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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明媚浑身战栗,捂着胸口,竭力平复了一下,才说:&ldo;嫂子你哪只眼睛看到匣子里的东西了,怎知道就是能换钱的宝贝?&rdo;

卫少奶奶哼说:&ldo;若不是宝贝,老爷能避开别人,独自把那东西给你?姑娘若说我多心胡想了,不如……就当着我的面儿,开了那匣子给我看看,也好让我死心,我若是猜错了,那里头不是宝贝,我向姑娘下跪,赔礼道歉……&rdo;

明媚看她拿腔作势的模样,恨不得一下子打死了她:&ldo;父亲临去,的确jiāo给我一个匣子,但父亲叮嘱过我谁也不许给,那匣子也不是给我的!其他人如果擅自打开,必然会因此丧命!&rdo;

卫少奶奶一听,立刻发两声怪笑:&ldo;姑娘,不给看就直说,别编排出这些小孩儿也不信的话来吓人。&rdo;

明媚听了这话,万念俱灰,说实话,如果这些话是从别人嘴里听来,恐怕明媚也不信,但,当初父亲jiāo给她这匣子之时,已经是临终一刻,他的眼神,语气,都无法让她不信,他甚至让她立下重誓,不许她私自开匣。

明媚彻底失去耐xg:&ldo;嫂子,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不信,我也没有法子,哥哥的事,我已经尽力了,先前父亲在的时候哥哥也立誓,说不再赌,为此我也哭求过多少次,他只不听不说,还十分嫌弃我!不曾想这次不仅赌,还杀死人命,如果真个救不出,也怨不得别人了!我也不过一介女流,没有三头六臂使不出法子,如今幸喜表哥前来,有他周旋,他既然允诺哥哥无事,那就罢了,嫂子不用再东想西想,我累了,嫂子且去!&rdo;

卫少奶奶听明媚说完,陡然色变,起身冷冷看她:&ldo;姑娘好无qg的话!真真看不出,年纪小小,竟如此狠辣绝qg!那可是你的亲哥哥,你竟要不管他?&rdo;

明媚冷道:&ldo;该管的我已经尽力,剩下的,各安天命。&rdo;

卫少奶奶被明媚堵了这句,冷笑:&ldo;我知道了,如今姑娘是要登上高枝儿了,跟着表少爷去了京城,何等风光……这表少爷又如此的人才,姑娘或许就留了意,那匣子里的嫁妆,自然是越发不能动,好去讨好儿自己的未来夫婿了……姑娘真是好心计……&rdo;

明媚当下大怒,一口气转不过来,便咳嗽起来,手捂着胸口,咳嗽带得头也跟着疼。

那泼妇仍在继续碎碎叨叨,明媚却已经听不清,正不可开jiāo,门口有人进来,见状便问:&ldo;这是怎么了?&rdo;

唇红齿白,双眸烁然,那样chun光明艳的颜色,自然正是景正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准备更两章,求个留言?

☆、南浦

那泼妇见景正卿来了,却如老鼠见了猫,没来由心虚,不敢像是对明媚似的张狂,搪塞说:&ldo;表少爷怎么这会儿来了,天儿都晚了,我是为了明儿启程一事来问妹妹的,顺便跟她说说她哥哥的事儿。&rdo;

明媚捂着胸口忍着咳,顾不得理会她,更何况是当着景正卿。

明媚到底年纪小,后来遭了些事,才想通了,当时站在卫少奶奶一边,确实有理由疑心明媚:单说卫大人把那匣子jiāo给明媚保管就有可疑。明媚只单纯,当卫大人信她才如此,却不料在卫少奶奶看来,家里的&ldo;稀罕宝物&rdo;不给长子,却给女孩儿,她自然是大为不忿的。

可卫大人自有安排,明媚当时也说过此物要jiāo给哥哥才是,但父亲说:&ldo;以你哥哥那xgqg,我给了他,他头一件就是要打开看看里头是什么,以后,必然也保不住,多半是扔到赌坊里去了!&rdo;何其有理?!卫大人若是信哥哥与她,哪里轮到明媚?且这东西又不是给她的,只是让她转jiāo他人,卫少奶奶疑心明媚藏私,明刀暗枪地指责刁难,实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刻,景正卿眉眼淡淡:&ldo;我不是跟表嫂说了吗,表哥的事儿,我已经派了人了,姑娘又知道什么?她如今病着,身子大不好,何苦来烦她,有事只管问我便是了。嫂子现在出去,外头我的小厮康儿,自会把详细jiāo代给你。&rdo;

卫少奶奶闻言,不敢多话,便应付两句,果真就退了出去。

明媚捂着嘴,一时气苦,却不肯说。

景正卿却走到窗前,半扶起明媚的肩膀:&ldo;妹妹如何了?&rdo;

明媚抬眸看他,因方才咳嗽的厉害,牵扯的头疼,胸口也隐隐做疼,且又气又怒,眼中已经全是泪,他的模样便看不清,明媚垂了眸子:&ldo;我……我没事……&rdo;不敢多说,一说便咳的停不下似的。

景正卿静静地看了明媚片刻,抬手在明媚后背轻轻抚过,似是给她顺气,忽然叹息似的叫了她一声:&ldo;明媚……&rdo;

明媚从未听人如此唤她的名,带着温柔qg意,入了耳,又只觉缠绵悱恻。

明媚疑心是自个儿听错,但身子却忍不住震了震,她抬眸,迟迟疑疑地又看他。

四目相对,景正卿眼中那一抹异样的光有所收敛,他便冲明媚一笑:&ldo;有些琐碎事qg,但凡不用跟你说的,我就不想多嘴,免得你多心又胡思乱想,对身子不好。却不料这长舌妇人竟又来扰你清净了。&rdo;

明媚听他是说这个,心里那抹异样如cháo水一般极快退去,只余一抹平沙地,软软地,湿湿地,细细地把残余的水都滋润的一gān二净,心却也暂时平静下来:&ldo;表哥,这些是我家里头的事,少不了的。&rdo;

景正卿垂眸,想在想什么,片刻就说:&ldo;明媚,你可知道,京里头你还有好几个表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