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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的前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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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他身形挡了些许视线,待他们师叔侄二人一撤,便见季玉朗长刀出手,似是要与那黑衣男人拼命之势。

“无知小辈。”那男人显然对季玉朗的偷袭不屑一顾,他挥手便要将人拍开。

但季玉朗那一刀只是佯攻,他那刀锋似是游走的蛇般打了个弯缠向男人手臂。

“蛇剑?”男人掌势一变,没有先前那般刚猛,季玉朗足尖一点一个旋身,就从二人中间闪了过去,直奔朱怀璧身边。

孔丹生在旁目睹一切,他其实只要伸手一抓,就可以把这小家伙按在原地,只是他瞧着瞧着却又觉得有趣,突然不想了,便由着季玉朗闯过他二人。

“师尊!”季玉朗将人搀扶起,朱怀璧脸色倒不算差,只是看向那男人的眼神颇为戒备,他从没这般明显的戒备过谁。

偏孔丹生嫌热闹不够多,捧了那壶酒往一旁石台上一坐,笑着道:“岑兄,我有个提议。”

“孔道长只管说。”

“那边那小子,你把他打个半死,朱楼主我就让给你家王爷如何?”

“一言为定。”男人盯着师徒二人,一口应下,抬掌便上。

朱怀璧一直在孔丹生手中,根本无甚兵器,季玉朗刚才舍刀破围,此刻武器被拍飞在远处,面对男人刚猛一掌,避无可避。

一人迎战两人,那男人却是游刃有余,虽然同是赤手空拳,却显见季玉朗手上功夫单薄,好几次都是朱怀璧抓着他旋身借力才没被男人刚猛掌法拍中。

但戏若是这样下去,便少了些乐子,孔丹生在中横插一手,截了朱怀璧的路,教他无法立刻支援徒弟。

眼见那姓岑的男人又迎面拍出千钧一掌,而季玉朗走势被压已退无可退危机之际,朱怀璧拼着被孔丹生伤到手臂甩开对方纠缠,揉身扑上,硬生生替季玉朗受下这一掌。

“师尊!”

第四十六章营救

“师尊!”

人就倒在怀里,季玉朗有些焦急地呼唤着,但此刻朱怀璧胸口血液翻腾,他怕一张口便呕出口血来,只抓着徒弟的肩轻摇了摇头。

“啧啧啧!倒是师徒情深……”孔丹生靠在一旁说风凉话,手上却没闲着,但凡有想要上前帮衬的,全都叫他两三掌拍了回去,连木梓和童诗这对夫妇联手也不例外。

在看到木梓夫妇都不是孔丹生的对手之后,其他人便更没有再战之心了,更不要说,对岸还有一个底细未知的古怪高手。

“朱楼主,这是岑某与孔道长的约定。王爷虽说要将你带回去,可并未说要毫发无损,还请勿要阻挠。”

“阁下未免过于托大了。”季玉朗将朱怀璧挡在身后,纵然他清楚自己手无寸铁,并不是面前这个男人或是孔丹生的对手,却也依旧站了出来。

“无知小儿。”岑姓男人话音未落,人已到眼前,所幸季玉朗已有所防备,这一击未中,他人已经翻出了小亭。

男人紧追其上,二人赤手空拳起手来,然而这对季玉朗并不明智。

他天资不错,随着朱怀璧习刀也走诡秘莫测一流,兵出奇招却是有些作用,但对上男人这种稳扎基本功法的练家子就有些不够看了,更不要说此刻季玉朗手里根本就没有趁手的兵器。男人掌掌刚猛,出招果断,论手上功夫季玉朗讨不到什么便宜。

“岑焱!他是岑溪拼死保下的孩子!”

岑焱手掌在离季玉朗额头不足两指的位置停下了,而季玉朗听到朱怀璧提起岑溪这个名讳的时候也愣住了。

“你再说一次?”几个起落来到朱怀璧面前,岑焱一把将人从地上提起来。因为刚刚生受了一掌,又强行冲破内力凝滞症结,朱怀璧此刻脸色惨白,他喘息时两肺宛如破风箱一般,一张口便咳出一口浓血痰,身子瘫着任对方提在手里。

“岑溪生前效力于谁,你做兄长的该比我清楚。咳咳、咳!他为护这孩子……而死,你若与孔丹生玩笑把人打死了,你家王爷那里能不能交代…哈啊、唔!”

哪怕身受重伤,朱怀璧仍是嘴角带笑,也是因为他心中有分寸,哪怕受些皮肉伤,胜者仍然是他。

“王爷要的一直是朱楼主你,我不动那位就是。”

说罢提了就要走,被一个横着飞过来的酒缸打断,岑焱挥臂挡开却给了季玉朗可乘之机,趁机夺刀砍向男人手臂。

只瞬息之间,手里拎着的人就重新回到了青年怀里,岑焱冷着脸看向方才出手的孔丹生,质问道:“孔道长这是何意?”

“爷向来要面子,岑兄贸然毁约就要从我手下带人走,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孔丹生人是极骄傲的,偏他行事张扬悖于世道、全凭心意做事,又仗着高深武艺教人不得不遵,是而这些年来还没人敢破他的规矩。

岑焱想要带人走就必须完成约定解决掉季玉朗,可朱怀璧既说出这小子是弟弟拼死保下的人,岑焱就不能轻易动他,再细细打量几下青年的相貌之后,岑焱便带人撤了。

季玉朗这才算松了一口气,但危机尚没有完全解决掉,毕竟还有一个孔丹生戳在那里。

被他护在怀里的朱怀璧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一侧,呼吸急促,时不时掩唇轻咳几声,简直比那日隋晋演得还像一个病重之人。

“可惜了那一坛好酒。”岑焱带来的御酒被孔丹生丢出去替季玉朗拆招,此刻只剩下一地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