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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狼怨念之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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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68(第1页)

了,快到城墙根儿了,我犹豫着不走了。ijiashe

“姥姥,我现在该咋办?”,姥姥还是不说话,

“是秀珍吗?”,奇怪,是老爷爷的声音,

“那俺姓啥?”,

“复姓上官,原籍河南珙县张家村,恁右手腕儿上有块胎记。”,姥姥哭了,可她在哪儿呢?

“孩子,我要的照片儿呢?”,我想起来了,在上衣口袋儿里,我拿了出来,但照片立刻不见了,只听见低低的谈话声:

“这么多年,恁还记得俺?”,

“当年,咱们就是在这儿走失的,七十多年了!”,我想我是完成任务了,可这事怎么跟嫂子说呢?我坐在城墙根儿底下抽着烟。

“警官,警官,你醒醒!”,有个环卫工人在推我,

“我不是警官,你看错了。”,“你这身警服多合身啊,我咋能看错呢?”,我才觉身上套着刘哥的警服,大概是他怕我冷吧,糟了,他的警官证在上衣口袋里,我拦了辆出租,司机问我到:

“警官大哥,这么早是刚出完警,还是上班?”,出租车司机和我聊起来,

“哦,刚下班,快点儿,家里有点儿急事儿!”,

“好咧!绿灯,路路通!”,车子驶向刘哥家,这下,他上班就不会有麻烦了。

我向西面看了一眼,那里是刘哥在小时候带我去玩儿的地方,我想起一件事,那是我初中快要毕业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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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七十二、深夜里,神秘的音乐声

那是七十年代末,刘哥他们已经都当兵走了,没人跟我玩儿,我听说气象局后面的树林里有一幢小木楼,没人敢进去,说是闹鬼,具体闹什么鬼又没人说清楚,于是我判断:传说,纯粹的传说。那时,我已经上初中了吧。

其实,并不是刻意要去的,而是那时夏天唯一的消暑方法就是扇扇子,晚上就是出去溜达,暑假了,没处去,白天还可以看看书,但晚上便要不断拒绝同学的邀请,内容都一样:

“小孩儿,咱们去看电影吧?我特意买的票。”,

我倒不是反感他们叫我小孩儿,本来就比他们小,而是我受不了电影院里的闷热,又黑又透不过气,再说,自从时代逐步回到正轨后,电影就开始倒着演,先是6o年代的,而后是5o年代的,4o年代,竟然又退到无声电影的回顾展,没有新片子,没劲。

我决定出去走走,便到了城外气象局后面的小树林里,在阴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丛中寻找那幢闹鬼的小木屋,可这里有好几处哥特式建筑,是哪幢呢?我沿着幽静、狭窄的小径走着,从傍晚走进了暮色,怕是要迷路,因为这里的树木相似,建筑也都相似,唯一的选择就是找到通往大路的小路口。一阵微风吹来,身上的潮湿成了接受凉爽的介质,皮肤表面的扩张迎来了清爽而后又传入皮下,使得血管能得到自然的抚触和缓解,要是有把扇子就好了,这里没有住人,非常安详,加之高大的树木在招风,唯一要做的就是驱赶不断造访肌肤的蚊子。

前面的路灯照出了周围的轮廓,在一排木栅栏后面,有一幢与众不同的小洋楼,有些像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描写的柯察金偷枪的那家,但楼下的蒿草长得很高,里面传来响亮的蟋蟀声,这可是我强项,但没有带任何工具,即使抓住一只黄将军(蟋蟀中一种个头不大但特别有战斗力的),不久也会被攥在手里捂死,那岂不可惜?哪怕有张纸烟盒也行,从这幢楼的外表看,它里面一定是很久不住人了,据说这里曾是苏联建筑专家居住的小区,他们撤离后就闲置了,真可惜。

为了外面草丛里诱人的蛐蛐声,我决定翻进去找张纸,叠个纸袋子,把抓住的蛐蛐放进去,明天好和那些大孩子去斗,我构思着怎样能赢得他们的蛐蛐罐,但我忘了,人家要么上了高中,要么已经工作了,好久都没人斗蛐蛐了,那些大孩子见了我总是说:“快上高中了,你不能再那么贪玩儿了,要么听你老师的,跳级吧?!”,本来就比同年纪的同学小两岁,再跳级,那不是自找没趣吗?谁还会和我玩儿?眼下却顾不了那么多,我始终怀念上小学时的游戏,那些上高年级的同学会主动找我嘣弹子、拍烟盒、斗蛐蛐,现在如果能在楼里找到一张纸,做成袋子,再抓住只能斗的蛐蛐,明天他们不会拒绝和我玩儿的。

