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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的前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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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哈哈哈,不可说、不可说!”孔丹生笑笑,轻拍了拍女子的肩。取了那枚玉坠子连同染血的指甲一并塞入白梅荷包里,系紧口袋绳结丢给白衣剑客,“给!朱怀璧让我转告,这是最后一桩事。”

白衣剑客抬手接了,指尖碰触到湿润的触感,孔丹生一股脑全都倒了进去,那混着血珠的酒液浸透了荷包,淡淡的血腥味透出来,因为看不见,男人的嗅觉更为敏感,他一瞬便察觉到了那股血腥味,微微蹙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将荷包收入怀中转身离开,这是他欠恩公的最后一桩事。

而聚合在崇阳城的江湖人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腥风血雨正在慢慢酝酿。

自武平城和涿州返回的江湖人齐聚昔日的奉剑山庄,个个面色难看。实在是因为近来江湖上不太平,怪事血案频频发生。

先是影门突袭掳走了众多正道武林义士,他们兵分几路去寻人,却还是生了旁的岔子。先是常巡等人到了涿州,却发现万阳山庄的庄主常嵩端坐在自己的书房,头颅却已被摘走,桌上被罗列了一张张染血的罪状书,后是以詹溪生和童诗为首的武平一路,发现了那一串留书,线索直指宁家的老太爷宁裕龙,而被绑的人仍大多下落不明,被‘救’回的几个人身上也和常嵩一样,被塞了‘罪状书’,揭开的都是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的旧案。

这一切的矛头似乎都直指昔年奉剑山庄以及闻人正一家灭门的血案另有蹊跷,讽刺的是正道武林的侠客们聚在一起,头等大事却是互相推诿摆脱自家的嫌疑。

“这是挑拨!是影门的奸计!他们就是要我们内讧,自相残杀!”

有人大声驳斥,一口咬定那些‘罪状’是影门设下的陷阱,旁边一个掌门见他义愤填膺,事不关己还冷冷嘲讽了一句道:“白帮主,那账簿可是在你儿子身上搜出来的,听闻字迹也与你十分相似,那簿子可是积年的老物事了,你总不会告诉我每一本都是影门几年前就准备好陷害你的吧?”

“你!胡说八道!霍掌门莫不是收了影门好处,在这里颠倒黑白、挑拨离间?!”那个白帮主扯着脖子,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二人眼看就要当堂打起来,旁边人过来拉架,将二人分开劝了几句,间隙抬头看了眼上首的老盟主。

耿垣在堂上听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而压在他心中最大的疑窦却是朱怀璧。

那个肖似闻人瑜的男人,他是真的被影门抓走,还是串通了影门演了这一出大戏,耿垣心中更接近后者。毕竟正道武林与影门‘相安无事’已有一二十年了,这次莫名绑人挑衅,再结合最早宁家和劳家出事,似乎都证实了耿垣心中的猜想,他看向端坐在一旁的青年,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而季玉朗心中与耿垣有着相似的疑问,这些日子他确实如朱怀璧最早谋划,在一众同辈中慢慢积攒了不少好名声,故而他更加确信朱怀璧与影门来袭一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耿垣叹了口气看向宁常飞、宁常白兄弟。

“二位贤侄,不知令尊如今身在何处?”

宁常飞板着脸答道:“家父听说了此次之事,心中也是大为震惊。为自证清白,已动身南下了,想必不日便能到了。”

“老夫听闻也是颇为震惊,是而……”

“报——!”

一声急报打断了耿垣的话,只见一剑侍疾步而来,停在堂前高声禀报:“启禀盟主,山庄外有影门恶徒来叫门,还带来了几具尸首示威!”

众人一听哪还得了,个个义愤填膺,说话间就要与影门中人决一死战一般,全然不见方才为了推诿责任而互相指责的模样。

季玉朗在旁冷眼瞧着,忽然觉得在江湖立威也没什么意思,不过都是一群自私奸猾之辈,当真是市井之辈登不得台面。

“诸位稍安勿躁,且待我们去探上一探。”耿垣抬手示意众人同去,自己则带着耿青梧率先出了聚英堂,朝山庄正门去了。

“影门贼人呢?!”山庄外整整齐齐摆放了四口棺材,却不见有人在,问了守门的侍卫,便答曰先前昏了一阵子,再睁眼便只看到四口棺材和一个模糊的白影。

“看那儿!有人!”

不知是谁一指,众人顺着看去,却见一截白衣下摆被风吹起,自一旁高大石碑旁露出。

“阁下来此,不知有何指教,还请露面一叙!”

剑客自碑后转出,手握一柄朴素长剑,那身白衣是积年的旧裳,衣摆还有些青竹的纹样,除了没有带斗笠,童诗可以断定这人就是武平城中他们见到的那个白衣人,亦是背后指使病痨鬼和粉骷髅的那个人。

“你是……”白衣人的事,耿垣已从詹溪生口中得知,但真正让他震惊的是那人的模样。

“贼人受死!”一人自白衣剑客身后突然杀出,但剑客只是微微一扭身,伸出两指捏住了剑刃,他稍一用力那把剑就被折断,出手偷袭的那个小子也被剑鞘打在脸上,踉跄了几步倒在一边。

白衣剑客双目紧闭斥道:“剑客出剑当光明磊落,投契取巧不配执剑。”

随后自怀中取出一个荷包,高声询问道:“可有问刀楼的子弟在场?”

“在下季玉朗,为问刀楼主朱怀璧之徒,阁下有何指教?”

那白衣人侧头听了季玉朗发声的方位,众人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不知身份的剑客竟是个瞎子,只见他扬手将荷包抛出。许是他一身凛然正气,不太像邪派之人,季玉朗并未过多戒备,直接空手将那荷包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