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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第1页)

走进这条曾经的唐人街上,遍地的尸体充斥在这条废墟街道中,一块未燃烧完的木板揭开,下面是五具被活活闷死的尸体。从尸体大小上看,是一名母亲正在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四个孩子,上面燃烧的火焰甚至舔抵着母亲的身体,只是母亲死死的用身体阻挡着火焰不要伤害她的孩子。从孩子们没有被烧灼的痕迹上看,母亲用身体当防火墙的策略是成功了,但她没有能够阻止大量的浓烟和二氧化碳憋死她的孩子……

而另外一处,这里的尸体让战士们无从下手,因为不仅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更要命的是,这些尸体就不是完整的……每具尸体都是被肢解后破损的,东一大腿西一胳膊,北一脑袋南一乳房,整一个身体零件集中地……

越来越多的尸体出现在战士们的面前,同时越来越多当时施暴者的道具被寻找到,而一些战士甚至直接从不远处抓来一些白人,质询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团长……”

“什么都不用说了!”石继平打断了想向他汇报的战士发言,刚毅的脸庞上现在被愤怒挤压得有些变形。

“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到这里的故事。我也不是聋子,我能聆听到这些华侨在这里的嘶喊声!立即发电通知军区司令部,将这里的屠杀事件通报上去,请求各部队加速攻击,特别是加速攻击悉尼、堪培拉、帕斯这些有华人华侨聚居区的城市……”

“我们犯了一个错误!我们还是低估了白人们的那种暴虐基因,我们来晚了一步……”

第六百五十一章 恶人我做

石继平的通报立即得到了熊普亮的高度重视,之前放慢进攻脚步是从一个方面考虑的,就是想驱赶着这些白人自行离开澳大利亚这片土地,减少这片土地上白人的占据比例,从现在各个城市、城镇蜂拥涌向澳大利亚沿海寻找一切能出海的各种船只离开这里的人群难民潮来看,这个计策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将这些土地变成无主土地自然是一个好计策,只是在这个计策下,是延误了进城的时间,让留下来的澳洲暴徒们有了向华人华侨施暴的时间。

这些留下来的澳洲暴徒正是自己亲人在奥古斯塔港战役中阵亡、失踪或者是被俘的澳军亲人,失去亲人的这些白人们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们寻找一切机会寻找着各种武器和东西准备用自己的力量向中国军队发起攻击复仇,只是在此之前,城市中,那些同样黄皮肤,同样流淌着中国人血液的华人华侨们,走进了他们猩红的双眼中……

据不完全统计,居住在墨尔本的华人华侨中,约有七成居民被暴徒给虐杀,其间这些白人暴徒不断的变换虐杀花样,从缴获的少量记录照片、影像以及资料和从幸存者以及俘虏口中所获得到的各种资料,这些平日里标榜自身文明、礼仪的白人们当卸下戴在脸上的面具之后,变身为白人暴徒的虐杀手段并不比以凶残和野蛮著称的日本小鬼子差多少。消息一经传出,参加进攻墨尔本的中国部队士兵们看待眼前走过的白人俘虏时都带着一丝的血气。

“妈的,这是白鬼子给我们的挑战书啊!!”

陈立新狠狠的将一份从抓获的数名白人暴徒口中获得的口供摔在桌面上,这名白鬼子毫不掩饰自己虐杀的暴行,亲口承认自己虐杀了四名华人,并将其中一人的头颅制作成标本摆放在自己的书房中,于各种狩猎所获的猎物标本当做炫耀的资本。而在这个桌面上汇聚着越来越多的证词和资料,这次大屠杀的起因、过程还有数量也越来越清晰。

整个资料收集过程仅仅只进行了二十四小时,但是就这二十四小时已经足够了,石继平临时指挥台上已经堆积了超过两尺厚度的资料,虽然后面的资料仍旧不断的在往这里送,但是现在比这些资料累积更快的,是战士们心中的那股即将喷发而出的怒火。

“准备一下,弄个行刑场出来,先杀几个泻泻火!!”黄毛眼睛血红血红的,有连夜整资料弄的,也有一天一夜看多了怒火攻心的东西刺激的。

“行刑场就不用了吧,弄出来惹人笑话……”

一个声音突然从房间外面冒了出来,等大家回头一看,我操,居然是冯军座!

“我当时在哈萨克斯坦剿毛子游击队打的无比郁闷,结果总指挥把我调到这边来……原本我以为这边会有什么好玩的,只是战役时打的虽然热热闹闹的,但还总觉得缺点什么,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总指挥调我过来是有着这个用意……”

冯军座晃悠悠的走进房间里,虽然他的表情、神态都显得相当的轻松,嘴角边上的笑容不减当年迷死学校女孩的弧度,可在房间里的所有人看上去,这种微笑怎么看怎么恐怖。因为熟悉冯军座的人都知道,冯军座曾经当兵前是个很爱笑的年轻人,在当兵后也一直用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对待挫折和荣誉,只是在小扇村的屠杀日本俘虏事件之后,这种笑容消失了。有人说他杀虐心太重不会笑了,有人说他身负血气多尸气太阴不会笑,不过大家都公认一点的是,当他这种微笑再次流露出来时,那血头连和他麾下的那干子屠宰匠们……又有事干了!

“冯将军,这里虽然都是自己人,但麻烦说话注意点影响……”

石继平提醒着冯军座话语中的一些东西容易被人揪出把柄来攻击他,或者是攻击一些其他人。攻击冯军座倒没有什么必要,毕竟这人上上下下这么多次,扬名就是以屠俘之多、之狠而出名,对于他来说名声这东西不如能发泄出心头的那股怒火来的更重要。只是冯军座的话语中隐含了其他的东西,会让有心人联想或者说是牵扯到一些高高在上的人。

“嘿嘿,那倒不必要这样隐晦。其实你当初一看到我们第三集团军第一陆航大队还有血头连的人调派到这边,你就已经预感到了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或着是说,你都已经预计到了现在的这些东西,都是聪明人,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

冯军座毫不在乎的说出了让人变色的话语,听到冯军座这么说,在场的人脸色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黄毛更是一把抓住了石继平的手臂质问到:

“石头,冯军座说的是什么?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是知道,而是预感到,不是预计!更不是事前就已经料到和知道!两者虽然字眼神似,但却有着不同的区别。预感只是一种心中的猜测,或者说是估量,在某种程度上,用发生的比例来算的话就是发生和不发生各占一半五五开。而预计则不同,预计是已经发生的占比要比不发生多一些。很多老兵都有这种战场上的预感,但学会做到预计的,那就是军官对未来事态、形势发展的一种推测后的结论,你现在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自然无法预计到这些东西。石继平,用不着和你的老兄弟打马虎眼隐瞒什么,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的比较好,要不然你这位老战友干扰了上面的决策,也许他是好心办坏事,但是也许还要麻烦再找一个这样的屠杀场地来当借口……”

冯军座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令所有人神色大变,如果说前面说的还有些模棱两可的话,那么后面的话就有些道破天机了。

陈立新和洪阿根还有陈开聪立即分头将这件临时指挥部的房门、窗户给关起,现在房间里,就剩下一干核心人员在里面。

“冯疯子!你给我解释清楚……”黄毛气势汹汹的揪着冯军座的衣领质问着冯军座,似乎不将冯军座肩头上的将花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