我把手伸进一扇有破口的窗子,绕过碎玻璃,摸到了关窗户的闩,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够开了,真走运,这回胳膊没有挂彩,我推开木窗,纵身翻了进去,借着远处的路灯余光,稳稳地落到了里面的木地板上,突然有一只猫窜了出来,它愤怒地叫了一声,从窗户逃了出去,我搅了它的美梦。木地板踩上去出通通的响声,我试着蹦了两下,屋里有点儿回声,外面除了蛐蛐叫,便是空中细微的蚊虫微波,真的是无人之境,有一个黑色茶几在窗户右边儿,好像上面有台灯,过去试着摸索,居然把台灯给弄亮了,这可是意外收获,屋里的一切一览无余,没有床,就只剩下这个茶几和茶几上的旧台灯,这里竟然还通着电!

我推开了屋里的门,门通往楼道,我把台灯拖拽着往门前弄,差不多快到了,线不够了,否则会短路,但过道已经能看清了,它前面是拐到一个楼梯口的,我又在过道里找到了壁灯的开关,还能亮,真是令人惊喜,我借着灯光上了二楼,楼上是一间很大的屋子,仍是木板地,走上去声音更响,又现一盏壁灯能亮,虽然昏暗,但还是能看清屋里的一切,空荡荡的,几乎什么也没有。

我在屋里巡视了一番,终于又在临近马路的窗户下现一个小皮箱,上面有个生锈的疙瘩,往右一扳,砰地一声,皮箱成为上下两部分,上面的呈9o°支撑起来,下面是一个圆盘子,这我在电影上见到过,是老式留声机,它旁边有手摇把,还有唱片没取下来,大概是走得匆忙忘了取吧,我把磁头搭在唱片最外圈,学着电影上摇动手柄,不久,它竟然出声来,唱片上写的是俄文,看不懂,留声机出的音乐声是钢琴协奏,到后来我才在音像店里找到了相同的声音,那是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协奏曲,可那时还没有那些音乐引进。我坐在窗户底下,静静地聆听这陌生的音乐,现在再听,才体会到它为什么当时那么吸引我:

当旋律迭起时,我们当静静地倾听作者的叙述,读解创作的思想和内容,正如文字行云流水般倾泻时的漏点,庞大的思想脉络被铺展开,遍及俄罗斯大地山川,我感受到作者苦苦思索后的放闸,尽情地让情感流泻在线谱上,让形象在音乐中树立起来,那是一种艰难的跋涉,正如每一个人的人生旅程无法停滞。

伏尔加涨水了,春潮涌动着万物复苏的信息;西伯利亚刮起了最后一阵寒流,刺激着人们苏醒并不惧风寒地走出柴房;莫斯科河的水流开始湍急了,在城堡的人们有了新的空气可呼吸……辽阔的俄罗斯,森林在抖动着厚厚的积雪,山谷中的小溪在用力解冻奔向大的河流,人的思绪也一样,在广袤的天空中飞扬。诗人开始捕捉灵感,象蜜蜂采集花粉;工人渐渐地卸去重装,坚强的肌肤已开始敞露在晴空下;妇女们的脸已开始绽出春风般的粉嫩;少女们开始做盼望的遐想;多情的少年已准备好了各种设想,以浪漫而儒雅的方式等待追求爱情的机会;遥远的大海也翻腾起汹涌的波涛,向等待起锚远航的人们示威挑衅,一切,都在等待,在忍耐后开始等待,婴孩停止了因乏味而出的啼哭的抗议,对玻璃窗透射进的第一束阳光认真地眨眼、吮吸。

噢,人们呵,该醒的都醒来吧!来听森林、大地、山川、大海的合鸣吧,这是上帝恩赐给人的灵感所酿制的令人群情激昂的振奋情怀,熬过了漫长而苦楚的冬季,必定会有这样的结果。飞扬吧,作曲的、指挥的、演奏的、台上的、台下的,让旋律在心中飞扬,让心在思绪中飞扬,让希望之脉动把漏点挑起,跨越苦难的岁月,在春天未到之前,静静地,静静地,在心中暂且休息,抚平内心的旋律,整理好思维线索,耐心地聆听,静心地等待……

我沉醉在这陌生但却震撼我灵魂的音乐中,突然,我听到楼下有人对话,一个纯粹的洋腔洋调的妇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