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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狼怨念之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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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15(第1页)

直就是低空飞行,她像是在飘,这下我抓住她的弱点了,我在努力积攒唾骂,这就是我对付她的武器。ijiashe她跑,证明她怕我!就是真鬼,我也有治她的办法了,我开始拼命地追她,试想,若是鬼,我追她,拍成电影一定是喜剧,人撵鬼?可我现在撵的是什么东西?总得近距离看清她是什么样子,才能确定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是到了山顶上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又有一道白影出现,比这道粗些,那道白影出的是震耳的咳嗽声:是那老汉!这道白影好像藏到那道身后去了,分明就是一男一女嘛!近期县里正在扫黄,民兵晚上出动到县招待所搞突击,专抓狗男女。我好像知道点什么了,但无法确定,我诈他们:“我们早就盯上你们俩了,民兵一会儿就上来!”,他们定在那里不动,仿佛在半空飘着,我想起老朱跳藏戏那副嘴脸了:“还装?跟我下去!”,他们好像依偎在了一起,我步步近他们:“把你们的戏服脱下来!再装神弄鬼的我不客气了!”,他们就像是听不懂,我喊着:“我开枪了!”,还是没反应,对了,他们如果是行苟且之事,当然怕吐唾沫了,那比骂他们还难受,我又一次突然袭击,上去对着他们俩吐了一口吐沫,只听咚的一声,二人跳下了山崖,我想:创祸了!就是通奸也不至于枪毙,顶多关两天,可我竟然把这二位给跳崖了。管他呢,又不是为我推的,他们要是在逃的杀人犯呢?尸体总会被现的,我暂时平静下来,坐在山头上,把手电筒放在两腿间夹住,掏出香烟和火柴,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我在想着这一路上的经历,我感到不可思议,在我的意识中,总是老朱装鬼吓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是否有鬼,我从不相信有鬼,可眼前的事怎么解释呢?我的烟抽到一半,只听见山崖下有声音,竟然是女人在唱《兰花花》!我站起来探身向下看,好像有什么白的东西挂在了半崖的一颗小树上,这个山崖并不陡峭,看来他们摔死的可能性不大,只能算是滚下去的,上当了!不行,得继续追,我便冲着那个白的东西追过去,到了那里一看,我感到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是一只白色的绣花鞋挂在小树枝头!这该不是老朱丢的那只吧?老朱的脚不会这么小,分明是一个脚很小的女人穿的。我拿着这只鞋开始思考,因为歌声断了,我等着他们再出现,但却鸦雀无声,我感到有些烦躁,便又点燃一支香烟,歌声又起来了,低低的,颤颤的,音不太准,但似乎有些凄美,时而有一声咳嗽,我确定他们没死,他们只是比我路熟,可他们若怕我抓,为什么又要和我一路耍笑呢?他们要想害我,为什么又一同滚下山崖呢?他们似乎是想把我引到什么地方,难道我碰上了土匪了?解放这么多年了,早就被清扫完了,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手中的白色绣花鞋是怎么回事?它要真是鬼的鞋,到了白天一定会消失或变成石头什么的,我拿着这只鞋,跟着时隐时现的声音走,渐渐地天地开始分界,黎明快到了。喔喔喔!鸡叫了,不,那是我学的,这荒山野处哪来的鸡呢。前方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我朝着曾经有过声音的地方走去,一会儿学狼叫,一会儿学猫头鹰叫,一会儿又学鸡叫,自己为自己解闷,也试图引他们出来,不久,我失望了,天彻底放亮了,我从一片小树林出来,现自己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边,我真是渴极了,装起那只鞋,把手电筒栽在河边,捧起河里的水喝起来,我喝水的急促声就像是牛犊在喝水,这下我信了乌兰大嫂说我的话:“文文气气个娃娃,喝水就像牛犊子,真该到草原上去一回。”,我洗了把脸,拿起手电筒沿着河边往东走,我凭感觉走,就认定那样能走回中队,不久,我看到河岸上马路对面的林业局大门了,奇怪,我是上的北山,怎么跑到河对岸的南山了?这条河是南北分界的标志,不管怎么走我都得过一次河才对呀,可昨晚我一直在上山,我的鞋干干的。我趟水过去,上到林业局,想先到他们那里去坐坐,牛局长和我是忘年交,我知道他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单位,县长都在广播站喇叭里表扬过他好几次了,我刚一进单位大门,传达室老刘看见我就像见了鬼,立刻往牛局长办公室跑,边跑边喊:“老牛,那猴(小)娃娃回来磕!”,牛局长奔了出来,一把拉住我:“我的个神神啊,你可是回来了,快,快进来!”,牛局长进门就问:“娃娃,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再不回来你们队上就得给地区汇报了!”,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我昨晚出去办点事儿。”,牛局长问:“那前天晚上和昨天白天你干甚去了?”,我被问得莫名其妙:“在中队呀!”,他把手伸到我额头上试试:“没有烧嘛,说胡话!你失踪了一天两夜了,巴特尔两口子都到我这儿找你了十几趟,乌兰眼睛都哭肿了。”,我似乎明白些什么,对牛局长说:“牛叔,你先给巴特尔哥哥摇个电话,告诉他我在你这儿。”,牛局长便拿起了电话搅动起来:“喂,接检察院姜春阳。”,电话接通了,他告诉巴特尔我在他这里,然后挂了电话对我说:“你巴特尔哥哥让你在这里等他,他来对你有话说。”,过了约有半个小时,巴特尔两口子来了,乌兰大嫂的眼睛果然如牛局长说的,哭的红肿:“我的个长生天呀,你可是回来了!”,巴特尔过来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小东西,我让你去干爹那儿送个东西,你跑哪儿去了?”,牛局长抱怨巴特尔:“原来是你派的差?你咋不给娃娃说清楚地方呢?”,巴特尔脸红着:“又不远,过了河就是,他大概又贪耍胡跑跑丢了。”,我明白巴特尔哥哥在为我撒谎,他脸红是因为心虚,我立刻给他帮腔:“我到山上去摘酸枣,就跑迷了。”,牛局长责怪我:“你可真是贪耍,那酸枣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跑到天边也没有红的,捣蛋鬼,快和你哥哥嫂子回嗑。”,一路上我不敢多说话,我没见过巴特尔脾气,所以也不想惹他火,他一路只是说着我猜的不离十的结果,乌兰大嫂对我说:“回去一定说是你哥让你去干爹家送挂面了。”,这对儿夫妇竟然为了我异口同声地撒谎,快走到粮食局时,我拿出那只鞋:“巴特尔哥哥,你认识这只鞋不?”,他看了看摇头问:“你在哪里捡的?那是给死人坟上放的,快把它扔了,不吉利!”,我没扔:“扔到街上不好,回去我扔到后山。”,他似乎把老朱丢鞋的事早忘了,满眼的疲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心里一阵愧疚,他不但要平白为我遭抱怨,还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也许那是他们唯一一次撒谎,是为了我不背处分,这也正是我信任他们的地方和给他打招呼的原因,我那时年龄虽不大,但认人却很准,我喜欢和我一样心底诚实的人。回到队上,我吃完早饭,被继光押送到县医院去给脸上上药,继光路上开玩笑:“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破了相,看你娃将来咋娶媳妇!”。

