎子,剑法练得如何了?”

“还未参透。”

“呵!且让我来试试!”话音未落人已揉身而上,白衣剑客并未亮剑,而自腰间取下剑,以鞘抵御挥扫过来的拂尘。

二人皆没有动用内力,只以拂尘和剑鞘对上剑招来。孔丹生身法潇洒,出手稳健,只是剑法招式相对于太一观的武学更加凌厉了些,而那白衣剑客脚下步法稳若磐石,面对孔丹生凌厉攻势并不见半点慌乱,剑法虽同样精妙,他出招时却仍有些许犹豫。

“夫人,后山梅林那边有一具……”

“老规矩埋了就是。”大丫鬟走到自家夫人身后禀报,崔白琼摆了摆手,随意打发了一句。

她静静侍立在一旁,看着院中对招中的二人身姿,不由捏紧了手中绣着白梅的荷包,眼神有一丝痴迷。

“不打了!这剑法还是闻人正当时使得厉害,你用起来忒无趣了!”终究是孔丹生更胜一筹,听他这般说,白衣剑客也不恼。

“妮子又动凡心了?”孔丹生自崔白琼手中抽走了那枚荷包,瞧了眼女子神态,打趣了一句,“收收心,余瞎子心里只有他的剑。再者他又是个瞎子,你多美的一副皮囊都是无用。”

“道爷又打趣奴家。”依偎在孔丹生怀里,崔白琼轻笑了笑,眼神却往那白衣剑客脸上瞥。细看之下才发现男人双目之间有一道极浅的伤痕,竟是个瞎子,只可惜了这般俊朗端正的面貌,“奴家对爷可是一心一意!道爷有没有觉得这位爷似乎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