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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结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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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萧晟不曾直了身子,只道:“先前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糊涂,还请九弟见谅,前日里禁未曾能同九弟还有安乐侯府世子当面致歉,今日当着文武百官,我自当向九弟认罪。”

萧澈用余光瞥了一眼龙椅上的那位,满脸的欣慰,可是半点都不曾收敛对秦王的欣赏之意,他却不曾看过自己一眼。

皇家的人是不能有心的,在这浩浩宫城里,倘若你真的有心,便早晚会叫人连搓带磨全给消耗干净,萧澈的那颗心便早叫从不才曾将他当过亲儿子对待的熙宁帝给磋磨干净了,所以此刻,萧澈只觉得有些想要发笑,对于熙宁帝对他所受伤害的置若罔闻,未曾觉察到半点一个父亲该有的疼爱。

萧澈又扶了萧晟,他挽起唇角,展了笑,看起来大方又从容,像是一个皇子该有的气度,他道:“皇兄严重,我自知皇兄必是受了那群奴才或者”萧澈笑意更甚,只是却不曾达了眼底,他扶着萧晟的手腕道:“或者是奸人所惑,方才出此下策,这事过了便过了,到底我也不曾伤了哪里,皇兄往后莫要介怀,伤了你我兄弟情分才是。”

同萧澈在朝堂上演的这一出兄友弟恭当真是让萧晟又窝了一口气,早朝散后,萧澈步履匆匆,听说他是去了钟秀宫,而齐皇后已经在景和宫等了萧晟多时,萧晟带了自己的近侍往景和宫去了。

才至景和宫门口,萧晟那满身的戾气便是有些藏不住了,自己的小厮险些跟着他进了景和宫,他当即一脚踹在那小厮腿上,站在景和宫门前破口骂道:“狗东西!皇后寝宫也是你能踏足之地?”

那小厮惊的跪在地上叩头,萧晟不理不睬的独自踏进了景和宫。

齐皇后闻听此事,拧了眉道:“一个小厮而已,你何苦发那么大的火,如今多事之秋,你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在宫中行事当更谨慎才是,若再叫人抓了把柄去,本宫可救你不得了。”

萧晟自知此番能从秦王府出来多亏了皇后的奔走前线,拱手道:“儿子多谢母后筹谋教诲,必不会再叫母后失望。”

齐皇后睨了萧晟一眼,她道:“如此便好,你父皇虽是罚你,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像着你的,只是你这蠢货,做事情竟也不知道聪明着些,叫人抓了把柄将你困在那府里这许多时日。”

萧晟道:“是儿子糊涂,不过今后不会了。”

齐皇后把玩着手上那红玛瑙的指环,半晌又道:“这亲王之位你倒是不必急,太子手中盐道的事情必然会出些麻烦,届时再借此事复了你亲王之位便是,今日本宫同你说这些也不过是给你吃颗定心丸,免得你又犯糊涂做出那许多叫人看不进眼睛去的事情。”

萧晟拱手道:“儿子明白,多谢母后。”

景和宫母慈子孝,好不祥和。

东宫太子这边只笑今日萧晟未免得意太早,他手中捏着那满是赤月文字的信件,面前还摞了那许多由秦王府散出去的信件,其中多半是大炎国事相关,一摞信件中还掺着了一块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是从前赤月皇室才能佩戴的图腾。

萧朔捏着手里那信件,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那文字半个大炎所用汉字都不曾有。

萧朔低声冷笑吗,他看向站在庭中的罗追,他道:“这好东西怎的今日才翻出来。”

罗追拱手道:“奴才无能,未能早些替殿下分忧,还请殿下降罪。”

萧朔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这都把秦王的催命符给本宫翻出来了,本宫还降的哪门子罪。”放了手中信件,萧朔又传人来问道:“去看看宁王可曾从钟秀宫出来了?若出来了便请宁王至东宫一叙,若未曾出来则备轿辇,本宫也去拜一拜文佳贵妃。”

第32章心怀不轨

钟秀宫,萧澈屏退了前来伺候的宫人,他手里拿着文佳贵妃生前曾佩戴过的那块玉佩在手中把玩,他坐在文佳贵妃画像之下的那把椅子上,金瞳守在门外外。

不多时,金瞳叩门道:“殿下,太子殿下方才遣人来了说是太子殿下稍后会来祭拜文佳贵妃。”

萧澈收起手中玉佩道:“知道了。”

萧澈心中清楚,太子自然不会无端来这钟秀宫祭拜,他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计算在的。

收起玉佩,萧澈盯着寝殿的门,有光透进来,这钟秀宫久无人住,纵然日日有人打扫,可到底还是有灰尘,萧澈伸手去抓,只抓回了满手的空落落,他有些想念他的母妃了。

在文佳贵妃薨逝之后的许多个年头里,萧澈都不曾似今日这般呆坐在钟秀宫里,触景伤情倒是其次,只是萧澈每每至钟秀宫总能想起在他幼时日日倚门叹气的文佳贵妃。

曾经的,被这高墙,被这深宫到底折磨到半点情谊都没有了,从情比金坚到对她视而不见,偏偏还要装的情浓意浓,那会儿的萧澈还不能感同母妃的身受,他只是觉得父皇一点儿也不好,可如今,坐在这钟秀宫,萧澈竟是无比的可怜自己那死去的母妃。

腰间玉佩被握紧,门外有太监高声传道:“太子殿下驾到。”

萧澈起身去迎,金瞳才开了门,他便拱手道:“臣弟见过皇兄。”

萧朔扶了萧澈道:“九弟免礼。”他看向文佳贵妃的画像,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燃了一炷香插进了画像之前的香炉里,再跪蒲团,叩了头。

起身之后,萧朔很是惋惜的又叹了两口气,他有些伤神般说道:“贵妃今日若在,九弟的处境便不会这般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