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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和权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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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第1页)

使劲挤挤眼,感觉没有羞杀人的泪水了,络腮汉子这才涩声道:“造化天注定,可叹命捉弄啊!”

秦雷见他消沉下去,不紧不慢的安慰道:“也不是全然不好,毕竟山北将军也是将军,好歹算是右迁了。”说着又给络腮汉子倒上一碗酒,自己也端起碗,呵呵笑道:“小贺一下兄弟高升。”

络腮汉子端着秦雷倒的酒,面色尴尬异常,小声道:“是去当裨尉。”

秦雷惊讶问道:“兄弟原先什么职级?”

络腮胡子满面羞愧道:“原先乃是校尉。”感觉这样实在没面子,想喝口酒舒缓一下,却被呛得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平静下来道:“虎落平阳,能有什么办法?”

秦雷满脸不值道:“士可杀不可辱,兄弟怎能去受那等屈辱呢?告诉我你姓字名谁。兄弟我给你介绍个去处。”

络腮胡子先是双眼一亮,转而又黯淡下来,轻声道:“大官人说得可是隆威郡王殿下地京山营?”

秦雷点点头,语气模糊道:“那可是个好去处。”虽然卫士们十月底换了冬装,内衬厚重地皮袄,外罩密致锁子甲,头盔也换成了可以护住脖颈的连身盔。里面还带着狗皮帽子,但一成不变的黑色调。以及人手一把的百炼唐刀,仍然可以让人轻易认出他们的身份。

那汉子摇头叹道:“谢谢大官人美意,小人久仰隆威郡王威名,若能在其麾下,确是人生一大幸事。只是小人无福消受。”

秦雷笑道:“有何不可?”

络腮胡子却不想再谈下去,笑道:“谢谢大官人美酒,兄弟不胜酒力。乏得很,却要失礼回去休息了。”说着右手一撑地,想要起身。

却不想那‘酒露’后劲极大,他刚刚抬起身子,右手便没了力气,一屁股又坐在地上,顿时出了一脑门子白毛汗。

秦雷呵呵笑道:“看来天意让兄弟多留一会儿啊!”那两个护卫想要上前扶那汉子,却被几个黑衣卫一把按住。待要挣扎时,雪亮地长刀便架在了脖子上。

另一边的那群汉子,一见这边猝然发难,不由大吃一惊,待要起身营救,却一下子头晕脑胀。手脚发软,兵刃弩弓劈里啪啦掉了一地,站都站不稳。转眼间,四下涌出数不清地黑衣卫,将他们团团围住,三下五除二的悉数绑了。

络腮胡子目眦欲裂,双目血红道:“你为何加害我等?”心中却在痛骂自己,三碗猫尿下肚,就没了脑子,明知这些人是那位王爷地手下。却还竹筒倒豆子似地问啥说啥。

秦雷依旧温和笑道:“你为何追杀我等啊?常逸常大人?”

络腮胡子闻言面色一怔。这才苦笑道:“却被你们认出来了。”

秦雷淡淡笑道:“禁军的校尉虽然不少,但最近被废黜、又如此善饮的。却只有你常云渠一人而已。”

络腮胡子喟然一叹道:“想不到贵军已经将我调查的如此细致。”等于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常逸常云渠,曾经在山南奉命追杀过秦雷,却又在洞悉对方身份后故意放水地破虏军领军校尉。

但秦雷只知道他曾经追杀过自己,并把二百黑甲骑兵永远留在了山南,可不知道他手下留情地事儿。

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掷到他的面前,秦雷沉声道:“对于险些将孤逼上绝路地常校尉,孤王自然要多留心些。”

听秦雷此言,常逸吃惊道:“您就是威隆郡王殿下?怎会在这疾风恶雪夜赶路?”在他的认知中,天潢贵胄们个个娇嫩无比,应该躲在如春的暖阁里吟诗作对才是,是以只道秦雷乃京山营的高级将领,却没往更高处想。

再向抬头看看那位传奇般的王爷,却被黑衣卫死死按住脑袋,任他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分毫。

秦雷撇嘴笑道:“不认识孤王就敢不顾死活的追杀我,你没有想过后果吗?”

“王爷容禀,末将当时跟随上任破虏将军李恪俭南下,命令里只说要去山南剿匪,并未说要对付王爷……”

秦雷皱眉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孤王还以为你是条磊落汉子呢。”说着起身逼近到常逸跟前,质问道:“你穷追在孤王屁股后面将近两天,难道看不出你追击地是大秦的骑兵?”又语气尖酸道:“是你的眼神太差,还是孤王的本事太洼啊?”

常云渠顿时汗如浆下,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这是他无法解释的,因为他确实在明知是秦雷的队伍后,还硬追了一晚上,这才造成了那二百多黑甲骑兵地死亡。

秦雷嘡啷一声拔出宝剑,掷于常逸面前,冷冽道:“没有理由便自裁吧!你好歹是大秦军人,不该受辱的。”

第五卷帝王将相第二九四章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怕!吗?

地上的宝剑反射着橘红的火光,如夕阳下的一泓秋水,不仅不冷冽,还有些沁人心扉的暖意。

常云渠尚未说什么,边上同样受制的随从,却大声叫嚷起来:“王爷不能恩将仇报!若不是我们校尉大人有意放水,其余二百人也是难逃一死的。”

另一人也愤愤道:“当时校尉大人发现上当,咱们两军相距不过两三个时辰的路程。贵军是装甲骑兵,而我们破虏军是轻骑,如果硬要追击,一天半便可以追上,若不是常大人阻止,我们定要掉头去追的。”

“住口!”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力量,常云渠一下子甩开了按着自己脑袋的黑衣卫,抬头看向神情淡定的隆威郡王,高声道:“所有命令都是由罪臣发号,他们只是些奉命行事的应声虫,请王爷放过他们吧!”“大人……”后面两个伴当还要说话,却被黑衣卫一人口中塞进去一个布团,呜咽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