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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卿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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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从来没有这么漫长的一盏茶的时间,江衍等得都站不住了,正准备亲自出门去请季蒲,就听见门口一阵骚动。

“呵,白家小子又作什么死?”

人还未到,嘲讽的声音落得不轻,丝毫不顾忌着院子站着的白建忠,还有一院子的下人。

季蒲拨开聚集在卧室门口的人,踏入门,嫌弃地环顾了一下白秉臣的卧房,也不着急去查看白秉臣的病情,试图去拆封死的窗户。

“季少谷主,您还是先去看看家主吧!”向来稳重的江衍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提醒。

季蒲挣扎着拆了一会,无奈窗户封得实在是太死,劳动了半天才开了半扇,他也不回头,就站在窗户下面道:“就算是十殿阎罗,也没有胆子在我手底下收人。怕什么?他这样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你们还让他成天住在这棺材一样密不通风的地方,没有病才算是奇迹。”

费劲地拆了另外半扇窗,季蒲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季叔,才收敛了一副不着调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季叔。”

季叔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教训他,只是点点头以示回应。

季蒲一边上前给白秉臣搭脉,一边还试图和季叔搭着话:“您别这样看着我啊,我还在济生堂清点药材呢,您一喊我就赶过来了,这还不够?”

“怎么样?”

“没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就是您惯着,才这样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您要是拿出当初在谷里考我们书的势头,保管他乖乖的,惹不起一点风浪来。”

听了季蒲的话,季叔才彻底放下心来,瞪了他一眼:“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还是没点稳重样子。这孩子命苦,性子也苦,我不照顾着点,怎么对得起他娘。”

“高门大户的就是这些弯弯绕绕的。”季蒲不屑地哼了一声,瞟了一眼外面似乎还站着的白建忠:“在白府也没半点父子的样子,您说师姐也真是的,让他来平都来认这个爹,这么多年没有一句过问,也难免他有厌世之心。”

“初芙她有自己苦衷。”季叔只说了这一句,便任季蒲怎么诱导,都不肯多说。

季蒲一边给白秉臣施针,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有苦衷,可也从来没有问过秉臣愿不愿意。总是把事情瞒着不告诉他,可是他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想查总能查到,你们以为自己能瞒一辈子吗?他现在这个打碎牙自己往肚子吞的性格,不就是你们这样磨出来的。”

“还是说,师姐和白府这个老头子,就是不敢面对秉臣,亲口告诉他当年的事情。”

似是戳到了痛处,季叔面上有些难看,依旧不发一言。

“不就是因为柳师兄的死,他们这对佳偶才”

“季蒲!”季叔厉声喝道:“你是不把谷主的话放在眼里,还是觉得我这把老骨头动不了武了。”

季蒲连忙闭了嘴,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江衍,继续施针。

过了半响,白秉臣终于悠悠转醒,他目光空洞地盯着空气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吐出一句话:“江衍,周越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