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页）

老妇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紧紧抱住小陈：&ldo;雅儿，雅儿！我的乖孙女！想死奶奶了。&rdo;

小陈泪流满面：&ldo;奶奶，爸不是说你回老家了吗?爸……爸，他，他，他遇害了！&rdo;

老妇人泪流满面，抱着小陈，颤微微的点着头：&ldo;奶奶知道，奶奶知道。&rdo;

王队长把头探出车外，想催小陈抓紧回队，但看到这副情景，又把头缩了回来。

小陈擦着泪：&ldo;奶奶，你在这等我，我下午来找你。&rdo;说完，便向警车走去。

老人伸出手，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一缕苍白的头发在满是皱纹的脸上轻轻抚动，浑浊的眼里蓄满了泪。

&ldo;生物神经学&rdo;，教授点名，只有王红兵、曾海两个人没到。

课间，陈洁向张力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事情的大概，但在警方或校方没公布曾海死亡的消息前，陈洁嘱咐张力不要随意乱说，包括刘里、蒋冰和春来。至于报案结果，她想向表姐陈雅打听一下。

下课后，陈洁拉着文馨一起直接去校门买馒头。

&ldo;买馒头？小姐！你不是也吃馒头上瘾了吧？&rdo;文馨调侃道。

陈洁白了一眼文馨：&ldo;哎呀，我不想吃米了嘛！&rdo;

&ldo;咦？好像是你表姐呢！&rdo;刚到校门口，文馨指着门口对陈洁说。

果然是表姐陈雅！她竟然到这买馒头。&ldo;表姐，你怎么到这儿买馒头？&rdo;

小陈抬起头，见是陈洁，就笑了起来：&ldo;这是我奶奶。&rdo;但湿湿的睫毛表明她刚哭过。

&ldo;奶奶？&rdo;陈洁很是诧异，&ldo;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不知道？&rdo;

温馨也吓了一跳：&ldo;亲奶奶？&rdo;

&ldo;是啊，是我的亲奶奶，我也是中午才知道奶奶一直在这卖馒头。&rdo;小陈笑着说。

老人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们，眼角的皱纹里还可以看到湿湿的痕迹。

&ldo;奶奶，这是我表妹，这是文馨，她最好的朋友。&rdo;陈洁拉着两人对老人说。

老人笑着点头：&ldo;认识，认识，她们买过我的馒头。&rdo;看着两人，老人的目光落在陈洁脸上不动了，笑也凝固起来：&ldo;娃儿，你最近有烦心的事？&rdo;

陈洁愣了一下，赶紧说：&ldo;没，没事，大概是这几天没睡好，是不是气色不大好，奶奶？&rdo;

老人点点头：&ldo;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买馒头是吧？拿去，不要钱啦，一家人，一家人！&rdo;老人说着，就已经装好了馒头递给陈洁和文馨。

一番谦让之后，陈洁和文馨只好收回钱拿着馒头。

临走，陈洁嘱咐小陈，晚上打电话到宿舍，有事情要问她。

目送陈洁和文馨进入校门后，小陈才转过脸：&ldo;奶奶，到我家去吧，一个人你怎么过？这么大年纪还要……&rdo;说完，泪又落了下来。&rdo;

&ldo;我们家对不起你妈呀！&rdo;老人也开始哽咽。

&ldo;那是爸妈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奶奶，到我家去吧，我妈也挂念你！&rdo;

&ldo;我……，我没脸见你妈，我养了那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啊！！！&rdo;老人哭了起来，&ldo;你爸死了还要害人啊！&rdo;

小陈抱着老人：&ldo;人都死了，你别再怪他了，我们回家吧，到我家去！&rdo;

小陈挎着馒头筐，好沉！平时，奶奶是怎样吃力地带过来卖的？泪又肆意淌下，擦了擦泪，她扶着蹒跚的老人一步步向家走去。

晚上，文馨早早地睡了，丽妍还没回来，陈洁坐在桌子边和陈雅正在通话。她现在才知道王红兵和朱智今天晚上可能会被留在公安局。

窗外，那双绿幽幽的眼睛依然在眨都不眨地盯着陈洁。

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一切，包括曾海的死，对张力的心情影响很大。和丽妍走出自修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整整一天，他只和丽妍讲过句话；只是，一有机会，他就会紧紧地握着丽妍的手，她也喜欢他这样，彼此把掌纹叠印在对方的掌纹中，温馨而踏实，心心交融。她想问他，王红兵和曾海那里去了？中午和陈洁讲了些什么，那么严肃？但张力的沉默，让她硬是把满肚子的问题噎在喉咙。

在走回宿舍的路上，张力依旧沉默，丽妍明显感到他握着自己手的力度。手儿在紧贴在他温厚的掌心里，丽妍的心底悄悄弥漫着幸福和满足；微抬着侧过头，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所爱的男孩子，浓浓的剑眉、深深的眼睛，唇角挂着一种男孩特有的坚强，整个人充满了阳光味儿，连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都让她感到那么自然、那么洒脱！

她知道张力一定有心事，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但他不主动说，自己也不应该去问，无论什么样的感情，信任都应该是基础。

到女生宿舍门口的时候，张力深情地吻了一下丽妍的额头：&ldo;妍宝宝，早点睡。&rdo;丽妍歪着脑袋，用手给张力理了理头发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ldo;猪头，你也早点休息。&rdo;

恋恋地看着熟悉而又百看不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张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身向宿舍走去。因为十点半宿舍就要熄灯，张力到宿舍的时候，刘里、蒋冰、春来三人早就到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