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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闵章见人从里屋出来本以为会见到一位意气风发的主子结果却见其精神萎靡眼底还有一块乌青(第1页)

第二日闵章见人从里屋出来,本以为会见到一位意气风发的主子,结果却见其精神萎靡,眼底还有一块乌青。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方正揣测,便听主子吩咐道:“待会儿把西厢房的床搬过来。”

那张罗汉塌不仅窄还短,一个晚上他都没伸直过腿。

闵章没闹明白,后来搬床进去才知道,主子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渐渐地又才发觉,似乎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主子终于住进了东屋,能同三奶奶朝夕相处了。

从分房到分床,已经跨出了好一大步。

谢劭也深有体会,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确实与之前不太一样,每日回来不再冷清,第一眼便能见到热情的小娘子。

许是小娘子一人霸占了大床,心头也觉得愧疚,这段日子对他无微不至,每回下值,都备好了热汤热菜。

他在铜盆里净水,她便立在旁边给他递上布巾,再问几句贴心的话,“今日一场暴雨来得太快,郎君没淋到吧。”

他也会认真地回答她:“周夫人招了幕僚议事,今儿我一直在王府,没出去。”

小娘子点头:“那就好。”

用饭时,小娘子几乎把碟子里的肉都夹给他,“郎君多吃些。”

感受到了小娘子的关怀,日子仿佛越来越像那么回事,甚至让他体会到了几分夫妻的感觉。是以,见今夜的月色尚好,谢劭主动相邀,“要出去走走吗。”

小娘子欣然同意。

两位分居了几个月的主子,终于要往前踏出一步了,身为仆人,都长了眼色,断没有要上前打扰的道理。

祥云把灯盏备好,交到温殊色手里,怕夜里风凉,又拿一件锦帛递过去,小娘子一只手已经提了灯,再拿上锦帛,不就是两手都不空了。

旁边的郎君主动伸手接了过来,横竖也不是头一回了,拿过来自然地搭在胳膊上,陪着小娘子一同出去赏月。

虽说二房破了产,但好在园子还在,春季过去,花香没了往日那般浓烈,树木倒是茂盛了起来。

小娘子走在右侧,提着灯笼与他并肩,银月从头洒下,把两人的影子拉长,照在身前的青石板上,乍一瞧仿佛依偎在了一起。

微风一拂,心神免不得有些荡漾。

细细察觉,两人的袖口确实碰在了一起,掌心莫名一阵空,想起那日握过的一只手,尤还记得甚是细嫩柔软。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浪费了这般好月色,花前月下,不就应该手牵着手。

念头一旦生了出来,越压制越疯狂滋长,余光瞟了一眼小娘子,真乃天赐的良机,挨着他这一侧的手,正好垂着,似是在等着他主动。

连后路都想好了,小娘子要是敢拒绝,他便告诉她,两人已是夫妻,牵手乃天经地义。

不动声色地锦帛换在了右边的胳膊上,手垂下去,往边上一探,还差一点,心跳突然加快,竟然比他和周邝三人在马背上厮杀还刺激,却不知院子里的仆人减了大半,没有人修剪花草,再加上有个湖泊,到了夜里蚊虫尤其多。

还没等到的手碰过去,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嗡嗡~”声,不得不扬手佛开。手一放下,声音又钻入了耳朵,不胜其烦。

再看身旁的小娘子,一只手已经挠上了脖子,如今已是夏季,小娘子上衣穿的是薄纱,蚊虫追着她咬,一会儿胳膊痒,一会儿脖子痒,“嗡嗡~”的蚊叫声,快要把人逼疯了。

突然“啪”一下,巴掌拍在了自己脸颊上,忙转过头来问,“郎君快帮我看看,我脸是不是被咬了。”

说着把灯笼提起来,照在自己的脸上,往身旁郎君跟前凑去。

灯笼的光晕滂沱一团,昏黄暗淡,看得并不清楚,谢劭瞧了好一阵,才在那张白净的脸上发现了一个豆大的白包。

鼓鼓胀胀,瞧那样子,应该是被咬了好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