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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这招‘迎风挥袖’在旁人眼里实在是太歹毒了:先拳击裆部,后肘击肋部,便是个铁人也要被打坏了。

解决一个,秦雷没有乘胜追击,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这身体虚弱得很,几次动作下来已经接近虚脱。另两名刺客见他下手阴毒,每每断人子嗣,不由自主的放缓了攻势,双方对峙起来。

此时巨汉已经站起来抵挡住其余刺客,他看到主人没死,大喜过望之余大发神威,堪堪抵住另外四名刺客。

每每刺客感觉稳操胜券杀局已成时,秦雷就会用一些奇怪的招数险之又险的避过,往往还会沾些便宜。他力道不大,但是专往裆部、鼻子、软肋这些锻炼不到的地方招呼,非常棘手,一时间刺客也奈何不得他。

窗外的战斗还在继续,防守的黑衣人渐渐习惯了夜战。如屋内情景一般,十分狼狈但万分顽强的坚持着。房顶上的白衣人眉头轻皱,刚要对身边老者说什么,那老者侧耳凝神片刻,对白衣人缓缓摇头。

白衣人轻哼一声,把手放在唇边打个呼哨,便与老者消失在雨幕中。

听到呼哨,刺客强攻几下,便潮水般退走,眨眼间无影无踪。那些防守的黑衣人竟也不声不响的离去,仿佛从没来过。

整个院子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拉风箱般的喘息声……

片刻后,密集的脚步声,盔甲兵器摩擦声响起,秦雷看到大队的兵卒涌了进来,这些人手持火把,身着皮甲,挽弓带刀,满脸煞气……

就算秦雷接受过地狱般的训练,他那粗大的神经也快要崩溃了——这是在拍电影吗?那刚才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我似乎不是演员吧?

无数个问号涌了出来,把他的大脑搅成一团糨糊,嗡嗡声不绝于耳……

一个穿盔甲的大胡子过来说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还是旁边那位巨汉帮忙答的话。

慢慢的意识重回大脑,秦雷只听到巨汉对大胡子说什么‘殿下’,‘无碍’,‘请回’之类的话,然后就见大胡子幸灾乐祸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施施然带兵走掉,临走对巨汉说了句什么,把巨汉气的脸色发黑。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方才士兵插在墙上的一个火把噼啪作响。

秦雷现在身体状态糟透了,酸软难耐,还头疼欲裂。费劲地把自己放到床上躺了下来,调整几下姿势让自己舒服些。这才去看屋里的另一个人,发现此时那位正神态怪异地盯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秦雷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你有话要说?”

巨汉点点头,刚要开口,就听床上的半死人接着哼哼道:“都累了,明天再说吧……”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巨汉差点没憋死,腹诽几句,双手抱拳,瓮声说道:“属下告退”,拔出插在窗棱上的火把,轻手轻脚出了房间,慢慢掩上门。

黑暗重新笼罩了屋子,秦雷凝神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没有再睁开眼睛。

……

第一卷原上草第二章龙游浅水遭虾戏落难皇子处境艰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光渐亮。

秦雷睁开眼睛,表情怪异。

他仍保持着躺下时的姿势,心却无法平静,昨天晚上他便已经发现自己不是自己。

只是这认识太过荒诞,所以他要用一夜的时间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荒诞——他,一个二十九岁的特种部队教官变成了一个最多不过十五六的小屁孩了。

一旦接受这个事实,至于诸如自己身高矮了一大截,身处环境像中国古代之类的问题就不难接受。

秦雷抬起右臂,看了看莹白修长的小手,再想想自己原本那蒲扇一般的大熊掌。他嘴角一扯,带出一抹苦笑,轻声嘟囔道:“这一般的娘们也比不上吧……”

想到这,他忽然神色紧张起来,赶紧用那“一般娘们都比不上”的小手往胯下一探,感觉到那里的存在后,才长舒一口气,后怕道:“还好不是个娘们,老子还是处男呢。”脸膛微红,竟有些不好意思。

搞清楚这关系到处男还是处女的严重问题后,秦雷神色明显放松很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昨天他鞋都没脱,和衣而睡的。

门外隐约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秦雷知道昨夜那仁兄出门后,没有离去,而是在外面守卫一整夜。他轻声咳嗽一声,习惯性的拉拉衣襟,整整容姿,推开门,看到门前的汉子也向自己望来。

尽管一夜未眠,这黑铁塔般的汉子,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态。

短暂的沉默后,秦雷发出邀请:“一起走走吧……”

汉子点点头,侧身让出了道路。

一场春雨,点嫩了柳条,染绿了小草,脚下鹅卵石小路也被洗刷一新,若不是道边红色的小水洼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倒真是一幅怡人的雨后初翠图。

秦雷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难道换了一副身体都不能摆脱这种血腥吗?轻叹一声,继续没有目地的走下去。

秦雷走的不快,跟在后面的巨汉也没有不耐烦,两个昨夜的劈友就这样在小小的后院里沉默的兜着圈圈。

最先熬不住的还是秦雷,他回身仰头盯着这个比原本的自己还高的家伙,严肃问道:“你在报复昨天晚上的事吗?”

汉子一愣,显然没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需要自己报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