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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班纳特五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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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柯林斯有了婚约的事实,那么就只有接受它。并且真心的期望她得到幸福。

第 18 章

柯林斯只有两个星期的假期,因此他和夏绿蒂的婚事时间相当紧。期间班纳特小姐们和柯林斯都一起参加了在麦里屯的姨妈菲利普太太家的舞会。

一到达菲利普姨妈家班纳特姐妹就混到了一众小姐太太的群体里,柯林斯先生也就悠闲自在地朝四下望望,瞻仰瞻仰一切;屋子的尺寸和里面的家具使他十分惊羡,他说他好象进了咖苔琳夫人在罗新斯的那间消夏的小饭厅。这个比喻开头并不怎么叫主人家满意,可是接下来菲力普太太弄明白了罗新斯是一个什么地方,它的主人是谁,又听他说起咖苔琳夫人的一个会客间的情形,光是一只壁炉架就要值八百英镑,她这才体会到他那个譬喻实在太恭维她了,即使把她家里比作罗新斯管家奶奶的房间,她也不反对了。

伊丽莎白在一旁听了只觉得他那样一本正经的夸耀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可怜的夏绿蒂就要和他共度下半辈子,那是多么无趣啊。这时候她又想到了她的未婚夫达西先生,他有事情昨天就去伦敦了,简也有宾利先生相陪。所以现在她对跳舞都提不起兴致,而身边的夏绿蒂才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被柯林斯先生召唤过去跳舞了。她觉得这时候特别想念达西先生。

莉迪亚注意到今天的舞会上有很多红制服,是最近到附近驻扎的民兵团,姨夫也邀请了他们。可是她对这些红制服的军官不感兴趣,因为小时候一直听妈妈讲那些拐带无知少女私奔的故事男主角十有八九都是红制服军官,曾经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对军官有心理阴影,一看到就联想到花言巧语的拐骗(人家还不是担心你长大后和那个威翰私奔)。不过现在早就不怕了,自己又不是无知少女,不过她倒是肯定这一辈子对军官都不会有好映像了。

今天请来的军官里有一位相当英俊的威翰先生,据介绍说韦翰是前几天从城里回来的,而且说来很高兴,韦翰已经被任命为民兵团里的军官。女士们听了都很高兴,这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因为韦翰这位青年,只要穿上一身军装,便会十全十美。他的容貌举止确实讨人喜欢。他没有一处长得不漂亮,眉目清秀,身材魁梧,谈吐又十分动人。一经介绍之后,他就高高兴兴,恳恳切切地谈起话来……既恳切,又显得非常正派,而且又有分寸。

只见他到舞会一会儿身边就聚拢了一大群姑娘,其他的差不多每个女人的眼睛都朝着他看,他也风度翩翩,对答如流,连莉迪亚都看了一眼,不过一瞧见那红色的制服,她就再也不看第二眼了,还颇为成熟的感叹了一句这就是妈妈以前说过的类型啊,相貌英俊,举止风雅,花言巧语,到处放电的军官。不过瞧着也不怎么样啊,啊,我真是太成熟英明了。

最后这位威翰先生跑到伊丽莎白的身边坐下,他马上就跟她攀谈,虽然谈的只是些当天晚上下雨和雨季可能就要到来之类的话,还言语颇有技巧,可这也没能使伊丽莎白高兴起来,她的兴致不高,明显抱着敷衍的语气答话,实则很想让这位先生走开,她已经有未婚夫了,不需要别的男士献殷勤了。可是事情难以预料,这位先生转而谈起了达西先生,这就使伊丽莎白不得不专心留意他的谈话了。

“听说美丽的班纳特小姐,你与达西先生订婚了,不知可有此事?”威翰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可以丽莎白还是看出了他好像特别在意。

于是回答道:“是呀,就在不久前,很遗憾他昨天去伦敦了,所以今天的舞会不能参加了,不过威翰先生也认识达西先生吗?”

