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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弟广东话是骂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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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十八里街最不缺的就是客人,是好热闹的客人!是有钱的客人!再小的客栈,只要站在十八里街就能赚钱,再穷的老板,开张在十八里街的当天,也无不是赔本赚吆喝。管你卖什么,便是捏个泥人也要交过税!税越大利越多,十八里街的铺商老板早就成精了,他们眼光放的长远,为了揽客什么都做。我才弄来些卤味炒货你就心疼,论起开张造势,我们这还算常规的呢,比起些非常人玩的非常法,咱俩委实是不够看的!”

“西廊桥的卤八件不够看?这边做生意都这么拼?我是不是选错地方了?”

听了玉茗的话,白秋惊的直咋舌,他是没做过生意,读书少,人也迟钝,连占地交租行商过税都不知,摊位开张要做什么也不知,十八里街过往的都是啥样的客人,他一概不清楚。

他来镇上委实来的少。

都是几年前,砍了柴,卖给周边的小客栈,换些杀猪菜和烧酒,余钱再买只小玩意逗锦儿乐一乐,这就是他,一个菜农,同荷花镇打的全部交道。

他只知十八里街热闹,却不知热闹在哪,如无玉茗点拨,可怜他还糊里糊涂地扯着嗓子喊,哪有人理?

十八里街,才不是个仅凭几声喊就能揩到钱的地方,更别提他喊的那么平常,全没把面摊的优点喊进去,喊起来像乞讨。

他是不懂花钱人心中的那点贱,一样东西,要是太好得到了,就显得不那么珍贵了,好吃的,没人问没人排队,自然是不需要尝试的。

玉茗是商户之女,这里面的弯绕比他了解,他何其有幸,遇到这样的女中豪杰做姐姐?

这都是原隋给的。

他有地方住,有生意做,有朋友帮忙,皆是托了原隋的福。

白秋心里存着对原隋的感激,总归是不再说干好就搬走这样的话,但搬摊的事他却要考虑,他不能一辈子倚着玉茗,可他的智商真能玩转十八里街吗?白秋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姐你给我拿个主意,我是换个地方还是继续在这里做下去?”

夕阳下,白秋和玉茗坐在面摊外的小凳,白秋茫茫然发问,玉茗持着鲛帕拂过他的额头,甜声说:“要我讲,你若嫌累,不开也无妨,弟弟这般标致,根本没必要去吃大苦!”

“原大爷是真心喜欢你,我姐姐同意你进原家的门,你进来,喜欢经商,我们帮你经商,不用掌勺也不用吆喝,就舒舒服服地坐在掌柜的位子上收钱,这日子多好!”

第23章霸道姐姐

“姐,你还是这样劝我,非撮合我和原隋,我说了一万遍,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就再想想么,我给你选的都是往后余生能看见的最好的路了,好孩子,除了没有名分,姐姐什么都给你!原隋也会对你好,你进了原家没有那么多规矩,没人敢欺负你,给你眼色看,你有什么不情愿?难道骨头里犯贱,就想在外面挨风雨?”

玉茗攥着白秋的手,尖长的指尖在他手心里抓挠,其实像她这样的有夫之妇,即使对待丈夫要纳的小妾,也该适当保持距离,可她一看白秋就喜欢,认了他做干弟弟,又不放心他在外面一个人。

才抛头露面一天,就有单身的汉子找上门,多经营几天,指不定被骗成什么样呢!骗了财倒是其次,就怕好好的水龙玉碾落了风尘。

玉茗全不知她认的好弟弟早在风尘里打了滚,但凡白秋看男人的眼光有她一半好,也不会三十了还混成这糊涂蛋。

白秋也知道自己是有那么点贱,可他就是舍不得锦玉,过去跟锦玉好的日子像刮骨刀在他脊背上刮,二十八岁爱上十八岁,本就荒唐难长远,白秋却跟老房子着了火,嘴上喊着要忘,入了梦,依旧是同锦儿为伴的那些年。

玉茗一劝再劝,白秋都想告诉她,自己有喜欢的人!他不会直说那个人是锦儿,但以玉茗的性格不会刨根问底?

白秋是真想要玉茗这个姐姐。

他不想因拒绝了原隋而惹姐姐生气,可他也不明白,他的好义姐,怎么偏对原隋的事那么上心!

就在他欲坦白自己心有所属之时,面摊上又站了人,是他的“熟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帽,戴着顶二郎帽,笑眯眯地问:“是小白菜吗?”

白秋从玉茗怀里弹开,手下意识揩了揩围裙,“啊,是你。”

“是我,我来给柜头送信,柜上的伙计说街中新开了家面摊,味道不错,还送卤八件和炒瓜子,我想左右出来了就干脆在外面吃了,蹭两盘卤八件,没想到这面摊的老板会是你!小白菜,你转运了,前几日不还只提着筐卖白菜?还是烂烂的小白菜。”

“烂么?三小姐吃坏肚子了?”

一听小帽提及他送的菜,白秋慌了,生怕给那上官家的三小姐吃出毛病。

她吃出了毛病,锦儿一准要心疼,问到是他,不定会怎么想,保不齐就误解他因爱生恨,嫉妒人上官小姐,才献的烂白菜,那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白秋一生中有太多怕的事情,最怕便是锦儿的嫌弃,即使被抛弃时,这滋味他已经尝过了……

“嗨,你想哪去了?我逗你呢!”

小帽看白秋脸都白了,连忙解释:“其实那两棵菜是好的,我拿去给厨娘做了上汤小白菜,三小姐很是喜欢,我想着有空了再去街上找你,专收你的菜,想不到一晃眼,你都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