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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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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第1页)

可是,就算如此,婧院依然建立起来,依然有那么一群人毅然守护着它。

他们为的,不就是希望女子哥儿的处境能更好,让他们都堂堂正正活在这片土地上,不受歧视,不用忍气吞声,不依附任何人的活着么?

他们想教出的是一批批独立的人,而不是一盆盆菟丝花。

宁景又想起前世看过的两个新闻,一则是张校长的学生嫁给了富豪当全职太太,被张校长轰出去,一则是某位女子资助一位女孩八年,结果女孩毕业后选择给有钱人做全职太太,面对资助人的失望,女孩只说她只是抓住了改变命运的一个机会。

这两件事,和婧院现在面临的事,何其相似。

若是单纯批判谁对谁错,这个话题永远也扯不清,因为不管站在谁的角度,谁都有理。

但是,站在资助者和贡献者的立场上,要是可以,他们不会选择这些人去资助,去教化,这些人的行为,就是侵占资源,甚至是欺骗!

不论是婧院、张校长、还是那位资助者,他们付出了那么多,为的是教给这些女孩哥儿独立自主,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去传承他们的理念,去帮助像他们一样的人,而不是成为某些人的脚踏板,让他们踩着婧院的名头,被送上名校,出来嫁给富豪,成为别人的附庸。

嫁给富豪没有错,全职太太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占用的资源,本意不是想给他们这类人的。

他们若是不用这些资源去实现自己嫁入豪门的理念,不会有人指责分毫,可是,他们就是用了承载着厚重希望的资源,去实现自己的私心。

也许,他们用去的名额,本来是可以给到一个理念与婧院、张校长等人相合之人的。

宁景将张校长的事迹,还有那位资助人的故事用姜朝的话术讲了一遍,让柳静秋等人能听懂,而在他讲完后,车厢里三人都陷入沉思。

良久,柳静秋道:“我便是气郑烟这一点,我不知他是如何说服夫子的,私塾的名额就三个,而就我所知,想来婧院的人何其多,夫子应当是精挑细选了许久,才把名额分发下去。”

“夫子,他应是想,能多出一些像他一样的人吧,而不是……”

柳静秋沉默下来,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对别人指指点点的人,当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忍不住对郑烟说了那一番话。

他是真的生气,郑烟这就是欺骗夫子,抢占了其他同窗渴求的名额。

“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夫子去!”柳鱼璃大声道,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气的眉毛都要飞起,“也不知道夫子能不能让人把他的名额去了,要是真的让他穿着这身学子青衿攀上了个少爷,如了他的意,我真的要气死了,吐了吐了!”

冉书同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毛,眼睛却是看向宁景,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显然,他是帮他夫郎问问,能不能真把郑烟的名额去了,他也觉得这件事膈应人,这样一个稀有的名额被怀着那样目的的人占去,对多少想来婧院学习,一展抱负的人何其不公。

宁景只是笑了笑,没有表态,他拉过夫郎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道:“郑烟的算盘十有八九是一场空,若他听了夫郎的劝及时回头还好,但要是鬼迷了心窍,不论落得什么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至于其他的,暂且也不好说。”

柳静秋看他一眼,撇了撇嘴,情绪有些低落,像一只受了气的小肥啾,把自己拱进温暖宽厚的手心,被顺顺毛,就不说话了。

第209章乱象后事

第二日,宁景照常登台说书,这段时间《魔童降世》大火,也像是为各路话本先生打开了新的思路,各路以小孩为主角的话本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了。

对于这种现象,宁景表示喜闻乐见,这也是他的目的所在。

衡王已经带着《华夏寓言十则》回了京城,他们的打算是先从皇孙贵族之间宣扬出来,然后从上往下推广。

所谓上行下效,同样的东西从上层流向下层,别人都觉得这个东西好,档次高,而从下层流往上层,甚至会被某些人认为上不得台面。

这也是为什么宁景和衡王没有在这儿童图画书整理出来后先在南燕州推行的原因。

他们打算先在京城发扬光大,然后辐射其他九州之地,一步步稳扎稳打宣扬推广。

而同时,衡王也会去和圣上商议儿童节的事宜,若是顺利今年就能确定下来,但是推行下去,怕是要明年才能过第一个儿童节。

这些事都急不来,所谓潜移默化,本来就是一件长久的事情,甚至要耗尽一生,一代代人。

在儿童节确定下来前,宁景可以用这些以孩童为主角的话本调动孩子们的兴趣,为以后打个基础,到时候儿童节来了玉周城,大家接受起来也更加容易。

不过,效果也是很出乎宁景的意料,他现在每一场说书几乎都要被小孩包场了,说书时面对着一帮萝卜丁,宁景有两次差点没绷住笑了场。

这些萝卜丁大多数家教都非常好,被家长带来听了两次后就知道了规矩,不乱跑,不大喊大叫,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巴巴等着宁景讲故事。

偶尔有两个自以为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宁景也没惯着,直接让人拎出去,事后家长还要拎着被教育了一顿的小霸王过来向他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