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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身子愈来愈不好了,以前是偶尔生病,现在是经常生病,玄烨很是担心,所以出宫的次数也少了,常常来给太皇太后问安,荣儿也习惯了常来看望太皇太后,有时候在陪太皇太后聊天时,也会碰上玄烨,知道皇上最近仍然在处理着雅克萨的事情,好像清兵在收复雅克萨后,又被罗刹人搬来救兵再次攻陷,具体详细情况玄烨当是怕太皇太后担心,讲得也很模糊,而每每荣儿略带担心的看向玄烨时,玄烨总是温和的笑笑,似以眼神在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
宫里到真是过了段平静的日子,转眼到了开春,冰雪也都消融了,春暖之日,绿树生芽,大家的心情也都好了许多,荣儿在自己的寝宫内,斜靠在暖炕上休息,暖炕另一边荣宪正在认真的教胤祐识字,荣儿脸上露着温暖而满足的笑容。
不一会儿小青进了来,朝荣儿说道:“主子,奴婢已经把皇上新赏的燕窝给常答应送去了。”
“好的,辛苦你了。”荣儿点头笑了笑,现在的宫里面,德妃、敏贵人、常答应都有孕,德妃是妃封赏自是不少,而敏贵人左右逢源,人缘不错,所以别人送的补身之食也不少,唯独这常答应,荣儿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承乾宫颇受冷遇,但承乾宫毕竟是懿妃所主之宫,她也不好说什么,她有一次曾在御花园看到常答应独自由随身宫女陪着偷偷吹笛,当时看着那情景,她心里面当真很是酸涩,所以便常常自己得了什么好的封赏便都叫宫女们送过去。
“主子,奴婢怎么觉着常答应那个随身宫女怪怪的。”小青犹豫了半天,还是低咕道,平日里她都是派其它宫女去送的,今儿个别人都有差事,她便自己送了过去。如今荣儿身边除了她和苏雅、秋娥外,还有六个小宫女听她吩咐,其实本来荣儿为妃子是有八个宫女的配额的,除去他们七个,音儿在那场地震中死了,秀儿在家里有情郎,去年被荣儿准了回家了,苏雅是不能出宫,而她和秋娥外面没有情郎,觉着出去如果嫁不好,还不如跟着一个好主子,所以一直没有出宫,秀儿出宫后,荣儿觉着人手够了,也便没有填,平日里帖身照顾荣儿生活起居什么的,也就是小青她们三个,由于是多年相伴,所以荣儿与她们之间也都比较随意,而其它宫女,小青则吩咐做其它的差事。不过,荣宪公主也越来越大了,所以皇上年初时下旨内务府又派了两个小宫女过来,如今这些人都听她的管教,当然了,她也是秉持着自己主子的性子很善待这些宫女的,要不然今儿个也不会她这个主事姑姑亲自跑去送燕窝了。
(四十一)位低命苦仍忠君(2)
听了小青的话,荣儿轻轻扬眉看向小青,“说来听听。”
“感觉挺冷漠的,还对人怀有敌意。”小青凝眉思索着,然后摇摇头,“总之,我也说不上来。”
荣儿点点头,看样子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宫女确实有些怪,她记得以前有听常答应唤她为尔琪,荣儿回想着,但每次她见到常答应时,都有这名宫女陪伴,她对常答应的照顾应该是当真不错的,轻轻笑了笑,“也许人家就是这性子,你记得嘛,当年灵答应也是很冷漠的,你对她可恨之入骨呢。”
小青嘿嘿笑了笑,“唉,当年的事,主子还是记着,取笑奴婢!不过嘛……这个宫女和灵答应当年可不一样,灵答应冷漠是因为她当时觉着自己漂亮,看不起别人,而这个宫女却真的好像有敌意。”小青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提高声音说道,“对了,主子,她好像老有去惠妃的储秀宫,我有天清晨看到过,还有一次是黄昏时分。”
“去储秀宫?”荣儿不由得疑惑地喃道,这确实有些奇怪,毕竟常答应只是个答应身份,而且储秀与承乾离得也甚远,常答应是不应该差人去储秀宫啊?想不明白,轻笑道,“也许是有什么事儿吧。”
“额娘!”荣宪的声音突然不满地传了来,满眼的无辜,“您们能不能不说话了……我教胤祐写字都不能专心了……”
胤祐举起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朝荣儿笑,然后用那还很稚嫩的声音说道:“皇姐又写错字了!”
“哪有!”荣宪噘噘嘴,“是人家没有专心嘛!”
“好了,额娘错了。”荣儿好笑地看着女儿,“好,现在是宪儿教祐儿写字的时间,额娘不说话了,不打扰了。”
小青也好笑的看着荣宪,荣宪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了,又低头去写字,小青拿起荣儿见空的茶杯,“主子,我去给您端茶去。”
荣儿眼中含笑地点点头,小青走了,荣儿盯着窗外,又不由得想到了那名,名唤尔琪的宫女,其实,她不仅觉着她奇怪外,还觉着她有点面善,像是在哪儿见过,所以在第一次见这么宫女时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啊,这种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四十一)位低命苦仍忠君(3)
此时在承乾宫里常答应的厢房内,宫女尔琪端了燕窝汤进了来,“主子,快乘热喝,这个可是好东西。”尔琪一向冷漠的脸上露出温和地笑容。
常答应面带微笑地说道:“真感谢荣妃,一直都记挂着我。”
尔琪收起了笑容,“这到是,我看这宫里,个个都只顾自己,也只有她还会管管别人,以她的位居妃位之高位,确实不容易。”
“尔琪,你又来了,其实大家也没那样了。”常答应轻声说道,下意识地抬头又看了眼挂在床边的笛子。
尔琪轻轻叹了口气,“主子,一会儿奴婢陪您去御花园吹笛吧。”
常答应朝尔琪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主子,皇上有什么好?您看您有孕这么久了,他从来没进您的厢房看过一次,宫里的女人到底都中了皇上什么蛊了?守着一个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男人,甚至忘了自己,您也是,她也是……”
“她?”常答应不解地看向尔琪,疑惑地重复道。
“啊?”尔琪忙说道,“我是说您是,她们那些妃嫔们也是,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常答应轻轻笑了笑,“不管皇上待我们如何,我们既然是皇上的女人,就该一心一意地守着皇上。”
尔琪轻轻叹了口气,“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见到皇上呢?”她服侍常答应这么久了,皇上一次都没有来厢屋过,每次都是将常答应传到乾清宫。