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1页)
石谷欠眼睛一花,他双拳已经来到了眼前。石谷欠心中吃惊,刚刚见他和高举相斗,虽知道他动作快捷如风,却没想到这样快法,向左边跳了一步,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横着一削,砍向安力左手。安力双拳落空,左手缩回,右手臂一曲,一个肘拳击出。石谷欠没想到他变招如此快,心中惊骇,疾向后退了一步,跟着匕首向安力胸口刺去。
两人这边相斗,眉间和高举站在旁边观战,高举闻到眉间身上的阵阵幽香,看着她清丽绝伦的面庞,不由得心神俱醉,也不去看安力和石谷欠相斗,只静静地看着眉间。
眉间脸上忽然出现焦急之色,高举心想:&ot;那肯定是安力遇到险情了。&ot;过了一会,眉间忽又现出喜色,高举心想:&ot;那是安力把石谷欠逼退了,占了上风吧。&ot;接下来,眉间脸上一直是愉悦的表情,高举知道安力快要赢了,忽然心里一阵怅然:&ot;要是她能这样关心我多好。我知道他们在安庆,这才赶来看看她,我宁愿世界上的一切都不要,只盼能拉着她的手,跟她亲密地说一会话。&ot;想了一会,知道眉间一颗心都系在安力身上,只觉得心头一片空荡荡的,失落而惘然。
当安力和高举追着石谷欠去救眉间的时候,石每木扶着金健,向这边走了过来,只是他们四个动作太快,救人,上树,飞跃,相斗等这些事情几乎都在一瞬间发生,金健又受了伤,等到安力和石谷欠斗了几个回合后,石每木和金健才走到四人身边。
石每木一站在相斗的圈子外,看到石谷欠,就叫:&ot;爸爸,你……&ot;只说了一声&ot;你&ot;,声音就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她又是激动,又是难过,激动的是石谷欠自从昨天出逃后,她和妈妈一直担心,不知道他安危如何,难过的是没想到自己一向尊重的爸爸居然是残忍凶狠的杀人凶手。石谷欠正在和安力激斗,被他逼得连连倒退,额头上汗珠滚滚,听到她的声音,也不顾得跟她说话。
高举听到石每木的声音,寻声看了过去,见到她和金健,想到死去的两个拜把子兄弟,不由得杀心又起,拔出西藏短刀,疾向两人扑了过去。眉间虽在观注场中的安力和石谷欠相斗,其实一直暗中留心高举,怕他突然上去帮助石谷欠,伤害安力,哪里想到他会突然要杀石每木,这时见他气势汹汹地扑向石每木,急忙纵身跟在后面,向他脖子上打去。高举回左手架住,右手短刀闪闪,径向石每木胸口刺去。这一刀快如电闪,石每木根本避不开,眼见就要血溅当场。忽见两道人影一起扑向高举,一个人大叫:&ot;别伤我女儿!&ot;另一个人大叫:&ot;住手!&ot;
高举的短刀将要刺中石每木,忽然感到如山般的两道劲风和一股金刃破风之声一起向自己袭来,此时哪还顾得刺杀石每木,脚尖在地上一点,纵身向前跳了出去。那两人正是石谷欠和安力,他们见到石每木遇险,不顾得自己安危,安力出双拳,石谷欠出匕首,一起向高举扑过来。
高举刚在地上落定身子,背后又是一股劲疾的拳风袭来,他急忙回掌挡住,掌拳相交,他身子巨震,脖子上一紧,已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了后颈,跟着喉咙上也是一紧,另一只手已扼住了他的咽喉,那人跟着夺下了他手中的短刀。他定睛看去,正是安力。安力一击得手,暗叫一声侥幸,以他的功夫,要拿住高举,至少要斗上十个回合,此时乘高举慌乱之际,一举擒住了高举,完全是因为他乱了分寸。
十二、缘由(91)
安力扼住高举咽喉的手用力一紧,高举立刻感到呼吸困难,面色涨得通红,他知道安力只要再一用力,自己的喉骨就会粉碎,心知逃跑无望,索性眼睛一闭等死。
哪知脖子上一松,安力居然放开了他,他一怔,不明白安力是什么意思。只听安力说:&ot;你放过我一次,安力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我也饶过你一次,咱们两不相欠。下次再碰到你,我要为民除害,不会再手下留情。&ot;伸手将西藏短刀递了过来,高举高傲自负,此刻在眉间被安力擒住,自觉面目无光,冷哼了一声,也不多说,纵身越过外面围观的游客,径自去了,竟连那锋锐无比的短刀也不要了。
安力看着高举离去,心想他重义气讲信用,倒也是个汉子。忽听眉间和石每木同时&ot;啊&ot;的一声叫了起来,他不及细想,身子一伏,趴在地上,只听得背上劲风疾响,一把匕首从他后背上方刺了过去。安力不用看也知道是石谷欠乘自己分神际偷袭,心中对他更是愤恨,双脚一搅,挟住了石谷欠的双腿,使一招&ot;乌龙摆尾&ot;,把石谷欠绊倒,向下摔落。安力不等他身子摔倒在地,左手伸出,将从高举手中夺来的短刀连刺三刀。石谷欠身在半空,知道这短刀锋利异常,心中忌惮,看准他刀尖,举起手中匕首挡住,只听叮叮叮三声轻响,石谷欠手中的匕首已被锋利的西藏短刀刺出三个洞来。
短刀和匕首接连相撞三次后,石谷欠这才摔在地上,他刚扭头避过安力斫向脖子的一掌,忽然叮叮当当一阵响,手上一轻,匕首已被安力削成了七八断,只余下一个匕首柄还在手中,石谷欠刚刚一呆,冰凉森寒的刀锋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
石每木&ot;啊&ot;的一声惊叫刚落音,眼前一花,也没看清楚他两人如何动作,只见安力的短刀已经架在了爸爸的脖子上,不禁又是&ot;啊&ot;的一声惊叫。她连续两声惊叫,意义却大不相同,第一声是担心安力的安危,第二声却是心系父亲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