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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默默地点头,煜爵和煜宣推荐自己?他们两个,唉……多久没见面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和太子的争斗又如何了?心里虽想着,脸上看不出她对这个消息的丝毫情绪,只是如风问道:“副帅,你说是什么人刺杀我爷爷?”
高威的脸上满是无奈,道:“钟英不是说还没逼问出来,那犯人就死了吗?所以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啊,但我觉得这总和利茗脱不了干系。”
如风点点头,没说这是因为自己的意愿,过了一会儿才道:“副帅,你不想当元帅吗?你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副手了,始终都比我爷爷低一级,其实这次你也有很大可能当上元帅的,你又何必非要推举我做元帅呢?”如风知道,高威的那份通报上有推荐自己做元帅的意思。
高威哈哈大笑,道:“如风,你还是叫我高伯伯吧,我在你爷爷麾下做了三十几年的副手,交情已经不浅了。当初,你爷爷也曾经这么问过我,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但是我说,我这个人虽是莽夫一名,没读过多少书,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做副手可以做得很好,可以为你爷爷分忧解难,这个合适合作,但是让我做元帅,做首领,我就不一定做得好了。你看,这次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出主意,然后我跟着安排,所以我也做的很好,可是让我自己也想这些计谋,我就想不出来了。”
如风微微一笑,道:“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你是一个很出色的猛将,是一个非常好的手下。”
“唉,可惜你爷爷现在昏迷不醒。”高威遗憾地摇头,忧心忡忡。
如风反而安慰他:“我爷爷会没事的。”
高威应了一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元帅吉人天相,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气氛顿时低迷起来,如风坐在一旁,看着大帐内的布置,思绪万千。爷爷,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最精华的岁月,可是现在他倒下了,又有多少人来抢他的位置啊?
而且,万一不是高威或者自己当上元帅,那冷卫田或者王为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自己还是不是校尉?爷爷如果醒来该是多么生气?
如风想起了前几天的一场大战,高威和另一个将军被派去了青枣镇,守住了那里,回来后就被升为虎翼营的副校尉,现在在自己手下做事。而容易影却被派去了偷袭敌军的大营,也立了大功,现在由副的转为正都尉了,要不是他没有什么背景,现在也许会升的更高。
但是一旦冷卫田做了元帅,这些人还可以继续的发展吗?冷卫田会不会把他们换下来?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和自己还有高威是一伙的。
而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军营虽然主要靠实力说话,但是有时候,家庭背景也是很重要的,比如自己,以前要不是有爷爷在前面挡着,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现在自己还不一定是个校尉了。而朝中要不是有煜爵和煜宣,自己不一定会成为皇帝考虑元帅的人选之一。
如风想起了马清秋,他原来是一名正四品的壮武将军,可是在如风来军营的前几天被元帅罚去训练新兵了,到了现在才恢复原职,现在想来,爷爷的确苦心安排了很多事。
还有白少均和杨伟,虽然也有背景,但是还不够出色,所以都只是进入了虎翼营而已。而现在大家几乎都可以每天见面了,白少均现在也变了很多,以前对如风总是冷嘲热讽的,但是经过战争的洗礼,人也安静不少,见到如风,也是视而不见,没有以前的故意挑衅。
大家,似乎都变了呢,战争,的确是令人成长最快速的途径之一。如风叹了口气,没有去深究为什么白少均好端端地放着大少爷不做,反而跑来从军,甚至还肯加入训练最辛苦的虎翼营。各人有各人的烦恼,自己愁自己的还来不及呢,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去愁别人的?
第二天,如风就听到消息,春藤国的二皇子以监军的身份来到了他们国家的军营,准备在一旁督战。
监军,都是临时差遣的,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四国中,有以御史监军事,有以宦民为监军,比如说紫罗国的监军王为。
而这次春藤国竟然派出了皇子来监军,所以不可预见的是,云天泽的权利足以与统帅分庭抗礼。
如风还没有从这个消息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名士兵告诉自己,落雁城有人来探亲了,而且副帅已经批准自己去了。
探亲?如风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可是爹爹一向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突然来到这边疆之地?而且那么快就到了?
可是除了自己的父母,如风还不知道还有谁会来探自己的亲。
南山也很疑惑:“会不会是寒山?”师傅是不可能的了。
如风也恍然大悟:“大概是吧,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如风咕哝了一句。事实上,她一直和寒山有联系,现在虎翼营训练时吃的肉都是寒山提供的经费。
如风漫不经心地走出军营,带着几个亲兵,就骑马回落雁城,探亲的人是不可能来到军营重地的,所以只能在落雁城里等。
如风一路奔驰,她现在骑的马是自己的惊风,但是上战场的时候又是骑另一匹,因为以前爷爷说,惊风还没有接受战场的训练,还够不上“战马”的要求,所以如风只好忍痛舍弃了。现在一看惊风竟然彪悍了不少,想来是接受过训练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骑过它上战场?
来到爷爷在落雁城的住所后,如风就见到了门口的两个人。
如风愣住了,呆怔在马上,半天没动一下。
面如冠玉,完美的五官深刻俊逸,一袭简单平素的白衣,挺拔的身材,双手扶在身后,闲闲而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显得绝世出尘,鹤立鸡群,还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所以行人也不敢多看。
他身后的侍从一身的黑衣,身上背着一个包袱,和他主人的干净高贵相比,他更显得风尘仆仆,好像很劳累,但却板着一张脸,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