事情过去了,可那只鞋成了我的负担,我没敢也不能拿来给别人看,因为我无法解释它的来历。你想问鞋呢?我真的到后山把它埋了,埋在那个地洞里了。

(于西安市中心家中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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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八、与同行的死人谈阶级划分

十八、与同行的死人谈阶级划分

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讲完了一段小说里的故事已经是近12点了,有人困了要回家,我告诉他:“我给你们讲个鬼的故事,是我在农村亲眼看见的。”,哇的一声:“又来了!赶快跑!”,几个胆小鬼奔回家去了,还有想听的,那我就得讲,闸都开了还能不放水?再说,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还没讲呢,不听算了,谁听谁知道。

那时奶奶还活着。我从来未见过爷爷,因为父亲结婚时爷爷已经去世了,可惜的是,爷爷带着全家从湖北老家来陕西落户,虽然置良田千亩,无事不可达,但清末民初的人还是不能接受新事物,故此,没有照片留下来。

除夕前夜,家家在忙年,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我们祖籍是湖北,但到陕西久了,随乡入俗和当地人差不多,可有一样不同:我们不祭祖,也不烧纸,不摆供。还有一样不同:当地人在除夕前夜要到祖坟里去看望故去的亲人,最能吸引我的是,听说他们要把死人的鬼魂背回家过年,等过了十五再送回去;这可彻底成了我好奇心的集中点,我决定,那天晚上一定到坟地里去看看他们背的鬼是什么样子的?白天我疯狂地在村里窜着,目的是靠近东村,可随行的小伙伴们摇着头:“他们跟咱们过年不一样,要到坟上请祖先的,很吓人哪。”,我知道他们不会和我去的,就问:“那你们告诉我,什么时候到坟上去请祖先呢?”,他们低声告诉我:“天快黑的时候,那时侯鬼才会出来!”,我接着问:“你们见过他们请回来的鬼吗?”,大伙个个都摇着头:“快别问了,越想越害怕。”,我不能得罪小伙伴,明天一早他们还要和我一起放炮呢。我没再问,但我没法不想:上坟的都不怕,看上坟也没什么好怕的。于是,我坚持自己的决定。

