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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和权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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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1页)

边上的馆陶和一众属下第一次见秦雷暴怒若斯,都吓得不敢上前劝解。秦雷又打倒两个卫士,才渐渐从狂躁的状态中平复下来,有些低沉道:“你们都是随我起家的弟兄,孤一直把你们当成手足一般对待。也曾想着让你们将来都能封妻荫子,风光到老。看来这只能是个幻想了。”

几人这才听出秦雷语气中的决绝之意,大惊失色道:“教官不要啊……我们甘愿受罚,求求您别赶我们走啊……”

秦雷的手指挨个点过七人,惨笑道:“亏你们记得‘教官’,我从乾州山里就让你们每日背诵的条例却背到了狗身上。”

说完,长叹一口气道:“我们患难一场,孤也不会亏待你们,到了荣军农场,再把家人接过去,好好过几年安生日子,等解密期一过,你们想去哪都随便。”

十年的解密期……

七人哀号着爬到秦雷身边,乞求他的原谅。秦雷眉头一皱,马南便带着卫士把七人架住。几个人挣扎不已,其中一个嘶声道:“王爷那天不是原谅石猛了么?怎么到我们这点小错就要如此重处呢?”

马南闻之大怒,正反给了他两个大耳光,痛骂道:“按条例你们都是死罪,现在只让尔等提前退役,还不知足吗?”说着又要责打一番。

秦雷拉住马南,平静看着鼻青脸肿的卫士,淡淡道:“石猛是犯错,你们是犯罪,这有质的区别。况且本王对诸位领队传达过,此次绝不法外容情,难道你没有听到吗?”说完,再不理如丧考妣的几人,径直上了马车。

……

因为这件事情,秦雷一行晚了半个时辰才到西安门下,此时已是月明星稀,城门早已关闭良久。

秦泗水过来请示,秦雷不耐烦道:“叫开城门。”秦泗水心中叫苦,中都城的城门是那么好叫吗?可这位爷自从上车后便一直拉着个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秦泗水也不敢多嘴,只得硬着头皮到城门下大喊道:“守城的官军听着,此乃宗人府右宗人隆郡王殿下,命尔等速速开门,不得有误。”

古怪难听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异常刺耳。不一会,城头上亮起几只火把。一个离奇愤怒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叫秦雷出来说话!”

车厢里的秦雷懒得理会,对秦泗水吩咐道:“告诉他,想见本王就下来说话。”

秦泗水只好回去喊话,城上人听了,怒骂道:“秦雷,孤与汝不共戴天。”说完,城上就没了动静。

秦泗水有些尴尬地站在城下,见城上连火把都没了,这才跑回去,小心问道:“王爷,他们会不会开门?”

秦雷不理会他,兀自想着心事,自己以兄弟义气治军,不可避免有亲有疏,本来公平合理的事情,落在别人眼里也是有偏有向。若是那日不是石猛,而是马南或石敢,今日断不会有人提及。馆陶先生提醒过多次为上者不可与属下过于亲近,秦雷只当耳旁风,此时看来确实如此。秦雷喃喃道:“孤王孤王,孤独的王爷……”

秦泗水一时没听清王爷嘟囔什么,想要支起耳朵,仔细听明白。却听得身后‘唔噜噜’的闷响,最左面的西云门竟然真的缓缓打开。秦泗水惊奇道:“王爷,这门真开了!”秦雷并不惊奇,起身整一下王袍,出了马车,上了边上一匹乌黑的骏马,正是那匹‘乌云’。

西云门洞开后,一队持戈兵士打着火把从里面冲出,把秦雷一行团团围住。黑衣卫们毫不示弱的纷纷抽出兵刃对峙。秦雷仿佛没看见场中针锋相对的情形,对着门洞中刚出来的一骑轻笑道:“好亮的佛爷痣,原来是四哥专门为小弟开门来了。太客气了。下不为例啊!”

圆脸的老四硬生生被气成了长脸,哆哆嗦啰嗦刚要开口,秦雷又抢着道:“诸位军士,这里是要进呈陛下的贼赃。想必诸位还不知道吧?看这是什么?”说着又无耻的祭起绿油油的驯逆杖,示威似地点了点。

碧竹杖一出,兵士们都有些畏惧,但仍强撑着维持队形,依旧把秦雷等人围在中间。

老四放声大笑道:“想不到吧!比起你的驯逆杖来,他们更怕本王……”,笑毕,阴森森道:“拿下!”

兵士们慢慢的合拢上去,眼看就要与外层护卫短兵相接。

第四卷火中莲第一二九章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眼见着便要喋血城门,秦雷突然大喝一声道:“皇甫战文何在!”把刚要厮杀的双方震得一愣。霎那间城门前里静下来,便听到不远处一声暴喝回应道:“末将在!”随后脚步声大作,眨眼间,身着明黄铠甲的太子卫军又把老四的兵士团团围住。

老四望着策马从门洞中出来的甲胄将军,恼火道:“皇甫战文,你来跟着凑什么热闹?”

皇甫战文把头盔的护面扶起,手握宝剑向老四行礼道:“回简郡王的话,末将奉皇命借隆郡王殿下进宫。”

火光下,皇甫战文手中那把华贵的宝剑异常耀眼。

老四咬牙切齿道:“天子剑!好好好!!”又仰面干嚎一声:“天啊!你不公呐!”言毕,也不管自己的兵士,失魂落魄的打马奔回城里。

剩下的兵士见主子跑了,立时没了争强的勇气,都望向自己的统领,那统领已经不是早上的秦至武,而是一个高瘦的中年人。他向皇甫战文拱手道:“皇甫将军,我等皆是奉命行事、况且没有酿成大错,还望将军格外开恩。放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