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她说：&ldo;活到现在，这是我所有决定中最重要的一个。这在将来也会成为最重要的一个决定。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rdo;

&ldo;你不会失败的。&rdo;玛丽娜很肯定地说。

&ldo;我希望儿子和我在一起时会像我一样感到幸福。女儿也一样。&rdo;

&ldo;他或者她将感到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孩子。我希望你对别的事情也像对那件事一样有把握。你将是一个出色的母亲，吉莲。所以别再担心那些不必要的事情了，忘了吧。这种事不会发生的。&rdo;

姐姐对她所作的决定如此肯定，这的确使吉莲如释重负，她笑了笑，眨掉没有流出的泪珠。

&ldo;那好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怀疑了。&rdo;

&ldo;嗯，感谢上帝，我们总算把这事给解决了。&rdo;玛丽娜又举起酒杯，&ldo;我敬你，也敬现代医学。我希望那些蝌蚪【注】也在忙自己的事！&rdo;

【注】此处指精子。

她俩碰了碰酒杯。吉莲说：&ldo;就算一切都正常，我这次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单单一次可能还不行。&rdo;

&ldo;在我们第一次与男孩在汽车里约会前，妈妈可没有告诉我们这个。&rdo;

母亲与她俩谈起性、性可能给她们的危害提出警告时感到难以启齿，现在回忆起这些两人都不禁笑了。

&ldo;还记得妈妈说的那些话吗？我不知道身体各部位和做爱竟然有这么多委婉语！&rdo;玛丽娜说，&ldo;但她说得很清楚：只要有那么一次就能怀上孩子。&rdo;

&ldo;我们看吧。那位医生对我保证说，这些都是游泳健将。&rdo;

&ldo;他真的把它们称作游泳者？&rdo;

&ldo;那还有假。&rdo;

听了这个露骨的笑话，她俩都像孩子似的格格地笑了。最后，玛丽娜示意侍者拿走盘子，点了咖啡。

&ldo;谈谈捐精子的人吧？&rdo;

&ldo;他是从像施皮格尔目录【注】那样的众多精子捐献者中被挑选出来的。在所有的捐献者中，他最符合我的要求。&rdo;

【注】美国的一种购物目录。

&ldo;头发的颜色，眼睛的颜色。还有体型。&rdo;

&ldo;还包括兴趣爱好、个人背景和智商。&rdo;

&ldo;那你只是从目录中挑选了一个？&rdo;玛丽娜坏笑着问。

&ldo;这是一次科学过程。&rdo;

&ldo;生物学过程。用临床的方式进行人类繁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