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页）

他喝完了茶，又懒洋洋地晃了出去，可是他才在路的转角失去踪影，侍者就发现一

把旧雨伞，是那个邋遢多话的人无意间留下的。按照这个高贵饭店的惯例，多里尔尼先

生小心地把雨伞收到他的办公室里，希望他的顾客发现伞丢了之后来索回。果然不错，

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十六日星期二，大概是下午一点钟，同一个穿着破烂邋遢的人又来

了，请求拿回他的雨伞。他用了一些餐点，然后又跟侍者聊起天来。多里尔尼和那个侍

者对威廉&iddot;克萧的描述，完全与克萧太太对她丈夫的描述相符合。

奇怪的是，他似乎是个非常心不在焉的人，因为这一次，他一离开，侍者就在

咖啡

间的桌下发现了一个小皮夹，里面有许多信件和帐单，都是寄给威廉&iddot;克萧的。这个皮

夹当时在法庭上被拿出来，而已经回到法庭的卡尔&iddot;缨勒，很轻易就指认出是他亲爱而

悼念的朋友&lso;威廉&rso;的。

这是这桩起诉案件的第一个打击，你必须承认，这是个相当强劲的打击。警方对于

百万富翁的指控，像是纸牌做的屋子，已经开始崩塌。可是，那约会确实存在，梅瑟斯

特与克萧无可置疑见过面，这两个疑点与浓雾里的两个半小时，都尚待满意的解释。

角落里的老人停了好一阵子，让宝莉如坐针毡。他不停玩弄手里的细绳，直到每一

寸都打满了非常复杂、精巧的结。

&ldo;我向你保证，&rdo;他终于继续说下去：&ldo;在那个当儿，整个谜团对我来说，就像日

光一样清楚。我只是感到惊讶，法官怎么会浪费他和我的时间，去提出与被告过去有关

联而他认为是尖锐的问题。梅瑟斯特这时已经摆脱了他的瞌睡虫，以奇怪的鼻音和一种

几乎难以察觉的些微外国口音说话了。他镇静地否认了克萧对他的过去的说法；宣称他

从来没有叫做巴可，而且当然从未与三十年前的任何谋杀案有过牵连。

&ldo;可是你认识克萧这个人吧？&rdo;法官继续追问：&ldo;因为你写信给他。&rdo;

&ldo;&lso;对不起，法官大人，&rso;被告镇静地说：&lso;就我所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克

萧的人，而且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写过信给他。&rso;&rdo;

&ldo;&lso;从没写过信给他？&rso;法官带着警告意味反问：&lso;这倒是奇怪的说词，我现在手

上就有两封你写给他的信。&rso;&rdo;

&ldo;&lso;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些信，法官大人，&rso;被告镇静地坚持：&lso;那些不是我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