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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狼赤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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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12(第1页)

市六医院离我家较近,那里的太平间对我来说是个很具吸引力的地方,我知道,那里是死人去的第一站,我曾几次试图进去,但总也没有机会。151txt终于,有一天我现,太平间晚上的门是常开的,因为看守太平间的老汉总是躺在门前的躺椅上,悠闲地摇着破竹扇,他仿佛是在等死人,又似乎是在消遣,总之,这个医院的条件设施是较差的,不断地往里面运冰块儿,那时还没有冰柜,我们也不知道冰箱为何物,同学告诉我:“那些冰块是护死尸的,怕放坏了。”这便一下调动了我往昔对死人的兴趣,停尸的都是些来不及转院就死在这儿的,医院的管理也很差,但这恰恰给我制造了可乘之机。白天,我和几个同学来这里玩,因为医院的老房子的屋檐下有麻雀窝,我门搭着人梯上去掏,总是被医生赶来赶去的。我提议到后院的太平间去掏,没人敢去,同班同学范福说:“那里有死人,会中邪的!”,我说:“那咱们晚上来掏?”,他连忙摇着头:“不行不行,晚上会闹鬼的,更害怕。”。我们来的太平间附近,看看有没有麻雀窝的迹象,这时,就见一个瘦瘦的男大夫在跟看守太平间的老汉脾气:“李大爷,你说你是怎么看的?尸体在冰块儿里裹着,,怎么能让老鼠咬了?这怎么跟死者家属交代?火葬场不接收怎么办?”,老汉低着头不吭声。大夫稍稍压低了声音:“晚上认真点,我让王大夫来修补一下,看能不能将就过去。”老汉迷迷糊糊地点着头。大夫走了,老汉摇着头莫名地自言自语:“冰块儿包的那么严实,老鼠怎么能钻进去?就是进去了也回冻死,明明是原来就有牙印嘛。哼,找事!”。我真想去看看他说的尸体上的牙印是什么样子,但不太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学们都跑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继续看个究竟,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人,象是哪个死者的家属,他们进到太平间不久,就吵闹着出来,和同来的医生理论着:“昨天抬来时什么也没有,今天怎么成了这样?那么得说清楚。”,老汉解释着:“可能是老鼠钻进去咬的。”,家属不同意他的说法:“老鼠能咬那么大的牙印,老虎还差不多!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人吃人肉啊?!”,一句话,说得医生、老汉等几个人做出了要呕吐的动作,医生稳住了神:“您说的太过了吧,我和院长商量一些给你们点补偿,再让外科大夫做一下修补您看行吗?”,死者中也有讲道理的:“事已至此,只有早点送为好,免得再出错。”。外科大夫拿着医疗工具来了,我多想跟进去看个究竟啊,但不可能。有过了好久,里面的人出来了,火葬场的车也来了,一具裹着白布的尸体,被老汉用平板车推出来送了上去,车开走了,事情结束了,外科大夫对老汉说:“你动过尸体?”,老汉摇着头:“我吃饱了撑的!”,外科大夫低声对他说:“你去看看,好几具尸体都这样。”,老汉的脸色立时变得很难看,他进去了一会儿,奇怪地摇着头出来:“几十年了,从没见过这事。”,他回到了太平间旁的那个小屋,那大概就是他的住所吧。在离开那一刹那,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晚上,我一定要来弄个明白!

那晚,我向爸爸撒了谎,说是到同学家帮他补习功课,他家人让我在他家住一晚上,补课是真事,但没要求我住。这位同学和我一样贪玩,但功课不好,考完试总挨揍。我帮他把数学和语文作业中的错题都找出来,现给他改,再让他重做,但还是有错的,我耐着性子一直在讲,在写,目的是为了磨时间,几个小时过去了,我又检查了几遍,找了些新题给他做,他也只能做对一半,这已经很不错了,起码够及格水平了,他高兴地对他妈妈说:“妈,我能做对一半数学题了!”,他妈妈是个极其朴实的家庭妇女,她端来几牙西瓜:“这就好,让这个孩子常到咱家来帮助你。”,她把一牙西瓜递给我:“真是感激你,你一定是个又乖有听话的好孩子?!”,同学笑了:“妈,我们老师都叫他捣蛋鬼,同学叫他天不怕!”,他妈妈绝对不相信:“胡说吧?我看这孩子乖着呢。”。补完课,已经是半夜11点多了,他妈妈让他送送我,刚一出胡同口,我便把他赶走了:“你走吧,我自己回!”,他问到:“这么晚了,你不害怕吗?”,我没理他,径直朝医院方向走了。