“是呀,说起来他的情况,谁也没有我知道得确实,因为我从小就和他家里有一些特别的关系。”伊丽莎白听他这样说也就开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发现还真有一点眼熟,不过是谁就不知道了,况且之前又确实没有见过他。

“哦,你和他很熟吗?”

“是的是的,说起来我也是和他一起在彭伯利长大的,他的父亲老达西先生还是我的教父呢。”这样说伊丽莎白就想起来了,那是以前她和妈妈一起参观彭伯利庄园的时候,看到走廊里的挂着的许多画像,其中就有这位威翰先生,那位管家奶奶还介绍过说是前管家的儿子,老达西先生的教子,不过当说起这位先生的时候有些含糊、遮掩和不高兴。后来与达西先生订婚了,他们也会谈起亲戚家人,伊丽莎白也知道了他只有一个妹妹乔治安娜,还有姨母,表妹,可是却没有说过他父亲的教子威翰先生,伊丽莎白也相当善解人意的不问,可是现在他出现了,看来终于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哦,那你一定很想见到他吧,可惜他今晚不在。不过过几天他就会回来了,他现在居住在他的好朋友宾利先生的尼日菲花园有一个多月了,离这里不远。”

“不不不,我想他不会高兴见到我的。”他急忙表示不想见到达西先生。

“为什么呢?”伊莉莎白是真的想知道。

“我们两个人的交情早就搞坏了,我见到他就不好受,可是我又没有理由要避开他,我只是要让大家知道他是怎样亏待了我,他的为人处世怎样使我痛心。班纳特小姐,他那去世的父亲,那位老达西先生,却是天下最好心的人,也是我生平最最真心的朋友;每当我同现在这位达西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就免不了逗起千丝万缕温存的回忆,从心底里感到苦痛。他对待我的行为真是恶劣万分;可是我千真万确地相信,我一切都能原谅他,只是不能容忍他辜负他先人的厚望,辱没他先人的名声。”伊莉莎白听到这里心里相当差异,这件事很蹊跷,有关系到她的达西,为了弄清楚只好压下继续听。

“我本来不打算过行伍生活,可是由于环境所迫,现在也只好去参加军队了。我本应该做牧师的,家里的意思本来也是要培养我做牧师;要是我博得了我们刚刚谈到的这位先生的喜欢,说不定我现在也有一份很可观的牧师俸禄呢。”他越说越蹊跷,好像答案呼之欲出。

“是吗?”伊丽莎白极力想理清情绪,只能说出这两个字让他说下去。

“怎么会不是!老达西先生遗嘱上说明,牧师职位一有了最好的空缺就给我。他是我的教父,非常疼爱我。他待我的好意,我真无法形容。他要使我衣食丰裕,而且他自以为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可是等到牧师职位有了空缺的时候,却落到别人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你完全可以依法申诉啊。”也就用不着出来到处嚷嚷了。

“遗嘱上讲到遗产的地方,措辞很含混,因此我未必可以依法申诉。照说,一个要面子的人是不会怀疑先人的意图的;可是达西先生偏偏要怀疑,或者说,他认为遗嘱上也只是说明有条件地提拔我,他硬要说我浪费和荒唐,因此要取消我一切的权利。总而言之,不说则已,说起来样样坏话都说到了。那个牧师位置居然在两年前空出来了,那正是我够年龄掌握那份俸禄的那年,可是却给了另一个人。我实在无从责备我自己犯了什么过错而活该失掉那份俸禄,除非说我性子急躁,心直口快,有时候难免在别人面前说他几句直话,甚至还当面顶撞他。也不过如此而已。只不过我们完全是两样的人,他因此怀恨我。”(原文)

他语速又快,滔滔不绝,完全不给人插嘴的余地,伊丽莎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完全相信达西先生的为人,看来这位先生是在恶意中伤她的未婚夫。她现在在极力隐忍免得突然走开失礼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