终于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村里炮声不断,我悄悄地溜到了东村,来到村头杨大叔家门外躲在枣树后面,不久,就见杨大叔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着些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他手里拿着的纸钱在暮色中是能看清的。我断定:他一定是去请鬼的!我悄悄地尾随在他身后,跟了约有半里多路,来到一座坟墓前,我怕他现,便溜过老渠,躲到了坟的北头,趴在渠沿下,因为还有几座坟紧挨着。杨大叔先是摆上几盘供品,点上蜡烛,然后跪下,烧起了纸钱,嘴里念念叨叨:“爹,年三十了,儿子给你送吃的了,再给你送点钱,你活着的时候没过上好日子,在阴间也该享福了。你要是觉得儿子对你孝顺,就回家过个年吧,过完年我再送你回来。”,他背过身跪着到:“儿子背你回家过年了!”,我没看见什么鬼,只觉得他太滑稽了,便忍不住笑出声来,杨大叔吓的起抖来:“爹,儿子哪做错了,你可要多担待呀,别吓我,我背你回家过年。”,我实在憋不住了,出大笑声,杨大叔头也不敢抬,提起篮子便撒腿向回跑,他摔倒了,我想撵上去扶他,胆又担心他把我当鬼。便强忍住笑声,等他起来继续奔跑时,我忍不住又笑了,我真想把所见到的赶快回去告诉小伙伴们,可是这时生意外了,杨大叔走了,但我的身后却响起了笑声,我转过身去:“谁?人都给吓跑了你还笑!”,声音继续着,我感到有一个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手上:呀,是纸钱。小时候,孩子们多少都有点迷信念头,觉得给死人的东西不吉利,我想把它放到那座坟墓上,可这奇怪的声音开口说话,是个老头儿:“过年了,你不买几挂鞭炮?”,我站起身来:“我看不到你,这是假钱,不能用,是给死人的。”,那声音反驳:“那你跑到我这里干啥?”,我不示弱:“这里的地从前都是我家的,是社里给收了!”,他沉默了片刻:“噢,原来是小少爷呀,那你快回吧,晚了他们都要出来了,怕把你吓着。”,我笑了:“老爷爷,你出来吧,我不会害怕的,他们是谁,你叫他们来和我一起玩儿!”,他坚持他的意见:“这不是你呆的地方,我求你回去吧?!”,我嘻嘻笑着:“哪儿有长辈求晚辈的?再说我至少要看到你长什么样才走。”,他不答应:“不行不行,东家知道会生气的。”他的语气在像哄小孩,可说实在的,我那时还真没有多大,按迷信人的说法:小孩8岁以前能看到鬼,那时我7虽,刚上小学三年级。我问他:“爷爷,什么是东家?”,他解释着:“我们给你们家做长工,你们便是我们的主人,所以叫东家。”,我不高兴了:“我家可不是地主阶级,我家是中农!”,他反问我:“那你咋知道这些地是你家的?”,我的警惕性很高,那时叫阶级觉悟,我不能出卖三伯父,是他偷偷告诉我:“这方圆十几里地都是咱家的,是社里收去了。”,三伯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戴上富农的帽子,后来听八伯母说:“是你五伯母到社里告了他,说他家有大骡子大马,你三伯父也犟,就是不交,结果给划了个富农,还斗过呢。”,每当我见到三伯父时,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大概是血缘反应吧,我觉得他很精明,待人也很和气,可族里人就是排斥他,因为三伯母娘家是大地主。那时,我的逆反心理已经存在,在城里,我在学校莫名其妙地被人排斥并称作“黑五类”,许多孩子都排斥我,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年龄差距,后来听高年级的朋友讲:“你班同学是势利眼,他们嫌你家成分不好。”,我家既然成分也不好,那我就偏要和三伯父家来往,气死他们!可气死谁呢?我感到老人在村里的处境和我在学校的处境差不多,三伯父和三伯母很孝顺,做了好吃的总是把第一碗送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