来到医院,我从急诊室溜了进去,拐了几拐便来到太平间附近,找了一处不易被人现的地方藏起来观察着,吃了西瓜,凉风一吹,我便有些尿急,转身在一棵树下尿了一大泡,继续观察太平间门口,老汉还是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娘的,总不能让我搂着尸睡吧,又没丢,就是多了几个洞,早晚还不是烧成灰。”,今晚,他脚下多了瓶白酒,看来他快醉了,我开始兴奋了:要是他彻底喝醉,我就可以进到太平间里去侦察了!我盼着他快快再喝,大约有半个小时后,老汉开始打呼噜了,简直鼾声如雷,我丢了块石子过去,没反应,我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他彻底醉了,我用了好大劲把太平间的门推开,进去转了一圈,现后面有一个窗户开着,很低,抬腿就能上去,我到跟前一看:外面是后街。早知道,就翻窗户进来了,费了这么大周折,我果断地把太平间的大门从里面关上,因为有了非常可靠的退路!我试着拉那些死人“抽屉”,只能拉开一点点,只好用力在推进去,冰块儿被我弄的直响。这时,我突然听到窗户外有低低的女人哼哼声,象是在唱歌,又象是在念叨什么,我边立刻藏到停尸柜一侧。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居然生了:一个披头散的女人身影竟然敏捷地翻窗而入!外面昏暗的路灯照射出她僵持、呆滞、抽搐的表情,她进了太平间之后,象梦游一般来到停尸柜旁,机械地拉开一个大“抽屉”,扒开冰块儿,疯狂地掀开上面的白布,抱起那具男尸,顺着脖子咬了下去,她在吃尸体!!咬一口就嘻嘻笑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能渗到人脑子里,我看的了呆,心跳都加了,不是害怕,而是感到震惊,我努力稳住神,看她接下来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好象是吃饱了,我感到点恶心,可能是条件反射吧。她撩拨着头,出渗人的冷笑:“不给我糖吃,我偏吃!”,她把抽屉推进去,又开了另一个,同样抱着尸体咬了下去,她的头移动到了一处外面路灯完全可以斜照到的地方,她的嘴角上粘着凌乱的头,表情很得意,五官扭曲着,狞笑着,下巴上淌着刚刚融化的血并往下滴着,我认真地看着她咬完第四具尸体,她终于罢手了,大概这回真的是“吃饱了”,她把头往后一撩,低沉地继续狞笑着:“哈哈哈哈!吃够了!真甜!”,然后便又迅翻窗而出,我紧跟着她,怕她现便保持一定距离,她走进一条小巷,我咳嗽了一声,她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像喝醉似地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拐到一排民房的后面,到了一处开着窗户的屋后翻窗进去了,灯开着,她进去用一大团卫生纸擦了嘴上、脸旁的血迹,一头倒在床上,立刻睡着了。我也很累了,坐在窗户底下睡着了,鸡叫了,我被吵醒,幸亏醒来的早,否则就会被当作小偷了,我离开她家窗户一段距离,但仍能看见里面,她醒了,有个老太太进来了,她抱怨着:“妈,你咋又没关窗户?要是有里拐角推着自行车出门:“妈,我上班去了。”,她和昨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感到非常不解:她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她,怎么像换了个人?难道我是在做梦?那我怎么会在她家的窗户底下?我本打算那晚再去,但一想到吃尸体那一幕,我又有点想吐。我要把这事告诉谁呢?谁又会相信呢?可医院的太平间总是有吵闹声,不久,我又到那里去打探,只见太平间的门上贴了封条,看尸体的老大爷也不在那里了,我猜大概是尸体频频出事,他被医院辞退了吧。

临上高中那年,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就是在这家医院被误诊,本来是白血病,却被错诊为阑尾炎,我陪他到这里挂的急诊,我们考上的是同一所学校,但高中开学后,他再也没进学校的门,就是从这家医院,他开始踏上了死亡之路。并非因误诊,那本来就是不治之症,条件这么差的医院是不太容易检查出来的,即使检查出来它也没有条件为患者做化疗,我并不抱怨这家医院,倒是庆幸我的好友没有继续在这里治疗下去,否则,早晚有一天他会被送进这里的太平间,他的尸体是否会被那奇怪的女人侵害亦未可知。

