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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七里香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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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1页)

授、教授。

席慕蓉在现实中走了一条完全遵循世俗规则的路。

她相信制度、规则,她也相信纪律。因此,用功地在制度规则中把自己发展到最好的状态。

从现实的意义来看,席慕蓉的世界是一个圆满幸福的世界。事业、婚姻、孩子、甚至她所关心的社会,她都以合理的方式去努力使它们圆满。

但是,圆满竟然也是一种遗憾吗?

我读席慕蓉的诗,读到在幸福之中犹有盼望、渴想,有泫然欲泣的感伤。

我们去看烟火好吗

去 去看那

繁花之中如何再生繁花

梦境之上如何再现梦境

——《请柬》

在台湾社会从战后初期打拼的年代过渡到物质的繁荣富裕,席慕蓉的诗普遍反映了大多数人在富裕幸福之外的另外一种遗憾吧。

从最基本的意义来看,诗,是喜悦的声音,诗,也是感伤的声音,两千多年前在桑树下田陌间工作的男女的调笑、渴望、追求、怨艾一一被记录,形成了中国最早的一部诗经。

既然我该循路前去迎你

请让我们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定居

我会学着在甲骨上卜吉凶

并且把爱与信仰 都烧进

有着水纹云纹的彩陶里

那时候 所有的故事

都开始在一条芳香的河边

涉江而过 芙蓉千朵

诗也简单 心也简单

——《历史博物馆》

席慕蓉的诗在方字上很少晦涩难懂之处,也很少有情感幅度特别极端的辞汇。如同她在现实生活中相信相仿制度规则一般,她在文字语言的世界也遵循一种古典。

在台湾社会初步进入物质富裕的阶段,大部分的人,在幸福的基础上并没有太多彻底变化的要求,他们心中的诗往往是在基本稳定的要求下一点点心事的意外。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一棵开花的树》

这是一般喜爱席慕蓉的诗的读者可能最熟悉的句子。

严格的来说,台湾战后的大众基本上生活在没有诗的状况。社会中所谓的〃诗人〃,无论在文学圈子中如何喧腾,其实并没有与大众生活发生真正密切而广泛的共鸣。

传统诗歌中的〃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的宗旨也早已不再是诗人的目的。诗人似乎多半宁愿在极其个人的空间里做文字的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