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ldo;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劳森侦探。这只会浪费时间。&rdo;

他突然看着玛丽娜：&ldo;你说呢，玛丽娜？&rdo;

他和劳森都因她平稳的语调和说话的内容大吃一惊。连房间里站着的其他警察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听她说。那个对她十分友善的女警察也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她对侦探说：&ldo;你没必要去询问杰姆所住大楼里的人。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rdo;

&ldo;玛丽娜，什么‐‐&rdo;

杰姆十分惊异，正想反驳，她摇摇头，让他别开口：&ldo;我知道昨晚9点你在这儿。你9点15分离开。之后……你离开之后，我洗掉了头上的护发剂。&rdo;

他不解地盯着她几秒钟。他张开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ldo;那是……&rdo;

&ldo;是我，&rdo;她小声说，&ldo;昨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rdo;

他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侦探，而侦探则充满惊异和疑惑地看着她。

&ldo;小时候，我和妹妹就经常玩替换角色的游戏，&rdo;她解释说，&ldo;我们捉弄保姆、老师、朋友，甚至亲戚。这是我们孩提时代玩的游戏，来检验我们是否能成功，不被发现。我们总能骗过别人。&rdo;她又看看杰姆，他也看着她，不相信是真的，&ldo;我想我们现在仍能做到。&rdo;

他终于结结巴巴地说：&ldo;可……我吻了你。&rdo;

&ldo;但我只让你轻轻地吻了一下，还记得吗？&rdo;

他仍然一脸困惑：&ldo;但为什么？为什么昨晚？&rdo;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ldo;这是我的主意，一时兴起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昨天吃午饭时提议的。吉莲没同意，还讲了很好的理由。她提醒说我们不是孩子了。但我后来给她打了个电话，硬是让她答应。我骗她说我不太舒服，一直缠着她不放，直到她答应为止。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杰姆。而她去陪同我的客人了。&rdo;

&ldo;你说&lso;陪同&rso;，是什么意思？&rdo;劳森不解地问。

她向侦探解释了一下自己工作的性质：&ldo;昨天晚上，我负责陪同克里斯托弗&iddot;哈特上校‐‐&rdo;

&ldo;那个宇航员？&rdo;杰姆插话了。

她点点头：&ldo;我负责将他送到阿道弗斯酒店，替他安排好参加记者招待会，等等。&rdo;她又泪眼模糊，&ldo;吉莲替我去了，所以当我看到墙上的话时心里特别难过。&rdo;

劳森把这些线索前后串起来，慢慢地点点头：&ldo;混血儿。克里斯托弗&iddot;哈特。有部分印第安血统。是吗？&rdo;

&ldo;如果我妹妹的死与他有关，那么凶手本来是冲着我来的。&rdo;

&ldo;等等。&rdo;杰姆怒气冲冲，&ldo;得了，我知道这事与哈特有关。这明摆着。可其他的，那些……那些污辱吉莲的话意味着什么？&rdo;

劳森抽了抽鼻子，低头看着笔记本。

杰姆的声调变得更高了：&ldo;玛丽娜，那些话是什么意思？&rdo;

他的问题是可以理解的，这样问是合情合理的。可她和劳森一样尴尬地看着杰姆。

第八章

&ldo;我真的没什么可说了。&rdo;酋长向添咖啡的侍者点头表示感谢。

他需要喝咖啡来提神。他感到天昏地暗。早上醒来时他就感到不舒服，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他不愿意与阿博特和朗特利见面，那是浪费时间，他的心情因此变得更烦躁。

&ldo;我很失望，&rdo;阿博特说，&ldo;我想朗特利酋长也一样。&rdo;

尽管朗特利一言不发，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酋长的脸。他竭力避免在对方毫不留情的目光注视下变得局促不安。

&ldo;我并不是不感谢你们对我的兴趣，&rdo;他说，&ldo;真的。你们为印第安人促进组织设定的目标令人钦佩。这的确是很值得去做的事业，确实应该让公众了解他们的需要，不过……&rdo;

真他妈烦人。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婉言谢绝，既不强迫自己，又不得罪他们。他痛恨非做出选择不可。现在他不愿意想这件事，他真正愿意想的是昨晚。

&ldo;我还没考虑清楚。&rdo;他敷衍说，&ldo;未来还说不清。我觉得在退出航空航天局之前没必要谈这个问题。&rdo;

&ldo;但当您为将来作打算时，能否请您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rdo;阿博特不失时机地说，&ldo;答应我们至少给我们一次机会，60天以后怎么样？&rdo;

酋长又只好避免做正面回答：&ldo;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决定干什么事，我都希望能够独立。我没有别的意思，阿博特先生，但我‐‐&rdo;

&ldo;您不想卷进印第安人的圈子里来。&rdo;

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朗特利开口说话了。酋长看看朗特利。

&ldo;我没这样说过。&rdo;

&ldo;但您这么多话里说的还不都是这个意思？&rdo;

酋长想他还是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吧，反正他已经让他们不开心了。朗特利已经看出来他吞吞吐吐，所以还管它什么政治正确呢？现在，就在这儿，把话挑明，省得白白浪费时间。说到底，他并不欠他们什么，什么都不欠。根本用不着对他们那么客气。

&ldo;是的，朗特利酋长。我是这个意思。坦白地说，我并不想加入你们的新组织。如果你们真心实意地想办这个组织，那值得赞扬。这是一项崇高的事业，一个很好的想法。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去过居留地了。我与它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想恢复原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