现在,这家医院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彻底拆迁了,新地址离我原来的住处更近,只是它更像一个规模较大的诊所,我路过那里,进去看了看,没有设太平间。

(于西安市中心家中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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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六、假鬼引出真鬼来(上)

十六、假鬼引出真鬼来(上)

不要说此篇和彼篇相似,不会的,我的故事我来完善,经历的太多,时间久了,难免将最重要的环节丢失了,下面便是我亲自抓鬼的故事。

27年前,我刚当兵不久,由于在司令部机关整天胡乱跑,到处恶作剧,给地区司令员闯了不少祸,机关大楼里谁见我谁头疼:“就这么个一脸秀气、文质彬彬的小屁孩儿,让人整天不得安生,从冬天把人整到夏天,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谁招的这娃娃兵?”。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没人和我玩儿,个个都在我面前充大人,教导员老陈拍着我的头:“娃娃,帮我抄份言稿,要交的,显显你那漂亮字!”,行,抄是抄了,格外认真,只是个别字句做了“调整”,他高高兴兴地上了台,却被司令员训斥了下来,我到市委胡伯伯家躲了一整天,晚上还不肯走,胡伯伯猜出有事:“儿子,你老人家该不是又制造新闻了吧?”,吃晚饭时,大老陈来了:“猜你就躲到市长叔叔家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我太粗心,司令员请你回去。”,我不肯跟他走:“你告诉他了?”,老陈装得很像:“告诉他什么?我说你一大早就出机关大楼了,他让我找你。”,其实到底为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只是司令员未必知道,老陈会对他讲是那小屁孩儿帮我抄的吗?小屁孩儿?让你尝尝本小孩儿的厉害!上午机关开会,我躲在会议室外等着听我的“杰作”,大老陈第一个抢先言,终于念到了我修改的地方:“融洽官兵关系,我力求从细小之事做起,以小见大,例如:家属来部队探望,刘柱子他娘的,行李是我拿着,却让他空手跟在后面,刘柱子为此事挺感动的;炊事班老王他,包袱也是我也拿着,他激动地直谢我……”底下哄堂大笑,他突然明白过来,但晚了,司令员又好气又好笑:“你帮就帮呗,干什么要骂人家,那能不感动能不谢你?我看你还欠揍!下去,改好了明天再念。”,那晚,我帮他重新工整地抄写了一遍,又让他认真的过目:“这回你可看仔细了,再念错可别怪我?”,他知道我不会再搞鬼:“娃娃,我相信你一定会饶了我!”,我不高兴了:“娃娃?你再这么叫,我以后不帮你了。”,他终于明白我的动机了:“好吧,老弟,请你给我念一遍?”,我念完,他点头赞叹着:“这回改的好,把冗余的地方都提炼浓缩了,语气也更贴切些,有文采。”。我知道他那次是怕我误会他计较,老陈是个非常宽容的人,长我15岁。不久,教导队的王队长来找司令员告我了:“大人,你该好好管管你那宝贝小兵,我又没招惹他,他弄得我在队里没法见人!”,司令员定定地看着他:“咋了?”,王队长是市中队抽调来做教导队长的,擒敌技术和倒功了得!他在司令员面前说话也随便:“我不说!我嫌怪!”,司令员让他把一排长叫来问话,一排长直笑:“那小孩让我们队长尿床了,还给他穿了一次水鞋!哈哈哈哈!”,他捂住肚子笑弯了腰,司令员提着他耳朵:“说说细节,也让我笑一回?快3o的人了怎么还尿床?”,一排长强忍着笑:“那小孩儿昨天晚上到我们宿舍去了一趟,队长回来就躺下休息,过了一会把灯拉开,现自己的床单湿了一大片,同屋的人都说他尿床了,队长的脸红得像猴儿屁股。”,他又开始笑,司令员也笑了:“大概是真的尿床了吧?”,一排长肯定地回答:“绝对不可能,谁能尿出来苏水味道的尿?那小孩和卫生员可是铁哥们儿!”,司令员接着问:“那水鞋是咋回事?”,一排长说:“早晨快起床前,有人看见那小孩儿溜进我们宿舍,队长起来准备去吹集合哨,却听见他啊的大叫一声,大伙过去一看,他的鞋里灌满了水。”,司令员也开始大笑:“那你队长准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一排长摇摇头:“我们队长可喜欢他了,怎么能得罪他呢?”,司令员感动纳闷:“这就怪了,喜欢他的人他还整?”,于是,我被带了过来,我只好讲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