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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和权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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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第1页)

胥老爷子惨笑道:“两省之内,与弥勒教没有瓜葛的怕不多吧!”

麴延武见他还心存侥幸,愠怒道:“清醒清醒吧!老伙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是平乱时期,重典治之!问罪只需莫须有啊!”

胥北青犹自强撑道:“我胥家百年豪门,我儿耽诚还是山南巡抚呢,他还能拿封疆大吏如何?”

麴延武冷笑道:“王爷划破你面颊,用的就是天子剑。三品以下先斩后奏!你说如何?”他心道,要不怎么说气数一尽、浑噩昏沉,也不知我这番人事还有用否。

转念又想到,罢了罢了,王爷怕我心生别扭,才给了这个机会,我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若还不开窍,便也怪不得我了。

果然胥北青犹自絮叨道:“老夫先是把园子献出来给他住,上次你们筹款二十万借兵,也是我胥家一力承担。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走到哪都说不通这理啊?”说着又硬气道:“老夫要与他对质,看看他为什么要如此不公?为什么要针对我胥家!!”

麴延武心中好笑,不是为了你那运河还能为了什么?却也不再言语,起身拱手道:“年兄再考虑考虑,以免酿成千古祸。小弟还有差事,就不奉陪了。”说着,起身离了后堂。只留下胥北青兀自生着闷气。

生了半天气,胥北青便想见秦雷,说个明白,但护卫说:“王爷正在与大人们议事,吩咐不得任何人打扰。”

他看到那三家的下人待在外面等候,又气愤无比,呼喝道:“为何他们三家可以进去,我们胥家就不行?这不公平!不公平!”家里地下人实在看不下去,便把他扶到轿中,逃跑似的回了城里的家中。

到了府门口,却见到有一顶八抬官轿停在那里。憋了一肚子气的胥老爷子顿时喜上眉梢。

第四卷火中莲第一五七章四大家

此时规矩,三品以上大员才可以乘坐八抬大轿。

胥老爷子顿时来了精神,甩开下人搀扶的手,一边院里奔去,一边颤声叫道:“可是耽诚回来了?”

早有人进去通报。不一会,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人从内堂出来,迎上老者。刚要行礼,便看到他半边脸上的绷带,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道:“爹,你这是?”

胥老爷子见真的是大儿子回来,立马感到有了主心骨,拉着儿子的手哆哆嗦啰嗦说不出话。胥耽成赶紧把老爹迎进屋里,又端茶倒水,好一个安抚,老爷子这才回过劲来,长叹一声道:“爹爹交了一群白眼狼啊……”于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坐在下首的胥耽诚捻着胡须听着,越听越是胆战心惊,等老爹说完,这才硬着头皮问道:“爹爹,别的先不说,就说这结交匪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吧?”

老头子撇嘴道:“那又怎样?儿啊!咱们这荆州府有几家没有给那些佛爷上过孝敬的?就是昨儿,还有两家托为父与那边说项,要是有个万一,求他们能手下留情呢。”说着还有些不屑道:“两个老抠一人才出了两万两,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胥耽诚摸了摸额头,已经满是汗水。他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面部僵硬无比。只能嘶声道:“爹爹,胥家大祸临头了……”

胥北青见自己最大的依靠如是说。这才慌了神。忐忑道:“儿啊!不会吧!你可别吓爹爹啊?”

胥耽诚毕竟是督抚大员、一方诸侯,很快恢复了镇静,思索一下家族地处境,对胥北青道:“爹爹,孩儿前日便收到朝廷行文。隆郡王殿下掌尚方宝剑、督两省军政,却不是唬人的。”

胥北青有些失神地望着儿子。等着他的下文。

“当前两省最根本的问题、便是平乱。人家只要给咱们扣上顶通敌的帽子,便可以反手将咱们灭掉。只要这位王爷能把弥勒教给平了,莫说铲了咱们一家、就是把南方大族悉数铲平,京里那些首脑说不定暗地里还要额手相庆呢。”他毕竟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对京里地态度或多或少是有些了解的。

胥北青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心怀侥幸道:“不至于吧!咱们纳了那么多供奉……”

胥耽诚有些惊讶地望着父亲。不知道一向精明的老头子,为何变得如此可笑。但再可笑那也是自己的老爹,他尽量保持语气上的尊敬道:“咱家掌着南运河,父亲难道不知五万镇南军、二百艘运兵船,两天以前便在运河上飘着了吗?”

胥北青讶然道:“一打仗,航运也断了。为父也就没管运河上的事情。”转而气愤道:“我还嘱咐你二弟紧盯着点,有问题赶紧禀报,”

胥耽诚摇头道:“先不说这些。孩儿的意思是,算时间,这五万人正好与那两万步军同时出发。这说明了什么?”

胥北青终于泄气了,瘫坐在椅子上,是呀!这说明当时隆郡王早就预料到弥勒教会造反。第一次去镇南军大营时便已经与伯赏元帅谈好了,根本用不着再跑第二趟。之所以又装模作样去了一趟,分明是为了拖时间,拖到局势恶化、拖到只有他能解决问题、拖到所有官绅不得不仰他鼻息、拖到他想对付的人犯错误……

想通这个关节,往日地清明又回到老家主身上。他拢了拢额前散落的白发,苦笑道:“一个‘拖’字,就轻而易举地将事情引导向他希望的方向。这份老辣沉稳不是少年人能有的。隆郡王背后有高人啊……”他真说对了,秦雷用飞鸽问计于馆陶,便只得到这一个字的答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