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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和权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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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1页)

无奈秦雷一不会琴棋书画、二不会吟诗作对,在永福眼里,除了一副好皮囊,着实没有什么可夸赞的地方。今日好不容易听秦雷说了句新鲜话,便忙不迭向李家小姐显摆。

李家小姐也不想永福难过,刚想张口说两句满足一下她,就听秦雷感叹道:“却是要早些割了,晚几天的话就咬不动了。”

李家小姐小嘴张了张,与永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咬不动了?”

秦雷转头认真道:“炒竹笋啊!这用料就将就个鲜嫩。”

永福额前一缕秀发突兀的垂下,她无力的靠在李家小姐的肩头,喃喃道:“姐姐,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完,两人吃吃地笑起来,无论如何,与秦雷在一起总少不了欢笑,这就够了、不是吗?

三人笑着回到房里,永福命宫女在窗前摆上几个小菜,温上一壶老酒,轻声笑道:“当年有青梅煮酒论英雄地佳话,我们三人也来个竹林把酒听春雨吧!”李家小姐每日都会让永福饮三盅老酒,以舒筋活血,是以秦雷听她要把酒听雨,拊掌道:“善哉!”说着望向李家小姐。她见那对兄妹皆以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捂嘴轻笑道:“我又没说不可,你们这样看我作甚。”

三人刚坐下,举起酒杯,窗外便传来劈里啪啦雨打竹叶地声音,昭武十七年年的第一场春雨终于来了。

第四卷火中莲第一四零章老丈人登门借钱

一场春雨把酒,与诗韵的关系拉近了许多,秦雷自然心中得意,整日里喜上眉梢,让郁闷的李四亥嫉妒不已。

但古人云:人欢无好事、狗欢无好食。没几日秦雷便明白了什么是古人诚不欺我。他理想中的岳父大人登门拜访了。

也许是正打人家闺女主意的缘故,一听李光远来了,秦雷莫名感到一阵心虚,若不是小胖子就在一边,说不定会走为上计。

把嬉皮笑脸的小胖子打发到后堂,再恭恭敬敬把李寺卿迎进屋里,这次李光远要磕头,秦雷却高低不依。李光远感觉秦雷神态别扭,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随他去了。

奉茶后,秦雷也从初见老丈人的莫名不安中摆脱出来,知道李光远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便恢复了那份好不容易养成地从容淡定。两人先不咸不淡的扯些诸如‘天气如何’,‘身体安否’之类的废话,才进入正题。

李光远是来要钱的。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巡查寺成立快两个月了,户部不过拨下两千两开办费。虽然衙门是现成的,可添些桌椅板凳、笔墨纸砚什么的,再给一应官员置办些轿子仪仗,就花了一大半。”然后有些感慨道:“我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虽然官员们在户部领着俸禄,可每日里这银子还是流水般的出去,现在已经难以为继了。”

秦雷温和笑道:“再去户部讨些银钱回来就是。”

李光远苦笑道:“去了三趟了,光听着田悯农诉苦了。哪曾讨到一分银子。”喝口茶水又道:“田大人说,弄不好六七两个月,满朝文武都要拖饷,等到夏税入库才能发下来。”

秦雷面露惊讶道:“这么严重?”他悉心收集情报,其实比李光远更知道财政已经困顿到何种地步——田悯农已经以户部的名义,向各大门阀大肆举债。这在大秦朝二百年历史上是闻所未闻地。

秦雷知道,其实作为一个无所事事的摆设衙门。户部拨付两千两已经足矣。但李光远世代公卿,官也一直当得清贵。哪曾为阿堵物操心过。此时第一次成为一部之长,难免被手下宵小坑害,白做了冤大头。

若是别人来府上打秋风,秦雷一准赶将出去,就是小胖子也老老实实一天五两银子交着、权作食宿费用。不过谁让李光远有个好女儿,秦雷又恰好打人家主意呢。寻思半天,咬牙道:“李大人亲自登门。孤是决计不能敷衍的。这样吧!从民情司的账上支两千两给寺里吧!”

李光远感激道:“多谢王爷救济之恩,等户部下来银子。下官立马还上。”

秦雷摆手大度道:“不必了,寺里进项不多,就留着宽绰宽绰吧!”然后笑着道:“大人只要搂紧了口袋,别轻易让那些污吏把钱诈去,两三个月是没问题的。”

李光远点头惭愧道:“是呀!本官持家不严。才落得这般境地。以后却要注意了。”

两人又客气几句,李光远斟酌道:“王爷,有件事情却是要知会您一声。”

秦雷点头道:“先生请讲。”

李光远道:“这几日看南军情司送上来的抄文,发现他们正在调查一件事情。”巡查寺虽然是摆设衙门,但各下属司还是要把每日的工作做个汇总,呈到寺里报备。以备将来扯皮所用。

秦雷正色道:“可是与孤有关?”

李光远沉声道:“南军情司接连查获几起间谍案,案犯皆是一些来自东齐禅宗地僧人。”

秦雷不露声色道:“东齐禅宗?”

李光远肃声道:“确实如此,这禅宗是因为殿下的缘故,才得以在南方传教地。因而殿下名义上还是他们的担保人。”

秦雷手指在座椅扶手上缓缓摩挲几下,轻声问道:“这件事情报上去了么?”

李光远点头道:“太尉必然早已知晓,说不定这几天就会在朝会上发难。王爷还是早作打算才好。”他却有几分书生气,不先说这个而是先借钱,就是怕给人市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